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兰的奖金
晓兰的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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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夕对农村里的人来说是个忙的时节,人们忙着擦窗户、晒床褥、买年货,催债的也各自忙活起来,外出打工的男人们领了全年的工资回到老家,在家里种田养猪的农户会卖掉养了一年的猪……
今年,晓兰的奶奶也就是伯庆妈格外高兴,她家养的三头猪估摸着可以赚到三四千块钱。
伯庆、杀猪人和两个打下手的男人一道喊着有力道的“一二三”,前前后后合力把猪抬进了锅里,接着杀猪人穿着黑色皮革围裙和套鞋开始他的工作了。
伯庆妈用自家带来的草在灶口烧着热水,全屋子里只有晓兰歇着,伯庆妈乘着烧火的空隙把站在身旁的晓兰的裤腿给卷了卷,以免她裤底的边缘擦到小小的杀猪房里肮脏的地面,晓兰嘴里吮着棒棒糖,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屠猪的场面,好奇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她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开惊叹而又感到天真好玩对着旁边的伯庆妈说:“奶奶,那个人力气怎么那么大,我们家那头猪被他一会儿翻过来,一会儿翻过去的”,一边说还一边咯咯的笑。
旁边打下手的灰脸大个子此时站在锅炉旁无事可干,便笑眯眯的逗起了晓兰:“你今年几岁了,小丫头?”
“十岁!”晓兰轻声回答道。
“拿到奖状了吗?”
“三好学生!”晓兰的声高提高了许多。
伯庆在一边带着骄傲的语气附和道:“我女儿自从上了学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哩,去年她参加了市里的一个主持人大赛,拿了一等奖,大队里还奖了500块,”接着他又愤愤地说:“我们隔壁有个女大学生去年在学校里拿了个什么奖,大队给奖了1000块,我真不明白了,她只是学校里的奖,我女儿的是市里的呢,怎么就只有500,我待会可要去大队办公室那里和主任书记们评评理去!”
晓兰这时抢道“因为我是小学生嘛!”
伯庆并没有理会晓兰,只是对着灰脸大个子,又道:“别我们晓兰应该拿2000的,却只给我们500.”
“大队现在有钱喽,前面那个癞死猫也可以到城里买房了,”边说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破旧掉漆的双层楼房,“这边一座山和两座大厂子向队里交税,他们白吃白喝白拿香烟,以后癞死猫就和他们一样了”言语中满是不服的味道,
晓兰的好奇心很快就尽了,在杀猪人为第二只猪用刮刀麻利的腿毛的时候,她便对伯庆吵着要去小卖部买话梅吃了。
买完话梅的路上,父女两人正碰上灰脸大个子从对面走来,他对伯庆说道:“你不是说要去大队里,走,我也正经过那,咱们一起吧!”,伯庆回答了“好嘞”,很爽快地转了方向和灰脸一起走,晓兰认为伯庆去质问奖金的事,觉得不好意思,不想去,伯庆便哄她:“去见见爸爸的那位姑父,他那边可是有电脑的呦”
“就是那个‘癞死猫’吧”,晓兰哈哈的笑起来。
“这个待会在他面前可不能这样说,”伯庆半开玩笑半严肃的说道。
两人于是往村的另外一头走去,杀猪房和大队办公室其实很近,几步的路程就到了,大队院子门口主驶出了一前一后的两部轿车,那“癞死猫”就坐在后一辆车的驾驶位上开走了,伯庆继续带着晓兰往大门里走去。
晓兰跟在伯庆的后头上了二楼进了主任室,伯庆好像是常客一般在长凳上做了下来长凳对面。对面的办公桌两面的一胖一瘦的主任便转过身来面向他,胖主任身体向前倾把一杯茶往伯庆的方向给推了推,又重新倚着椅子,向伯庆打招呼说:“你怎么有空来的?”
我在这附近杀猪的,接着便假生气道:“哎呦,这茶别人喝过了你再叫我喝,你还真是的!”
胖子立即反驳:“你尽瞎说,那人可一口都没喝,不然我怎么会让你喝呢!”
伯庆于是便笑眯眯地站起来走到办公桌旁接过了茶,
晓兰这个时候见伯庆并没有提到奖金的事情,心中挺庆幸的以为他忘了,又有点害怕他会突然想起来,坐了好一会见两位主任好像并没有兴趣同她讲话,心中有一些失落,越发显得有些局促,她无聊的用大拇指反复的摩挲其它的手指,不然就盯着前方胖主任的金戒指。
伯庆一杯茶喝完自己又续了一杯,握在手里,对于胖主任的笑话,他总是嬉戏的笑着,在这一群欢快无比的人中间,晓兰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唯一可以让她疏散这无聊的感觉的便是她接受的妈妈的嘱托,见北京哪家医院治疗白癜风病好到爸爸吸烟是要立即掐掉的,那时她的脑子便浮现出自己变为侠女的景象,她沉浸在保护爸爸免受吸烟灾难的幻想当中,但使她泄气的是爸爸试图吸烟的事始终未发生。
晓兰终于等到伯庆说要离开,走在回去的路上,伯庆道:“丫头,你老爸还不错吧!一般老百姓到队里,那些人理都不会理,我去了,他们还给我倒了两杯茶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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