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eml 發表於 2016-12-14 15:07:52

回乡偶记 otrgte3e


一   

     

  错过了桃花的盛放、错过了油菜花的灿烂、也错过了春分时节的邀请,但是,我知道还没有错过的,是故乡山间田野里次第开放的野花,春风一吹,阳光一吻,它们就会尽情的绽放。所以,有些美丽繁华,是必须错过后,才会有如诗般的宁静。     

  烦续依依的日子,天气也格外的写意着一种阴沉,让人的心情莫名的压抑,但展颜一笑,虽不倾城,却也莞尔,小青天,便在眉梢上伸延了,想想,有些错过都可以欣然,有些遇见,有为何不能欣然?     

  持续了多少天的阴雨天气,我已经不记得了,窗玻璃上,似乎都长了苔藓一样的朦胧。偶尔打开一条窗缝,风便放肆地窜进来,吹在脸上,谁说不寒?初春的冷,似乎比过去了的冬天更让我觉得难以招架一般。     

  除了去趟医院和大买场,我几乎不出门,除了看书和听电视,我也很少去关注别的什么,日子,简单到只为口中的食了。     

  翻过无数次的车讯,也设想过好几条线路,走出去,方向都可以随意,故乡的路,却总不在第一想念里,不想去问为什么,有些感受,不允许人多作回味。     

  也翻阅过些旧人的新作,喜欢娇情的,还是故作,自以为优雅的,依然作秀,文字,于我而言,有时是一颗颗的刺,刺到骨肉里,深痛,可,有时候,是一粒一粒的欣喜,串缀成岁月里的收藏。如果,没有那些黑白记载,我又能如何去收藏心中的深爱,一路走白癜风不能吃什么到现在?     

  我想,在这复苏的季节里,我似乎是更想让心情沉睡。   

     

  二   

     

  一夜之间,阳台上几盆月季花便齐齐盛开,还没有来得及去细想花蕾是何时结下的。   

  昨日里浇水的时候,只特别注意到白合长高了许多,芦荟又发出了新芽,玉兰花开始有了新花蓓蕾,却没有去关注几盆已栽了好几年的月季。     

  想是见得多了,便是忽略,记忆里小时候家里的后院里,此季总是花和蝶的舞台,而月季花最多,铺满了整个院墙,那是父亲最钟意的花,想来,也是老家最常见的花卉了,因此,无关它们多么的妩媚,也不会引起我多大的喜欢。     

  花可解语,而人是否可真解花语?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时节到了,它们便瞬间绽放,便放肆地张扬着,吐露芬芳,在阳光里,在细雨中,都是那样的尽情。     

  这情节,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有些结局,不需要谁来续写或者阅读,都北京看白癜风好医院一定会有它的圆满。     

  檐上的雨滴,不紧不慢的往下滴落着,打在沟渠上,花枝上,便是各种不同音调的弦律,让这个潮湿的日子,有了些生动。     

  对我来说,这样的午后,一杯热热的,香气浓浓的咖啡,比一杯茶更让我感受庸懒中的无所奢求,更能让我满足于一份安静中的无聊,有时候,让思想里一片空白,就能够更加感受它的高远,也会让心绪完全的飞越而去,然后,渐渐的释怀生活里的诸多纷扰了。   

  母亲在楼下缝着一些并不急着用或穿的物件,每每需要穿针,便叫我,我就三步并着两步的跳下楼去……而更多的时间,在楼上的属于自己的小屋里,对屏而坐,在这个寂静的世界里,发呆,或者游走。这里,总有着我太多的美好和念想,有着比寻常日子更多的感动和温暖。   

     

  三   

     

  整个午后,我都坐在窗后,看雨棚滴下的雨点,听击檐的雨声,偶尔有的鸟鸣。     

  没有风,只有湿润的气息和雨水浸泡过的木叶散发的气味,随意呼吸,让人似乎能嗅到一份安静中的柔北京治疗白癜风好专科医院蜜。     

  听着雨声,在时而舒缓时而急迫的韵律里,思绪漫无目的南来北往,东奔西走。江南的水榭,西北的草地,塞外的雪……都如雨水般的泼在想念或者想像里,一时间贪念着远方,却忘记了,对于某个牵挂的人来说,我也是远方,也许,我这一方雨天,也能绘出一段想念里的水墨。不是吗?狭窄的小街,婉约的小河,还有一道可供情侣相约漫步的廊坊,谁说不是风景?     

  你问,没有去雨中漫步吗?这一问,眼前就仿佛出现一张调皮的脸,就那么自然的想,如有一只手举着一把透明的雨伞,一只温厚的手牵我在雨中,会是怎样的浪漫。自然,我还是喜欢着雨的,也想着去雨里走走,可,现在,我情愿想着你的温情是一片晴空,让我可以想念远方更多些明媚。   

     

  四   

     

  再一次看到燕民姐姐,已是三十年之后。不敢相认,也不能认出了,毕竟,分别的时候,我们都不曾想过需要这么多年的分别,才能再见。     

  她是隔壁木妈家的大女儿,因为在年轻时一场震惊小镇的恋爱,而被父母死活拆散了恋人,又被变相地卖到远方,从此开始了她的凄惨人生,长达三十年的背井离乡。这样的际遇,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个不想复制的版本。     

  少年时记忆里最深刻的上街的漂亮女子,不是家姐,是隔壁的燕姐,还有另一家陈姓的洁,她们都因为轰动的爱情而让上街的人铭记,也让当时年少的人记忆深刻,并在后来所写野街碎片,和老家往事里留有她们的的影子。     

  我不能否认是小街的许多故事让我才喜欢上了写作,并为此在少年时建立了一个理想的人生,也为此而努力过一些年,只是,当我在经历了自己的故事,并一度深为文字引起的困境而苦痛过,也就渐渐的淡然了。     

  寒喧了一会儿,燕姐去照顾已不能再认识她的患了痴呆的母亲,目送她消失在街头的背影,很是感叹,这也算得上是少小离家老大回吧,额上皱纹,头上的白发,还有笑靥里的忧郁……所有的这一切,也许不是亲生父母给的,却是岁月的无情,想想,若如她当年就嫁与了自己的恋人,是否会有另一种人生,这是必然,会有更多的幸福,这也是肯定,但,是不是会有另一方的风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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