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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记,浮世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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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zjbe
時間:
2016-9-8 02:01
標題:
南山记,浮世清歌
暮春三月,杏花微雨,朦胧的雨幕中,我抱着寒冷的身躯,低着头肚子独自行走在京都繁华的长街上,雨水湿了头发,湿了杏红的单衫,模糊了泪眼。
蓦地,周围的雨好像停了,眼前的路被一个挺拔的身躯挡住,我狼狈的抬起头,在白纸伞下那个面容清俊的男子稍稍蹙了眉头,纤薄的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柔奴。”
那年家中逢遭变故,我一夜之间流离失所,也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因为在这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刻,我遇到了凉子喻。
他把我接回了府上,我成了侍奉他的丫头,我想起以前那些侍奉我的丫头,这似乎是个很辛苦的身份,要为他洗衣,为他端茶送水,他不高兴了还要让他拿来撒气。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凉子喻的丫头很多,需要干的事却格外的少,我除了每天早上需要准时叫他起床吃饭去上朝之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自由的,这么一算,我每天白吃白住还月月拿俸禄,倒也是个不错的差事。
当然,我说的这些是我和凉子喻还不算真正认识的时候,想想也是,谁会总是记得从街上捡来的一个脏兮兮的小丫头,他兴许是当天带我回府安排,隔天便把我给忘了,所以我上班的头天,他就茫然的看着我问:“你新来的?” 北京白癜风治疗一般需要多少钱
我点点头,心里却一度的鄙夷就他这点记性,是怎么在朝廷混成了个秘书省正字的。虽然我一直怀疑凉子喻走的是光吃饭不干活的路,但当官该受的气他也没少受。
那一回他从外面受了气回家,晚饭也没吃,还把几个伺候他的小丫头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其中一个跟我挺要好的,回来之后趴在我身上哭了老半天,可怜了我那身刚洗的衣服,不过从她哽咽的话中,我倒是听明白了凉子喻这通脾气是怎么来的了。
好像在朝堂上为他的一个朋友辩护,可能言语激烈了些,结果惹得皇上不高兴对着他发了一通脾气,我心里一想,也对,谁让老板臭骂一通心里不窝火,就跟趴我身上哭的这丫头似的。
不过这丫头哭够了也就好了,凉子喻就不一样了,骂哭了两三个还不算完,得谁骂谁,结果就骂到了他唯一的那个姐姐头上,这么一来,他姐姐就不高兴了,又跑丫头房里来接着骂我们,末了还指了指我,让我去给凉子喻送晚饭,大概是看见满屋子泪眼汪汪的人,就我傻乎乎的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似的。
我端着饭菜在凉子喻的房门口琢磨了一会,我进去他肯定还不吃,而且得挨骂,我不进去他肯定也不吃,但不用挨骂,当下我就端着饭菜一路溜进了后院的桃树林,我想大半夜的应该也没谁还有兴致来看桃花,就算真的有,黑灯瞎火的也方便我及时躲起来。
那晚的饭菜可北京治白癜风的费用真香,我吃的时候就在想要不要给丫头房里的姐妹带点回去,可我一想她们万一说漏了嘴最后倒霉的就是我了,于是我就心安理得的吃起了独食,偶尔的会嚼到一片桃花瓣,清甜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后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飞来了几只萤火虫绕着盘子里的点心一直转,偶尔小心翼翼的落上去又立马飞起来,我吃饱喝足倚在一棵桃树下打着饱嗝看着它们飞,忽然间就想起小时候阿娘抱着我教我唱的童谣,我轻声哼了两句,眼睛就有点酸涩,可我偏有点死脑筋,越是想哭便越是想要唱。
当我正呜咽着唱的起兴的时候,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声音出其不意的吼了我一嗓子:“大半夜谁在那鬼叫?”
我吓得一哆嗦,脑子也没转,起身就往身后跑,结果黑灯瞎火的一头撞在了桃树上,我痛呼一声,等反应过来把嘴捂上的时候,已经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扯住了我的后领。
我眼前还冒着星,转过头去,就见凉子喻一只手死死的拉着我的后领,一只手捂着肚子,笑得跟要撒手人寰似的,然后得意的问了一句自以为很能打击我的话:“是谁那么不长眼把你这么笨的丫头招进了府?”
我用力治白癜风沈阳哪家医院好的甩了甩头尽量保持眼睛直视他,然后小声道:“是你那么不长眼……”
他当下敛住了笑,假装正经的咳嗽了两声,然后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敢作声,虽然我一直对他的记忆力持怀疑态度,可万一他要是真记住了我是谁,那明天我岂不是要卷铺盖走人了吗?于是我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想让他放手。
他倒是真没什么防备,立马就松了手,我心里一喜撒丫子就想跑,结果才迈出一步就听见自己的裙子“刺啦”一声被扯破了,回头一瞧,凉子喻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一只脚堪堪踩在我的裙边上。
我恼天津治疗白癜风医院羞成怒,冲着他大吼一声:“你赔我新裙子!”
他愣神的片刻我就冲了上去,可我又不敢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只知道他历来不愿意让别人碰他的头发,于是我就只好拿他的头发撒气,抽了他的玉簪乱揉了一通,我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迅速逃离了作案现场。
第二天照例去喊他起床,我有点心虚,只无意中瞥见他凌乱的跟一团枯草似的头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却再也不敢抬头看他一眼,低着头往门外走的时候却听见他得意的声音在后面叫我:“柔奴,今天你来给我梳头。”
我本来以为凉子喻认出了我肯定会跟我好好算这笔帐,哪知道他非但没怪我还真的赔了我一件新裙子,只是理由实在是有点让人窝火,他说“你的愚蠢化解了我心中的恼火”,至于我给她梳头的时候,把他拽的呲牙咧嘴的那回事他也没跟我计较,我忽然觉得这个人做官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在他的府上呆了有一年多,一年来这家伙一有什么烦心事就点名把我抓过去,然后罗里罗嗦的在我耳边说上一大堆我压根听不懂的话,虽然吵了点但也还好,因为跟他混熟了,人后我也就不把他当主子伺候了,他就冲着我各种发泄,各种控诉,我就对着满桌子佳肴各种挥抓。
有一会他跟我讲到御史台,情绪格外的激动,扯着嗓子大骂那群老东西,甚至还不小心踢翻了两张凳子,我没当回事依旧趴在桌子上大吃大喝,只是觉得他这回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没想到不下片刻他的姐姐居然推门而入,于是我又立马被他的这个姐姐凉抓去谈心了。
我们沿着花径走了好长一段路,她才在一棵开得正热闹的牡丹花前停了脚步,慵懒的伸手捻着一朵花柔弱的花枝,慢条斯理的对我说:“子喻待你与他人不同,你应该看得出他喜欢你吧?”
我经不住她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问,惊愕的“啊”了一声。
大概是觉得我的反应有点奇怪,她抬眸望了我一眼,然后又落回花上,语气温婉的道:“我们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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