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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向黎的短篇小说集《女上司》断断续续地看完了。比较喜欢作者的叙事风格,不急不缓,娓娓道来。语言清新流畅,细腻感人;人物刻画不媚不俗,宛如雅致的青花瓷。尤其《白水问下灵芝治疗白癜风效果怎样青菜》,短短的几千字,却有无限的意境,品味出许多世事沧桑。获得鲁迅文学奖实在是实名至归。
潘向黎说过:“爱情不一定要完满,但要纯净。不一定要悲壮,但要优美。不一定要轰轰烈烈,但要刻骨铭心。”
小说中的“他”和“她”这对大学时代的情侣,“把情窦初开和爱和性和婚姻一锅煮的关系”,终究未能保住爱情的完满和纯净。“她”从嫁给“他”,十几年如一日,每每守候一罐所谓的白水青菜汤等待“他”归来,女人煲汤的那份细致和耐心让我动容,她是用爱的力量在做那件事,白水青菜做的那样有滋有味,每每“他”在外面山珍海味后,回家仍是雷打不动喝几碗白水青菜汤,也让“他”在抵不住年轻貌美的“嘟嘟”的诱惑,身心都离家的那段时间,“她”用爱和情精心熬制的白水青菜汤,总如一个不经意的幽灵随时随地在男人周边冒了出来。让他若有所失,让那个女孩无计可施。
是啊,任何人在真爱面前都会丢盔卸甲,败下阵来。那个女孩“嘟嘟”在拜访“她”,亲自看“她”熬制白水青菜汤后,离开了“他”。
原文中,“她”将上好的排骨,金华火腿,苏北草鸡,太湖活虾,莫干山的笋,蛤蜊,蘑菇,有螃蟹的时候加上一只阳澄湖的螃蟹,一切二,这些东西统统放进瓦罐,用慢火照三、四个钟头,水一次加足,不要放盐,不要放任何调料来做成这样一份汤,好了以后,把那些东西都捞出去,一点碎屑都不要留。等到要吃了,再把豆腐和青菜放下去。这些东西顺便能把油吸掉。
“她”的用心和那份浓浓的爱意。“嘟嘟”无可比及。 她只有落荒而逃。
小说透出一种无奈:世间一切,皆为无常。世间一切,又都有道。就如一首歌唱到:爱是一个长久的诺言,平淡的故事要用一生讲完。
男人最终回家了,等待他的还是一碗白水青菜汤,当他还如往日一般,喝那份有红有白的汤,才发觉大相径庭,此汤非彼汤,同样的红白相间却是天地之差,男人的脸色突变,委屈的这不是以前的汤,女人淡然,这还是白水青菜汤。还是那样的汤,内容却已经被抽空,没有那样的精选材料,没有那样的文火熬制,没有那样的牵挂和爱,白水青菜自然变味,只是这又能怪的了谁呢?
很多东西在失去了以后才觉出它的可贵。破镜可以重圆,可是,破碎的心就不那么容易弥合了。
如果,女人对男人的爱足够彻底,她亦可以将男人的出轨背叛当成一粒沙包裹起来,放在岁月里,就如,蚌一样,将致命的沙粒变成璀璨的珍珠。
我想,无疑,女人是有这个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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