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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不能承受,只能离家出走了。也不知道我是做多大的事业,连家人都被搅得安生不得。现在我也只能把自己藏在连我也叫不上名字的空间里,面对黑乎乎的墙壁,心灵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走黑暗。年轻的时候喜欢哲学,也读了很多哲学。这些年很是骄傲的觉得哲学已经在我的生命里正根发芽了。可忽然间我发现其实这些年我学习的哲学原来都是海市蜃楼,几乎和虚无飘渺差不多了。第一次读哲学知道死的概念是在苏格拉底躺在学生的面前,很安详的喝下毒药,他说自己要用死亡来证明一种真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知道了死原来也是真理的一种解释。 知道幽灵是在马克思的《宣言》中读到了。当时的文字写的真的就和幽灵一样,说是在欧洲的上空飘荡。我明白了,不管世界会怎么样,生命的意义其实都被包含在了幽灵之中。记得我曾写过一篇文字,说的是文人的生和哲人的死。说的就是司马迁和苏格拉底。当然了,历史在很多时候也是被杜撰的。我们现在也无法考证历史的真实,不过几乎相处在同时代的两位了不起的人物,都是用生和死给后人留下了生命意义中的千古绝唱。司马迁用失去做男人的代价完成了华夏五千年历史的华章。苏格拉底用死来表述了他对真理的追求和捍卫。 后来读哲学多了,我发现我们生存的世界原来就是一个思维的世界。不管是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怎么的有缺陷,不管他后来被列宁批判成连洗澡水和小孩一起倒掉。还是黑格尔的辩证法多么的唯心。但是我记住了,世界是物质的。也记住了只要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尽管我知道,无知的世界不一定就是生命的世界,但是生 公则民不敢慢命的世界却一定会是物质的世界。存在的未必都合理,但合理的一定会是存在的。有时候我都有些困惑,觉得哲学的世界里怎么会有如此的不可逆转。去了未必就能回来。可真的是回来了,也未必还能启程。 第一次读柏拉图的《理想国》时,我真的被那些奇妙的构设感动了。觉得生命的世界就应该是一个思维世界的理想之国。可是当后来我走进眼前的世界的时候才发现,理想未必就是现实。也就是在进一步的思考过程中我知道了什么叫乌托邦。看来人们的思维总是要和现实有很大的差距。 过去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会童年期的创伤性经历在现实里出现那种唱的比说得好听的现象。觉得生命的存在就应该是表里如一的。因为这是生命的本质。就像苏格拉底,明明有希望可以逃生,但他却用生命的逝去来完善自己的一种理想。可是现实却不这样。平日里似乎都会说的天花乱坠,可真的到了触及自己社会利益的时候,所有的一切真理都会变成无所谓。我们奉为真理的哲学也会成了滑稽可笑。 就在刚才,我听到有人说我们的特岗教师都调动了。我很惊讶,因为特岗教师在没有转正之前还不能算是正式的事业编制人员,我就是想调动,也没有什么相关的手续可以参照。可有人还说我们调动了不少。我没想着解释,我只是觉得平日生喜欢的哲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呢。本来事物都是由本源的。既然我们明明知道本源都不存在,焉能有未来的发展图景呢。我当时听了没生气,只是伤感,伤感苏格拉底真的是太愚蠢了,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来诠释世界的什么真理呢。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哥白尼,他是天体学说的奠基人。本来他发现了地球是围绕着太阳在旋转。这是真理,可是当时的教会却不容忍。觉得千百年来地球是中心,因为只有地球是中心了,人才能成为主宰。人能成为主宰,教会的教义也就让我们的世界成为神的世界。我当时读这段故事的时候一直就在想,哥白尼为什么会那么的死心眼呢。既然人家说地球是中心,就被坚持自己的观点了。尽管是真理,可是在当时,真理就意味着自我生命的残缺和消失。人家把他捆在柱子上一个夜晚。早晨起来问他还坚持不坚持自己的观点,结果哥白尼说,过了一夜,地球又转了一圈。结果他被活活的烧死了。 也许历史就是这样。也许就是有了这种生命不同寻常的过程,人们才记住了历史的发展过程。我记不清是谁说的,我不入地狱谁下地狱呢。现在看来,我们生存的世界其实早就不是真实生命存在的空间了。如果用哲学的幽灵来考量就会发现,心灵自我的磨难原来都是很不值得的。是的,这世界没有什么是相同的。就像德谟克利特所说的,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树叶,也不会有同一只脚踩进相同的河流一样。我们现在面对的世界本来就是五花八门。尽管我知道社会渴望大家能够规范生命和行动,可世界却不是规则所能左右真实生命的本来面目的。 记得我在读尼采的著作时心灵深处就一直有着不解的困惑。为什么尼采伟大的思想却是在精神病院里得到升华和完善的。难道说我们今日的世界就是传统意义的精神病患者才能看透?说心里话,我一直不是很赞同尼采的悲剧哲学色彩。尽管我把尼采的《悲剧的诞生》读过无数遍,可我一直没有理解生命的悲剧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机缘。可到了今天我似乎躲在黑房子里好像才有所顿悟,知道生命的悲剧原来是从生命的无耻和低劣开始的。怪不得尼采躲在精神病院里不肯出来,怪不得尼采最后的思维显得有些杂乱无章。现在我知道了,哲学思维的工具,哲学思考的是生命纯净的意义。 为了能给史圣司马迁寻回做男人的尊严。我不止一次的漫步在司马迁祠的千年古地上。当我在那里发现司马迁的人生经历从写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之后,就杳无音信了。谁也不知道后半生他做什么,谁也不知道他最后的生命涅槃在何地。我当时心里就有些隐隐的作痛,因为司马迁是用生命的残酷书写了历史的一段壮歌。可是对于司马迁个人来说,我一直不能释怀的是,他到底是生命的正剧还是生命的悲哀呢。还有家喻户晓的屈原,恐怕不知道《离骚》的人不多。可是当他投进汨罗江魂归自然的时候,后人的心里到底都在做怎样的沉思呢? 我不是想评价古人的伟大。我只是觉得自我的生命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被现实割裂的支离破碎,几乎到了体无完肤的程度。就在刚才,我都有个怪念,我想把自己手里所谓的权力交出去,就和大家一起去为家乡的孩子们真实的做点事情。因为我不是伟人,也不是圣贤之辈,我就是普普通通的家乡人。我是儿子,也是丈夫,当然了,现在也是的父亲。我想人生的角色光用社会的所谓的光环是无法替代得了的。中午我受不了可怕的寂寞,便悄悄的约了刚从日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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