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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路经的街巷,不觉又闻到桂花香。谁家桂花年年飘香,我不好打听,终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是八月桂,因为街道上已不见满是扫了又有的落叶。也就是说:秋意阑珊,重阳节不远了。
重阳节,又称蹬高节。古时人们在这天有赏菊花、饮菊花酒、吃桂花糕、踏秋蹬高、插茱萸的风俗。热闹得很。如今这些风俗已淡去,人们只知道还有这么个节日,全然不注重。且不说重阳节,就是端午节、中秋节、春节也不过尔尔,没点气氛,索然无味。现在人不知怎么了?还不如古人有情趣!
我每年重阳节,大都自己约自己,去踏秋蹬高。倒不是为了效仿古人附庸风雅,而是因为重阳节恰巧是我的生日,给自己过个别样的生日罢了。
不几日,重阳节伴着我生日如期而至。前几天,一直非全国治白癜风最好医院雨即阴。今天,天气好得我都不好意思用:秋高气爽,阳光灿烂来形容。怕俗了它。生日又重阳,天公如此恩遇,我没有理由不照例踏秋蹬高而来……
山路、飘忽不定地把我往深山里导引。曾经长疯了北京有没有治疗白癜风的医院的荆棘杂草,黯然夹道迎送。野菊花,则不群于山坡时有时无地孤芳自赏。也许是出生在这菊花盛开的季节的缘故,我的性格如菊花:灿烂秋色、淡泊清华、孤芳自赏、不逐俗流、幽独淡雅、任性不羁、凄情落寞。当今小年轻,时髦用星座来代白癜风怎么办表人的性格,而我则仍老土地喜欢用不同季节的花,来代表人的性格。
我有个由来已久的心结,就是:并称“花中四君子”之一的菊花,历来被人称道,人们却为何要赋予她悲伤、悼念之意?!难道就因为她花开这个萧杀季节?如果是,那么同样花开九月的:美人蕉、大丽花、米兰、叶子花……之类,人们为什么不赋予这样含意呢?我很替菊花抱屈!不过还好,人们还赋予她另外一种寓意:吉祥、长寿。
这到底让我想起了母亲,继而又想起了今天是法定老人节。都说儿的生日母的苦日,再加上今天又是她的节日,蹬完高后,我无论如何得采束野菊花回家送给她,祝她吉祥长寿!
不期而遇的一条溪河,打断了山路的去向。一座石桥,真情链接。藤蔓缠缠绵绵,他坐怀不乱,岿然如初;岁月悠悠,他信念不移,普渡苍生。
河里:河水失去了往日的激情,爱答不答地流着。鹅卵石,尽露河底,光溜溜的一片。象人没穿衣服,光天化日之下,白晃晃的,尤伤风化。都是河水惹的祸,把别人软磨硬泡得一丝不挂,却又不管不顾。
过了桥,路进入一片山林。不必说树,有的落叶,有的不落叶。同样是树,命运却是如此的不同;也不必说鸟儿不恋繁华,淡泊山林话秋色;更不必说阳光斑斑驳驳、如音乐抑扬顿挫,赏心悦目。单是林间就有诸多趣味:树叶与杂草,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生不同帐,死却同坟;藤蔓老缠着树,攀龙附凤,不知贪图什么?荆棘不是红颜,谁都不惦记,却长着剌,不知有什么好防卫的?
忽而闻到兰花香。于这个季节花开的,大概只有秋兰了。我见过春兰,却从未见过秋兰。惊喜不已,随不顾荆棘,循香来的方向寻觅,终于在林子不远的斜坡下寻到她的处处。未见其人,先闻其香,人就魂销。当轻轻拨开草丛,看到待自闺中:绰约多姿、高洁淡雅、芳香袭人、娇羞含笑的她,更是骨头都酥了。早年也曾多次山中苦苦寻觅,却从未寻得。那时,每当看到别人从山中采得兰花回,我心中总是别是一番滋味。如今幸见,心醉神迷之余,满是怨。很想把她采回家,又怕她故土难离;很想爱抚她,又怕污了她的圣洁;。万般无奈,只好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留作记念,以便慰藉未来缠绵悱恻的思念。
一步一回头,别了秋兰,出了山林,前方不远,便是我今天要去的终极目的地—这山的最高峰。原没指望会有路,没想到居然有条石径隐隐约约象是通往。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当你满怀希望时,它往往会让你失望;当你不作指望时,它没准会给你意外惊喜。
这条石径象是古道,少人走,都荒了。远远望去,山峰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不知古人在此修石径所为何?难道只为方便每年重阳节蹬高?如果是,那太铺张浪费了。草丛深深,石径幽幽,曾经的真相流失在岁月的长河中,无从打捞。
大概是人到中年,看惯春月秋风,淡定从容了。到达山顶后,我没欢呼雀跃,急着去险峰看无限风景,而是不紧不慢地放下行囊,就坐一个山石上,抽起烟来……
环顾四周,除了荆棘杂草,尽是风化了的山石。山石形态各异,仿佛在诉说各自的沧桑。当然,只有能懂的人才明了。不懂的人,怎么看都是块石头。
其实任何事物,哪怕一片阳光、一朵云、一阵风、一棵草、一抔泥土都有故事。只要你情感足够丰富,想象足够富余,都会心领神会,并乐在其中。不会因周遭空寂无以消遣,而寂寞无聊。
无意发现一块石头上,象有文字。起身近看,上面刻着已风蚀不清的三个字:金盘寺。这下,上山的石径终于有了合理的来由了,原来这里有寺庙。然而这山峰,除了石头杂草还是石头杂草,寺庙在哪里呢?四下寻找,最后在七八米开外荆草丛中,找到了它的遗址。
何方僧人曾修庙在此:乐山乐水、乐闲云日月星辰;伴风伴雨、伴松涛鸟啼虫鸣;念草念木、念蝼蚁禽兽苍生;觉生觉死、觉善恶祸福仇恩?却又何时因何人去庙败?留下遗址深草丛中话沧桑。苍山默默,荆草寂寂,佛啊!这漫山萧索的灵魂将何处安放?!
走到峰险处,放眼望去:近处群峦腾细浪,云雾缭绕,如梦如仙;远处村落城郭渺茫,如海市蜃楼,亦真亦幻。
正所谓:“无限风光在险峰。”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只有当身处绝境不屈不挠成就的辉煌,才最光彩夺目。
正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以如此胸怀归去人世间,还有什么过不去?!还有什么不能面对?!还有什么不能包容?!还有什么不能释然?!还有什么不能善待?!还有什么阻挡你一生平安?!还有什么阻挡你青春永驻?!还有什么阻挡你的快乐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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