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不弃つ 發表於 2016-11-9 12:07:32

奔丧 cmf4wxah

奔丧
2002年6月30日,我正在深圳锦昌泰服装厂上班时,由祖玉姐传来的讯息;我的父亲死了!我接到信息后泪如泉涌。是预料、也是意外--父亲染疾已两年多了,他那病也着实叫人无法承受(患大肠梗阻以前改了道)。但由我今年出来(打工)时的情形看,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我由是还猜想是否他自己吃了什么药(指)。   

  别想了,赶快赶回去吧!   

  2002年7月1日,我一到家门,手中的行李袋就滑落在地上,三步跑上前去跪倒在我父亲的遗像前,鼻子便不由自主地酸了,眼睛也湿润起来,准备哭;大哥这时急忙上前拦住我(不让我哭),说今天日子不好,别哭了!我收起声音眼睛也被泪水模糊得看不清人了。   

  红伞,蝴蝶(我的两个小孩)向我奔来。我擦干了泪水,叫二嫂把我带的八宝粥、苹果之类给两个小孩吃,这是我临走时李祖梅送我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怎么样的,在路上我没吃,带回来给她们吃。   

  是夜,我们五兄弟一边守夜一边商讨如何办理丧事。大哥提出所有生活费全由他负担。我们几兄弟只负责经线、丧夫所用、棺材、人力帮办、纸钱、音乐队、车辆等一些零星的开支。由此我们几人各自分摊了450元。因父亲还留有1500元钱的遗产,所以这次丧事在经济上我们几个不富裕的弟兄还承受得住。   

  第二日凌晨四时出殡,这也是晚上商讨好的。首先由大哥单位上的桑塔拿车领头,接下来是一辆白色印有公安字样的吉普车紧随,二哥北京治疗白癜风的好的医院在吉普车上指挥车队。再就是灵车,我、三哥、大哥、还有“点子乐队”(一种地方乐队,一般是由大小锣、一面鼓、两个拍组成)都坐在灵车上。后面一辆大车乘坐的是亲戚、朋友还有四哥以及音乐队(由两个长号、两面大鼓、两个笛子、两个风琴组成的乐队)。鞭炮是放在灵车上的,由张岗村到南平镇(火葬场所在地),一路上鞭炮不停地放。到孟溪镇天还刚刚蒙蒙亮。打‘点子’的几个长者都是父亲生前的‘同好’。父亲是一个‘点子迷’,据说他的点子打得相当好。今天打点子的几个人就是说父亲一生酷爱点子乐器,今天他死了,他们要用点子来为他送行。我听了他们的话,很受感动---到底人间重晚情,这句话的确一点不假。   

  于是,我逐一看了看这几个长者,他们的装束大致一样,都好像是一色的白色寸衫,下身是黑或蓝色的长裤,有的卷着裤管穿着凉鞋,他们把寸衫袖子卷起来,左手有露出一块白色手表的、有的还戴着草帽,一副副棱角分明的脸。这些都是七十年代流行的装束。今天穿在这二十一世纪来为我父亲送别,我倍感亲切。他们其中一个叫张先习的,我印象颇深,他是一个鼓手,很有些才气,据说是在张岗村原来的张家祠堂还教过书,再一个是邹永典,他曾当过多年的村支书,还有一个是七队的胡世莲,六十多岁了,还当着村民小组长,再就是杨子南,现在村部任广播员。也快六十岁了吧。还有一个长者,笑容可掬,我说不上他的名字。   
海口白癜风专科医院
  在薄薄的晨雾中,我看到了父亲及父辈轮廓分明的脸,我于是有点惆然;父亲怎么就这么过早地永远的离我们远去了呢?我在漫无目标中追忆着、追忆着我父亲的印象,直到一阵阵的鞭炮声把我的思绪从追忆中带回到了现实   

  车队到了南平镇,早有王仕斌(大哥的战友)领着殡仪馆馆长在哪里等候,殡仪馆员工有的还在洗刷、灵车到了,他们急忙过来,打开大门让丧夫们把棺材抬进去。再为我的父亲消毒处理做最后的离别时,整个大厅传来密集的抽泣声,这声音把我们的悲痛提高到了最浓时-----永别了。父亲!我于是泪如雨下、凄然大淘,心中翻滚着无边无际的思绪。我的脑子瞬间变得一片空白,身子轻悠悠的,我的人好像飘在了半空中去。四处寻觅、寻觅着父亲的踪迹。----看到了、看到了,我激动起来,在那高高的烟窗口升起的浓烟,那不是父亲吗?-----是父亲!我心里激动起来,我的人就像那一缕缕烟雾,在空中飘荡,飘荡,飘荡-----!和父亲一起融化,融化在一缕轻烟里。   

  怀着沉重,沉重,极其沉重的心情,由三哥托着一块红布接过父亲的骨灰,大哥噙着满脸泪水,抱着父亲的遗像、沙哑着声音,招呼车队按来时一样往回赶。车队正行在南平镇街中心。我和四哥坐的车突然撞上了一辆三轮麻木车,发生了一起小意外。我们的车头撞坏了,对方的三轮车撞歪了,人也倒在了地上。我披着从头到脚的孝服在街上奔走,建议大哥立即通知交警来处理此事,我们刻不容缓地要往回赶,好让父亲在十二点钟左右入土为安。大哥通知了梅运财(大哥的舅子,交警队工作)让他出面处理善后,我们便临时租了一辆中巴往回赶。   

  到了张岗村,全村男女老少黑压压的,在鼓乐声中看着丧夫们将我父亲的棺材绑在龙杠下,一阵吆喝,抬着我父亲缓缓地向墓地走去。夹道上,有不少人放鞭炮接迎棺材,我们几兄弟便一一磕头以谢!遂由祖眼大哥(一个远房兄弟)发给他们一条毛巾和一盒香烟。   

  来到墓地,由地理陈遵强先生择好方位,暂时把父亲葬在离母亲墓地后面不远的地方。时值烈日当空,骄阳如火,人们被阳光烤得无处藏身。掘土人汗流夹背,气喘吁吁。特别是吃鼓手鼓着腮帮,一面擦汗,一面又要把那长号的嘴端用毛巾擦一擦,不然那长号上的汗水浸入口中会让人感到苦涩。正如我们兄弟们的心境一样,在如此悲痛而又充满热烈的氛围中的感受---有丝丝的苦涩;丝丝的泪水;丝丝的酸楚;丝丝的无奈。   

  鼓,在拼命地敲打,鼓手拿着鼓棒不时在空中划上一划,在鼓面中央点上一点。然而是激烈的拍声(拍:一种乐器),锣声、鼓声。我想,我父亲听到他这熟悉的乐声,他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别昆明专业白癜风医院了,父亲,永别了,我的父亲!编辑评语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
頁: [1]
查看完整版本: 奔丧 cmf4wxa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