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休閒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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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声机 t4pj5d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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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krwn
時間:
2016-8-30 18:32
標題:
留声机 t4pj5dww
一
鞭炮“噼里啪啦”在知情大院里响个不停,高考恢复了,我和很多知青们显得无比激动和兴奋。
这一天,我们知情点足足然放了几十挂鞭炮,厚厚的鞭炮纸屑踩在我和大家的脚下,纸屑发出“吱吱”的响声,像是在祝贺我们长期居住在知青点的年轻人们。
知青点的高晓娟从屋里抱来留声机,放在在院子的最高处,欢快的舞曲打动了我和知青点的兄弟姐妹们,我们跳起舞来。
高晓娟拉起我的手,跳了一曲又一曲。这一年正是一九七七年,东北旮旯屯知青点。
我和高晓娟居住在一个大院,从小一起长大,她的父亲高明是一名文化干部,能歌善舞,参加过抗美援朝,立过战功。高娟的母亲林晓夏是一位小学教师,是解放前一位财主的女儿。
高明的原是国军乐团的一位教官,解放军攻克徐州时,高明成了俘虏,经过解放军改造,思想进步很快,加入了解放军,后随部队入朝作战。回国后,经我的父亲介绍,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后结婚,一年后,有了宝贝女儿高娟。
高明很喜欢音乐,托人买了一部留声机,有意无意的培养高娟的音乐素养。高娟天资聪慧,歌声甜美,整个大院的人都非常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文革开始了,高明被打成黑五类,每天游街,渐渐地,这个男人吃不消了,上吊。撇下了了高娟和母亲林晓夏。高明离开这个世界后,唯一给高娟留下的就是这部留声机了。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开始了,高娟和我一样,来了到了东北旮旯屯。来的时候,林晓夏让高娟带上留声机,想父亲的时候,就放放音乐听听。留声机成了高娟的宝贝。
二
我们开始复习功课,准备迎接高考。
旮旯屯是东北边缘一个山村,地图上查找不到,但在当时很有名气。这里树木多,山高林立,盛产蘑菇和木耳,很多外地人都偷偷从这里贩运这些土特产。
旮旯屯书记孙大炮是当地的最有权威的人物,掌管着知情的前途和命运。
孙大炮老家远在山东,喜欢喝酒和打猎,在一次打猎时,误伤了一名土匪。土匪杨四狼说,误伤也好,有意也罢,只要你出50块大洋这事情就算过去了。孙大炮说没钱。杨四狼说,既然你没钱,也不难为你,干脆,你让我打一这事就算一笔勾销。孙大炮没有同意,杨四狼就下令让土匪帮了孙大炮,关在了土匪窝一个小黑屋,派一名土匪看管。让孙大炮意想不到的是,看押他的这名土匪居然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哥。表哥为了不让孙大炮收受到伤害,想趁夜里放了孙大炮。结果被杨四狼发现,杨四狼开打死了表哥,孙大炮捡起表哥的,开打伤杨四狼后趁机逃跑。心黑手辣的杨四狼带领土匪夜袭了孙家,杀死孙大炮老伴。孙大炮和杨四狼展开厮杀,最后,打死几名土匪,带着女儿杏来到了东北旮旯屯隐性瞒名住了下来,后来和旮旯屯的寡妇杨大妞结了婚。杨大妞还真争气,一年后,给孙大炮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孙胜。孙胜从小娇生惯养,被杨大妞宠坏了,孙大炮是个耿直人,看不惯,就经常骂教儿子,杨大妞护犊子,两人经常为儿子的事情经常吵架。
三
知青点是旮旯屯的的生产队大院,有五间正房和三间偏房。我和知青们住的是三间偏房,男女知情各占一间,中间的房子是用来烧火做饭的。孙大炮的儿子孙胜有事没事总来生产队大院溜达闲逛,为此,孙大炮没少骂他。孙胜也不计较,你骂你的,我来我的。
知青们正在复习功课,这时,就听到院子外面有人大声嚷嚷:“小兔崽子,谁让你带这么多人进来的,快滚回家去!”这是孙大炮的声音。“咋来,这是生产队大院,又不是国家机密机关,咋还来不得了。”这是孙胜的声音。“顶嘴,打你!”孙大炮嗓音提高了八度。“你还是我爹吗?整个旮旯屯也没有你这样当爹的,就看我不顺眼。”“知青们都在复习功课,你这不是来捣乱吗?”“他们复习他们的,我转悠我的,也不碍他们啥事,真是的,来一次骂一次,从小长这么大,就听你骂人了。”孙胜说完,转身带着几个男孩子离开大院。我们这些知情没有走出屋子,隔着窗户看到,孙大炮看到儿子离开院子,自己也回到了屋子里。
复习了几个小时,大家觉得有点累了,就放下书本自由活动起来。这时,知情小不点对高晓娟说:“姐,让我们听听音乐吧,你的留声机真好。”高晓娟看看大家,又看看小不点,点点头,抿嘴笑了一下,然后将留声机放到桌子上,打开盖子,用手摇了几下手柄,留声机的唱片开始转动起来,她轻轻的将唱针放在唱片上,美妙的音乐开始从留声机的喇叭里滑出,开始在房间里飘荡起来。大家谁也不说话了,静静地听着,享受着音乐带来的美感。
放了几个曲子后,高晓娟关掉了留声机,然后,他给大家讲起留声机的历史来:“留声机诞生于1877年。世界上发明留声机的人就是誉满全球的发明大王-刘云涛-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留声机是一种原始放音装置,其声音储存在以声学方法在唱片(圆盘)平面上刻出的弧形刻槽内。唱片置于转台上,在唱针之下旋转。留声机唱片能较简易地大量复制,放音时间也比大多数筒形录音介质长,因此,留声机被称为爱迪生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大家被高晓娟渊博的知识折服,拍手叫好。
四
林晓夏给高晓娟打来电报,让女儿速回。高晓娟看到电报上“女儿速回”四个字不知道如何是好,是母亲病了,还是另有原因。我拿起电报,看了一眼后放到高晓娟手里:“你今天收拾一下,这就回吧,我让孙书记派人套马车送你去火车站。”
马车在土道上一路狂奔,尘土飞扬。高晓娟两只眼睛盯着我,眼睛里含着泪花。我抚摸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她说:“没事,肯定是你妈妈想你了。”高晓娟焦急地说:“但愿吧。”
火车开动了,高晓娟在车箱里找到了座位,她在窗前向我挥手,一声汽笛,火车由近而远,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的眼睛开始模糊了。
林晓夏没有病。她是托人给高晓娟介绍了一个对象,这个男人答应,只要高晓娟嫁给他,就能把她提前调回城,还能安排工作。尽管这个男人比高晓娟大12岁,还拖带一个儿子,林晓夏为了让女儿早日回来,就大包大揽答应了。
高晓娟回到家里,林晓夏十分高兴。问明原因后,高晓娟埋怨母亲不应该这样欺骗她,婚姻不是儿戏,也不是父母包办,婚姻是自己的事。林晓夏说,你不答应,怎么调回城里,工作怎么办。高晓娟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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