一柄剑的格局--致宋旭
一直很喜欢宋旭的诗,喜欢了很久,原因很简单也很幼稚,只是缘于恍惚自己读得懂。这个世界上诗歌何止万千,万千首诗歌都是汉语言的不同排列组合,却常常让我心生无力之感,我读不懂,但是,宋旭的诗不一样,我在网络上见到的时候,便有自他心入我心的自在,然后,我就会在悠闲的时光里去读他的诗,读那些绽放着孤独也呈现着凌利的句子。人生的际遇便这么简单。当我把这些诗句打印在纸张上,那浸润了墨香的诗句竟然会一个一个跳出来向我讲述它们的质地,是那样一种用现代化的表述弄出来的一种古典美的精髓。
我偏向于喜欢婉约式的诗歌,也偏向于喜欢写出婉约派诗的诗人,比如说李清照,比如说柳咏,我甚至喜欢阴郁的诗歌,哪怕透露出腐朽和死亡的气息,比如说顾城,因为那样的诗歌,象是用一把戒尺击打着人的灵魂,也象用匕首去切割人身躯的内核。宋旭的诗带着一些这样的性质,又不完全相同。
宋旭的诗中有一把长剑,或许他本身就是一把这样的长剑。
一柄向北的剑
为谁书写末日的专业治白癜风医院战争
英雄陷入十面埋伏
帝王手持一杯红酒,醉里可曾见
英雄鲜血
英雄无路
遗一首诗悲壮了宋词
遗一柄剑锋利了历史《岁月有殇?岳飞》
请把剑鞘打开,让一段苦香随风飘来
在远离王宫的山野,一条平衡的大河
绕过悲痛的家园《岁月有殇?广陵散》
这么一把长剑,频繁地被宋旭使用,我感觉到他想用这把剑去抛开一些东西,一些沉旧的、一些无奈的、一些裹含了生命的忧郁和畏惧的东西,就象屈原一样昂首问天,然后把剑收回,插在一些废墟上,剑锋指向一种精神的内核,我甚至看见他站在这把长剑旁,原野上呈现出一种苍凉。
宋旭的这把长剑,尖锐地划破雾霾,不管指向哪里,常常让他感觉到疼。 白癜风治疗的较好办法
黄土垒砌的家门,黄土铺就的大路
慈祥的阳光跌落在青草之上
一声轻唤,长在大南梁
最疼最疼的地方《风往北吹?清明》
虞兮虞兮,你这不落俗套的女子
楚歌声中,你狂舞的水袖
是给青史加注,还是为爱情断句
最后一道弧线掠过,你把自己
斜插在无边的夜色里
凄艳的血花,滴落!滴落!
让后世的唐诗宋词,乃至元曲清剧
一直疼到骨头里《岁月有殇?虞姬》
他的疼,通过这些诗句,也延伸到我的心里,我随着他去疼,疼一些尘世里的《茶》,因为是一只大杯押她过来/卷曲的身体,慢慢展开/像一个危险的女人,宽衣解带/末了,她说:饮下吧/这满满的一杯,都是我的眼泪。也疼那些泛着忧伤的《一个人的村庄》,疼那渐渐干裂的《桑干河》,疼怒发高歌的《岳飞》,也疼留下两千年残局的《西楚霸王》,疼一抹潮湿的叹息似的《虞姬》,如同疼每一个《岁月有殇》,这种疼痛,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精神上的,这种疼,难以描述,却十分美好,因这疼过之后,我们的心会逐渐清明,虽然孤独但寻得见诗灵,寻得见自己的性灵,清明而空灵的世界里,因了这样的诗句,我们的生命便有了丰润的可能。
在这样的叙述中,如果仅仅停留在一种指向一种叩问,宋旭的诗便是典型的婉约派了,宋旭不,我在他的诗中常常看到一双眼睛,一双忧伤但清亮,一双孤独但泛着希望的眼睛,这双眼睛使我们不致绝望,在那种疼中,缓缓地流淌出一抹亮色。
至亲与陌生的人们,在拥挤的道路上
我们握手,相拥,然后千里迢迢
让一匹马追寻美好的前程《风往北吹?黎明的献诗》
生命被词汇的利刃收割了许多遍
我仍在一滴泪花里
提取你明亮的笑靥《风往北吹?一个人的村庄》
大漠风起,灯光暗去
有爱的人,请你带上眼睛
俯身说出:一双北京哪里治疗白癜风手伸出,是求助
千双手伸出,是拯救《岁月有殇?千手观音》
这是诗人留给世界的一双眼睛,由此我们减缓了疼痛,由此我们喜欢上了这些诗句,但诗人是用一种镂空的方式,让自己无所谓疼与不疼的,这是诗人的本能吧,一种衍生于哲学之上的本能,他的话语日渐稀少,却让我们的心茂盛而了无忧疾,这也是对的,世界需要拯救,生命需要滋润,所有的殇所有的疼都应该回归于对生命的慰藉。
宋旭总可以把他的字句安排在合适的地方,让它们和左邻右舍的词语珠联璧合地扭动舞蹈,从而舞出薄凉的模样,那是一种尘世里的薄凉,在这薄凉中,他让诗句戛然而止,留出许多回味,凄然而悠长。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他的诗经得起重读,一遍一遍又一遍地重读。
我不能说我是认识宋旭的,只是萍水相逢式的认识,我从他身上看不到那么忧郁忧伤,他持重,也许因了这持重,才有了一柄剑似的思考与询问,但可以肯定的是,有多深的思考,便有多大的格局,便会有多少浸透人心的东西。
每每听到宋旭好听的嗓音,都会把那种音质与他的诗句联系起来,然后就能听到千古绝唱/千古绝响/戈矛纵横/剑气横陈/把自己的骨殖移开/让自己的岁月湍急起来,这是很微妙的一种感受。
行文至此,还在感叹,一个非诗人的解读是不是亵渎了宋旭的诗句,如此,当致十二分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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