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眼泪
青浅还记得嫁给衡佐的时候才大三,是家族联姻,可是谁都不知道,她早就认识衡佐,并且暗恋着他。衡佐是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是大他一届的学长,那时的他温润如玉,蛊惑了不少人的什么原因会得白癜风心,而她低调而平凡,几乎无人认识。后来嫁给他也只是举行了简单的仪式,几乎无人知晓。
现在已经过了三年了,他已经站在事业的顶端,意气风发,不知多少名媛暗地里想站在这个已婚男子的身边。而她身为他的妻子,安静地守着家,是一些人口中合格的人妻。这三年里,他们没吵过一次架,他待她是极好的,虽然总是淡淡地态度,但她以为这就是衡佐,后来当她看到他温柔的,宠溺的,耍赖的,孩子气的一面的时候,她所有的坚持轰然倒塌。
她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晚饭等着他,意料中的电话打过来了,“青浅,今晚我会晚点儿回去,别等我了”,她也说着无数次说过的话,“好,你也别太累了,早点儿回家。”挂了电话,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始吃饭。她已经习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入睡,甚至一个人醒来,这没什么,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她有一个能干的弟弟,可以继承家业,父母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剩下她一个人承受被忽略的痛。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所以孤独寂寞,对她来说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她默默地吃完饭,开着灯,安静地入睡,那灯是留给他的,她怕在他工作累了回到家的时候,面对的是一室的漆黑。尽管有时候早上醒来灯仍然亮着,她也依旧为他留着那盏灯。她极少出门,整天不是呆在房间看书,就是呆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三年来他很少碰她,她也没怀上孩子,她也不抱怨,她尊重他的任何选择。
偌大的办公室里,衡佐挂了电话,嘴角若有似无地挂上一丝浅笑,复又嘲讽地一笑,他的妻子是他家人给他选出来的,门当户对,据说在家里一向不得父母的关心,他想着跟他妻子三年来的相处,可说是相敬如宾。她不像那些名门贵族的小姐那般娇柔做作,十指不沾阳春水。一日三餐都是她准备的,甚至家务事也不让保姆做,每晚回到家,为他留的那盏灯会让他感到一丝丝的温暖,但也仅止于此。他们的夫妻生活少得可怜,他从没想过要孩子,孩子是两人相爱的结晶,而他和她只是商业联姻。他在外面也有几个固定的女友,参加宴会或者去各种娱乐场所时都需要身边有个人,而他的妻子不适合这些地方。这些年他也习惯了家里有个人等着他,为他准备每日三餐,虽然他的妻子似乎天生凉薄,但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她从不主动与他亲近,有时候两个人相对而坐,就像个陌生人。不管他晚上多晚回去,甚至一夜不回,她都没问过一次。有时候出差十多天甚至一个多月,出门的时候会为他准备好一切需要的,回来的时候做好饭等在家,出差期间他不打电话,她也从没打电话问过,回来的时候一切如旧,似乎没有离别多天的疏离。
他打断自己的思绪,咳嗽了几声最快治疗白癜风的方法,开始处理那些文件。晚上回到家已经快11点了,他忍着不适,直接躺倒在床上,昏睡过去。青浅本来已经睡了,但是被轻微的响动吵醒了,她看看身边的衡佐,已经睡了,他的额角沁着一层薄汗,眉头微微皱着,她微一思忖,伸手放到他额头上,果然在发烧。她起床弄来湿毛巾放到他的额头上,又去厨房熬了些粥,她想着要不要叫醒他,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推了推,“阿左,起来吃药再睡。”没反应,她又推了推,“阿左,阿左,起来吃药。”衡佐微微动了动,虚弱的睁开眼,她上前扶他起来,“吃完这碗粥再吃药。”衡佐不说话也不点头,只是有点愣愣地看着他,任由她摆布。她看着他像个孩子似的虚弱的样子,心里的某一地方微微一软,一勺一勺地喂着他。等他重新入睡,她也在一旁守着,守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做好了早饭才轻手轻脚地在他旁边躺下。
青浅躺下后不久衡佐就醒了,他抚了抚额,昨天的不适已经好多了,他看了眼身边的青浅,他知道昨天晚上她给他熬粥吃药,甚至等他睡了之后,隐约感觉照顾了他一夜。他心里有种别样的感觉,复又很快甩开那种感觉,起身下床,再没看床上一眼。
青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当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名著的时候,一通电话打断了她。那人有点儿不确定地唤道:“是小浅吗?”
“是我,你是……”
“是我,阿静,总算是联系到你了。”是她的大学同学阿静,那时候的班长,算得上是大学里唯一的朋友,不知她是如何知道她的号的,找她有何事。
“小浅,我都以为你消失了,你还好吗?”
“嗯,挺好的。”她淡淡地答道。
阿静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小浅,再过几天我们大学同学有个聚会,你过来吧,说好了不许拒绝,我这个班长受了某些人的托,这次是一定要请你过来的。”青浅本来想推了的,听她如此说只能答应。挂了电话,她思索着阿静的话,受了谁的托呢,她除了阿静也没什么要好的朋友,甚至都没能记住同班同学的名字。
到了聚会那天,她也没什么打扮,就穿着寻常的家居服就过去了。她几乎没去过什么娱乐场所,就像眼前这个富丽堂皇的大型娱乐场所,她听都没听过。进去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看着她,她有些奇怪,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再看看他们穿的,立北京最佳白癜风医院即明白了,可她没什么在意的,继续走向他们所说的那个包厢,推开门看了一会儿,几乎都是生面孔,有几个略显熟悉的,她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阿静,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边。在她推开门的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她,阿静有些怔仲,怎么看她都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地方,她穿着米白色的通体连衣裙,外边又穿了长款的白色外套,一直到脚根,脚上穿着轻缓干净的草鞋,头发随意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垂下来,使得她看起来异常柔和,少了些往常给人的距离感。
青浅看了看周围,似乎就她来晚了,这时一个男生站起来大声说着,“来晚的人要罚三杯酒,大家说是不是啊!”这个人她有印象,是她们的副班长,叫林枫。阿静使劲朝林枫眨着眼,青浅没有酒量她是多少有点知道的,怎么能让她喝三杯呢。林枫看阿静朝他眨眼,他也使劲眨巴了几下,继续嚷嚷着让青浅喝酒。阿静恨铁不成钢地咬牙瞪着,刚想起身阻止,就有人站了起来,淡淡说了声:“我替她喝吧。”所有人都看向他,青浅愣了愣也朝他看去,心里却有点懵,这个人,她似乎不认识。阿静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他叫容希,是我们的学长,就是他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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