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zjbe 發表於 2016-8-28 05:26:49

挥泪常怀若父情


张镜渊老先生与世长辞了。他那矍铄饱满的精神,那慈父般的音容笑貌永远宛在我心中。   

  记得第一次上他家含笑迎我,我与他沙发寒喧。满腹经纶的他,目光深邃和蔼,透出学者特有的从容与淡定。   

  我迫不及待又按赖不住激动,从手提包里缓缓抽出几天前写好的《不能承受的人生之旅》,恭恭敬敬递到他面前。他双手接过,进了书房。须臾,他左手捏着我的稿子,右手一支红水笔,健步向阳台走去。阳台摆放一张中华民族传统的木置家具——八仙桌,它的四方都有木凳紧紧围绕。   

  近前他把凳子挪到适宜的距离坐下,将稿子平铺桌面,一页页一行行认真仔细地看着,用红笔划着、圈着。   

  趁这空隙我打量了一下客厅,抬头望见东面墙壁挂着渊老夫妇的照片。松涛伴鹤舞,海浪随龙腾。这是他们夫唱妇随、相敬如宾一辈子的真实写照。照片上的渊老,神态既亲切又平易近人,仿佛在抚慰着我紧张的心灵。   

  回过头看看桌前的渊老,他还沉思在我的文稿里,额头上满满的细密的汗珠都没抬手擦去。渊老啊!原来你就是这样为初学写作者倾注心血的,你教泽宏施,难怪武宁文坛出现那么多坛花、新星。   

  渊老查完文稿,唤我至他身边。指着红水划过处说:你看这里,背着妻子到婚姻介绍所登记。话不能这样说,这是重婚,国家政策不允许。还有:他抱着孩子不辞而别,这里没交代清楚。因何事内心如何纠结。还有几处字词运用不妥。我正羞愧难言,他安慰说,这个通病,初学写作者常犯。你多看多练多问,定会进步。   

  我依依不舍,告别时还接过他递来的一页信笺对我说,上面有他们(方平、黎鸿尧、陈守兴、林亦鸣、翁地季)的电话,建议我写的稿多给他们看看。   

  我知道,文学本来就很难,是一件螺狮壳里做道场的事。聆听了渊老的真知灼见后,我心领神会。三年后,县报市报陆续刊登了我的一些文章。   

  昨天,拿出渊老批改过的那篇文稿,望着深留在纸上的红线、红圈,我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如今,那长长的红线,小小的红圈,都成了我对渊老无尽哀思的寄托。   

  ——刘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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