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海的秋天 br3py5c4
北京的深秋,早已有了萧瑟的寒意。每年的这个时候,后海的街道上总是落满了黄黄的梧桐树叶,踩在上面软软的,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咔嚓、咔嚓”叶子碎裂的声音。湖水漾着暗暗的光,远处的景象被水面上的雾气笼罩着,一片模糊,辨不清方向。
后海,好浪漫的地方,宁静而优雅,和三里屯的嘈杂比起来,她静得像个处子,透着淡淡的哀愁,让人不忍打扰。我工作的茶室就伫立在路旁,茶的香味不时透过窗上的竹帘飘散出来,弥漫在空中,随风荡涤着空气里的尘埃。
或许不是休息日的缘故吧,茶室里只有两三个散客,闲适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静。老板早已离开,把今天的工作都交给了我,不用费神地招呼客人,我也乐得接受。
我站在湖边,呆望着湖水出神,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转过头环顾四周,忽然发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为什么我要来这里?在这个离家千里、本不属于我的地方做着一份收入微薄的工作,难道就只为了那个在任何人看来都无比荒唐的理由?这样做值得吗?两年中,我不断在心里重复地问自己,可至今我仍然找不到答案,只能任时光在我的指间飞快地流逝。今天,他依旧没有来。从别处知道他喜欢独自到后海老白的茶室里喝茶,我就在老白的茶室里应征到一份店员的工作,等着他出现,可这两年里,我却从未见过他,起初的兴奋已经被无尽的等待消磨怠尽。这样的日复一日,迷惘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我没有力气去想这些。
6点钟了吧?嗯,是6点钟了,便打算去吃点东西。正要走出门著名白癜风研究专家郑华国,却迎面和一个人撞在一起,“噢,对不起。”…声音如此的熟悉,我抬头看时,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我睁大眼睛努力地克制不让它冲出眼框。是他!虽然一直在等,可他出现在眼前时,我还是着实被吓了一跳。他愣在那里,一脸的疑惑,他惊讶于我的表情,我知道。我把他让进茶室,他选了靠窗的位子坐下。“想,想点些…什么…?”我只觉得自己在颤抖,头好痛。他看着我,抱以关切的微笑,“你没事吧?”,我苦笑着摇摇头,两年里的所有积怨此刻像一块无形的石头堵在我的胸口,想吐却吐不出。在他要了一壶雨前龙井之后,我才勉强支撑着离开,步子很沉,随时都想要摔倒。
过了许久,我才把茶具摆在他的面前,他似乎并不介意我的怠慢,不是不介意,是根本没有理会,他有心事,我看得出。他的眼睛一直望着窗外,朝着湖水的方向,目光深邃。我为他沏好了茶,默默地放在桌上,“看到了什么?”我问,尽管声音极轻,他似乎还是被吓到了,猛地回头,见是我,才长嘘了一口气,“没什么,天已经黑了,什么也看不到”。…“你好像不常来”,我尽力使自己显得镇定。“是,以前总来的,只是这两年很少来了”,…“你是新来的?”他问。“我在这儿两年了”,两年了,他却从不知道还有个我,我想说些什么,可从何说起呢?…“呵,真的是好久没来了”,他感叹。我走开,站在角落里,偶而与他目光相触,彼此也只是友好地笑笑。我有些尴尬,便又走出门去,偎着湖边的栏杆,月亮的光影随着水波婀娜地摇曳着,脑海里只剩下他的身影,忽隐忽现。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开始怨恨起自己的懦弱,为什么没有勇气走到他的面前,把两年来我对他的等待统统讲给他听?一阵凉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噤,才回过神来,想转身回去,却见他朝这边径直走了过来,我忽然变得手足无措,只想赶快逃开,可来不及了,他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你好”,他问候道,仍旧微笑着。“你好”,我的声音恐怕只有自己才能听到。“我在茶室里看见你一个人站在这儿,不知为什么就想过来和你聊聊,你不介意吧?”他用礼貌的语气试探我。“不会”我竟然脱口而出。他又笑,他是那么爱笑,笑容英俊而不失亲切,我也许就是沉醉于他的这种笑容才到这儿来的吧。
“你好像有很多心事”他很直接。我努力平静下来,问:“你怎么知道?”“你刚才在茶室里的表情让我感觉很奇怪,更何况你的眼眶里到现在还含着眼泪”,他竟是如此地细致。我忙拭干了泪水,说道:“每个人都会有心事,你不是也有吗?”他应道:“是啊,所以才到这儿来,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事情,我以前可是这里的常客。”“你的职业别人羡慕还来不及,也会心事重重,有点强说愁的嫌疑噢。”我似笑非笑地揶揄他。他笑:“原来你认出了我,现在想找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真是太难了。”说完,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有失妥当,忙向我道歉:“我刚才的话有些失礼,你别放在心上,我这种职业没有什么自由可言,像今天这样独处的时间真的很难得,所以就想彻底放松一下,第一个就想到了这里。”我微笑,表示并不介怀。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并肩偎着栏杆,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许久,我回过神,他仍旧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湖中的星星点点,我不忍打扰,只是默默地在他脸上仔细端详着,像要把他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刻在心里,一辈子都无法忘却。此刻的他眼睑低垂,嘴唇紧紧地抿着,表情严肃而凝重,分明的轮廓显得越发的刚毅。“这就是他吗?那个我朝思暮想的人?他竟与我这么近,是来给我安慰的吗?多希望他能一直在我身边,永远都不离开…”心里想着,不由笑出了声。许是我的笑声影响到了他的思绪,便回过头问我:“怎么一个人傻笑?有什么开心事吗?”我终于不能再忍了,便决定换一种方式把我的故事告诉他,“我有个故事,愿意听吗?”“当然,我洗耳恭听”他欣然应道。
我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便开始了我的讲述:“有个女孩儿,她生活在一个不算大却年代久远的古城里,她是父母唯一的女儿,因为家境很好,父母对她宠爱备至,她便自骨子里透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女孩本以为可以就这样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直到五年前的夏天时,一个男人闯入了她的视线,一切就从那一刻开始发生了变化。
她在他的一部剧集中注意到他,渐渐地,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在微妙地变化,她开始捕捉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伴着他在剧集中的喜怒哀乐而起伏着自己的情绪,每日都沉浸在他的世界里,还为他和自己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故事。女孩的整个世界都被他充满,日记、书稿、画册,甚至是关于他的网站,几乎搜罗了他的一切。她确定自己爱上了他,她对他的爱在任何人眼里都是遥不可及的一厢情愿,他们相距得太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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