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三) tcwdo4dw
“他们要赶走我小小的安静。”莫兰迪曾为自己拒绝参加当时的一些活动做过解释。想到这个拘谨谦和,个头高大,戴着圆框眼镜、穿得像一名公务员的人说出这句话的的腼腆和坚决,我轻轻笑了。
即便是因席卷全世界的两次现代战争而引发莫兰迪个人政治理想和生活的微小波澜,他也很快便转身回到工作室的早晨运动后你做什么/bdf/jiankangzatan/m/11020.html]“千步族”科学养生(三)一角。偶尔抬眼之际,他还是说了话的:“没有什么比我们现时所看到的更抽象,更不真实了。作为人,我们知道我们所有能看见的真实世界,会如我们看到的和了解的那样真实地存在。当然事物是存在的,但是没有它们本身的意义,如我们所加诸于它们身上的。我们只能知道杯子是杯子,树是树。”
在古旧而已是动荡不安的波洛尼亚城一间简朴的工作室里,他默默回视现象的碎片,收拾、整理、拂去灰土,收拢,将所有流散的心意收回平面。光线不甚好,但能看见那些瓶子、罐子、小钵还在窗中科医院网站解析白斑基本常识台底下,它们天性安静,并不紧张,跑动。莫兰迪无比珍视它们,持久地凝视它们,他继续拾起画笔,整个由他召唤出的梯队序列,总能安放在一张安静的画布上。这是他要做的,已经说出和没有说出的一切。他慢慢协调着这几件东西之间的距离,图形中力的强与弱,牵引和争夺,直至物们好好地被搁置在平面上,温和、孤独、和谐。
当然,若是莫兰迪愿意,他还可以让瓶子说话,我们会看见瓶口伸出的枝叶和花。的确,如同莫兰迪的瓶子罐子一样,花束终其一生地呈现,有意无意,反反复复。“宛如在梦幻的夜晚中开放”莫兰迪曾这般赞叹格利珂的花。他画花更加谨慎,希望画得好,不过他生性拘谨自约,对花之妍态的赞美是轻描淡写,节制中的悠扬,花儿也多是紧紧束起,在瓶中依依挨挨,矜持含蓄。如同一段静谧又生辉的故事,由瓶水供养,得以被轻声说出,并被挽留。
当我将目光投向莫兰迪瓶子里的花束,忽然想向自己亲爱的人说出柔情,安慰和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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