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铺记忆 riwvswin
新铺记忆从荷叶逆流而上,有小路与河流若即若离,相依相随,行两公里,就到达亚沽塘。攀上一段不长的陡坡,登上一座高台,新铺学校就到了。学校有一块场,场是土坪,不大,大约一亩余。坪中立着一对简易的篮球架。篮球架的柱子是由钢筋、水泥弯成的巨大的“7”字,顶端安上一块篮板,再把篮圈固定在篮板上,一个篮球架就形成了。说起这对篮球架,还真是来之不易。当年树德学校重建,从天子坪部队购得一对铁管篮球架,原有的水泥篮球架就闲置了下来,时任新铺校长的王小什么医院能治疗白癜风呀芹老师就组织老师们把篮球架一步一步地抬到了新铺,学校从此告别了没有球场的历史。学校建筑包括白癜风症状主要有哪些教学楼和食堂,教学楼是木板楼,共四弄两层,时教学楼已破旧不堪,亟待改建。食堂为平房,包括厨房和餐厅,另有一间办公室与之相连。平房的过道,挂着一口钟,钟是铁铸的,圆形,上面均匀地分布着一些圆形的小孔。悠扬的钟声,给宁静的校园增添了些许的生机。
新铺学校曾经有过一段风光的岁月。解放后,新中国大兴教育事业(那时候,几乎村村都有学校),新铺学校于是应运而生。鼎盛时,这里还办过初级中学。八北京可以治疗白癜风的医院十年代,这里是新铺片校,管辖正冲、小村、新铺和荷叶完小几所学校。大约至九二年,石虎片校和新铺片校撤并为树德片校。又十年,随着生源的减少,学校撤除,从此新铺学校就只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之中了。
漫漫人生路,新铺于我有着绕不开白癜风早期是什么症状的记忆。
那时年少忒轻狂。记得曾经从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首诗:须眉耻向裙钗低,有志男儿不娶妻。蚕吐情丝终自缚,马迷芳草碍奔蹄。我心中暗喜,自以为找到了人生奋斗的航向。然而,在以后的岁月中,现实的墙壁把我碰得头破血流。我这才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想,人们在年轻的时候也许大多和我一样有过茫然吧。时隔二十年,一些记忆已渐渐模糊,只记得当年我教的是三年级,班上的学生有朝立、志良、万利、习连、桃红、刚健、春光等共三十余人。离开新铺后,我就很少见到这一班孩子了。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我还未与其中的任何一个取得过联系。如今,他们也是年过而立的人了,岁月可真是不待人哟。
最难忘1995年上学期,也许是端午的时候吧,一场特大的洪水汹涌而至,整个荷叶大地成了一片汪洋,分不清哪里是田,哪里是河,哪里是路。学校教学楼本为危房,此时在洪水的肆虐下更是发出恐怖的呻吟。校长陈门定忧心如焚,他组织老师们将学生转移到较为安全的平房里,然后拿起锄头,一头扎进了滂沱大雨中。学校后方紧挨山体,时有泥沙向校舍冲击,老师们奋力清淤,与老天作着顽强的抗争。洪水过后,孩子们安然无恙,校舍依然挺立。新铺校啊,你可曾记得洪水中那些挺直的脊梁!
总有一些事戳痛我们的心。一天,张老师正在上课,一个小女孩突然喊头痛,紧接着就看不清东西了。陈校长闻讯,组织老师们兵分两路,一路将学生紧急送卫生院,一路去通知家长。在卫生院,尽管医生使尽了浑身解数,任凭老师们千呼万唤,孩子还是没能醒过来。当家长赶到时,孩子已经在张老师的怀里永远睡着了。
二十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当年的小路已为宽阔的公路所代替。入校的陡坡路已不复存在,教学楼最左的一弄还在,木质的栏杆在风中唱着最后一首凄凉的挽歌。其余的几弄都明显改建过了,现作关牲口之用。厨房保存相当完整,只是人去房空,让人徒生惆怅。两房之间的空地上凸起一“山”——当地居民建房堆土的杰作。
去年,我到东方实验学校参加教师培训。走在东方学校宽阔的场上,我突然听到一声亲切的招呼:“王老师!”我定睛一瞧,一位年轻的女老师正向我走来,我脱口而出:
“刘春光!”
“老师您还记得我呀?”
“是啊,都二十年了。”
简短的谈话,让我恍若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时光。刘春光呢,或许也忆起了她的小学生活,她的老师,她儿时的小伙伴……
午夜梦回,仿佛又听到了新铺学校的钟声悠悠地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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