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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泼面里的葱花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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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hltan
時間:
2016-7-7 01:07
標題:
油泼面里的葱花绿
今天又是一个雾气腾腾的早晨。
十堰的天气就是这样,多数的时候是这种阴测测,沉甸甸的灰色调调,偶尔出现的太阳,也像是掺在这一团灰色绒线里面的几缕金,带着闷闷的黄白色亮光,织成一张绵软的网,把周围的一切都裹挟在里面,不过那网又像是要融化似的,一点点的从头顶缩紧压迫下来,连呼吸都在这种逼仄的压迫感中不由得慢了几个节奏。
每天早上我穿过人民中路,到三堰邮局的站牌前,等车,上班。
我连续一个星期都在站牌前碰到这对母子,母亲大概三十岁左右,微胖,长头发披在肩上,颜色黑的发暗,她今天穿一件宝蓝色的雪纺衬衣,料子太薄,隐约透出里面文胸的半球型状来,不过让我特殊留意的,是她脸上的两束眉毛,我从来不知道会有这样形状存在,如同一个旋转了180度的楷体的“八字”。四仰八叉的躺在她的圆盘脸上,望过去就是一副随时可以和别人怒目相对的模样。
可是她面前的小人儿似乎不不觉得母亲的模样是有那么可怖,胖胖的身体禁锢在一套蓝色的短衣裤里,露出粉嫩的小手正一下一下扇在母亲的脸上,那种力道,显然是使足了吃奶的劲儿,女人被打的连连后退,嘴里还在软语安抚着孩子。
这样的场景,看的让人顿生疏离感。
等待29路车,总会把乘客的耐心一点点磨炼起来。我已经习惯7点40来到站牌,8点左饮食的粗细搭配牛皮癣应注意什么右才挤上车。
我准备掏出手机打发一下这段空白的时间,只是一回过头,突然发现有道视线落在我身上。
是一个瘦高个儿男人,小麦黄的肤色,很短的平头,最显眼的是他带着的黑框眼镜,架在高鼻梁上,
黑色的休闲外套和白色的裤子。右肩斜挎着一个双肩的帆布包,黑板鞋的白色边儿沾了些黄色的泥。
我讨厌穿白色裤子的男人。
在打量他的这几秒钟时间里,他并没有把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也没有任何的温度和情绪,像蜡做的眼珠子,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散漫的没有焦点的目光,像是进入一个静止时刻的抽离状态。
我自己也偶尔有这样的抽离状态。
但我还是讨厌别人这样放肆的看我,我成了他此刻灵魂出窍时发呆的对象,就跟望着一棵树一颗草一样,但我是人,不是草。
我刻意的翻起眼睛白了他一眼,回过头去,不再看他。
今天的29路车很空旷,我在靠近车门的座位上坐下,那个男人也跟着上了车,去了后排的位置上。
他没有再看我。
我还在想那对母子。
在某一个时期,我也想过为王琪生一个孩子,忘了是多久的事情,但我依然记得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
王琪是我的男朋友,在一起3年。
对于爱,有时候仿佛是一刻钟的事情,那一刻,想为他做饭,想和他,想为他生个孩子,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为他死。
就像肉体碰撞出来的高潮,情和欲在那一刻的时间都是赤裸的,真实的,纯粹的。
仅仅是某一个时刻,爱情澎湃的能把自己感动到潸然泪下。
我们貌似还没准备结婚,他没说娶,我没说嫁男发生殖器疱疹的症状表现有哪些。
双方的家长也不催促,他们都觉得,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有时候我也这样想,有时候我又觉得,分手也可能是迟早的事情。
我其实不喜欢孩子,感觉一个孩子的出生就像天生的讨债鬼,小时候像个外星生物,只知道索取,吃,睡,哭,完全没办法读懂他的世界,大一点了就开始淘气,各种意想不到的歪想法怪行为,模仿大人们极力掩饰的愚蠢行径,像一个专门暴露父母无知丑恶面的投影仪,再大一点进入青春的叛逆期,专跟父母对着干,仿佛前世欠他似的,这辈子来讨债。
我就是这么个古怪的人,王琪说他就喜欢我这点。
但是时间久了,我知道他又不太喜欢我这点。
生活总是平庸而无趣的,绝大部分的时间,我们在重复着同一种生活模式,单调,狭隘,阴暗,充满了丑和恶。绝大多数人无法改变,并且安心接受,就此将这种状态复制下去,久而久之,这种畸形的状态倒成了主流和正常的延续,这其中,有的人会清醒着将日子过得糊涂,有的人会糊涂着想把日子过明白。
我属于后者,王琦则属于前者。
那个男人在山西路下了车。
2,
下班的时候,我总会在人民路上的岐山面馆吃碗油泼面,同事说,其实那里的哨子面更有风味。
今天也许是来的太迟了,店里没有往日人头攒动的热闹场面,我仍旧点了碗油泼面,依旧坐在角落靠墙的位置。
我很喜欢那个位置。
我没发现左手边的桌子上有个人在看我,从我一踏进面馆里开始。
居然又是那个男人,黑框眼镜,黑色外套,白裤子,黑色板鞋。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小。
我低下头玩手机,并不打算理他,
我讨厌穿白色裤子的男人。
但没想到没过多久,我的桌上多了一碗面,然后多了一个人。是刚刚那个男人。
“美女,我们见过。”他对我说。
“我知道。”
“不,我不是说今天在站牌那里。”他把筷有人去过北京中科医院来看白癜风子放在碗口上,“以前就认识。”
“额,我长得像你下一任的女朋友?”
“不,我是说认真的,三年前,在宜昌。”
我抬头看他,三年前我确实在宜昌。
“也许你早把我忘记了,但是我却一直记得你“
仔细看才发现,他的眼睛其实很漂亮,亮晶晶的一双眸子里有清澈的流光,只是淹没在了偌大的请问白斑怎样治疗黑框眼镜里。
“你在宜昌西陵路上的撸瑶饭店里当过服务员吧?“
我心里猛的一紧。
“三年之前的七夕节,我在路遥饭店包了房间,目的是为了向我女朋友求婚。”他接着说。
我记得,在那个晚上之前,我还在那个豪华饭店里端盘子,七夕生意格外的火爆,有很多成双成对的男人女人来饭店吃饭,这其中,不乏有年轻的男女朋友,结婚多年的夫妻,也有一看就是别人家的老公和自己家老婆的奇葩组合,更有已婚的男人带着年轻的姑娘,但是这些事情我们早都见怪不怪,我的职责就是好好的端盘子,好好的服务客人。
可是那天晚上,我却成了一场事故的导火索。
原因是倒很简单,我把2号包间的一道甜点端进了4号房。2号房间的年轻男人抱了了99朵火红的玫瑰准备向女友求婚,4号房间的先生点了价格不菲的招牌菜为太太过节日。2号房的年轻男人把戒指藏在了我错端进4号房间里的甜点里,而更戏剧的是,2号房里被求婚的编辑评语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可能是你命运的转折点(作者自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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