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碼
 註冊

掃一掃,訪問微社區

查看: 45|回復: 0
打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韭菜粘洋芋 esyem13f

6844

主題

6844

帖子

35

積分

新手上路

Rank: 1

積分
35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qzjbe 發表於 2016-8-11 20:29:36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韭菜粘洋芋
   

  其实,让我们念念不忘的不是停留在舌尖上的美味,而是那年纯真,那群伙伴,那时生活,那份亲情……那曾经无往而不胜的年少青春!   

  ——题记   

     

  我的记忆是从春天里的韭菜粘洋芋开始的。   

  小时候,总觉得冬天是无比的漫长,在如刀割般呼啸北风地肆虐下,天地间除了一眼望不见边际的枯黄和偶尔洒落的洁白,没有一星儿绿意。我们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穿着臃肿的棉袄棉裤,追逐嬉戏在乡间的土道上,尘土飞扬中是我们无忧无虑的童年和天真无邪的笑脸。每每跑不快落在后面的我,是如此地渴望脱掉那烦人的臃肿。   

  在黄土堆里奔跑玩耍一天后,昏昏沉沉的冬日夕阳伴随着四下里蜂起的袅袅炊烟,在硷畔上母亲一声声不断地催促声中,我极不情愿地作别伙伴,回到位于小山坳的土窑洞里。昏暗的煤油灯下,锅台上摆着是那一成不变的黄米饭和闭着眼睛都能想到的洋芋熬酸菜。我一声声高亢的在母亲轻言暖语地消融中,渐渐安静了下来。我总是噘着嘴,极不情愿地少儿白癜风端起碗,胡乱地吞下。   

  夜晚,躺在母亲提前给我暖好的被北京哪治疗白癜风最好窝里,我便问母亲,韭菜什么时候会绿?母亲总是说,快了,快了,等脱掉棉袄棉裤的时候,韭菜就绿了。如豆的煤油灯下是母亲那年轻恬静的脸,以及衣服上密密麻麻的针脚。早晨,睡在锅炕头还没有穿衣服的我,又不停地问母亲,今天能脱掉棉袄棉裤吗?母亲总是说,还早呢,还早呢。现在脱掉会冻出病来的。锅台边雾气氤氲中是母亲那年轻忙碌的身影,以北京那有治疗白癜风医院及用黄米、洋芋和酸菜翻样北京白癜风专家有哪些儿做出来的饭菜。每天的生活,就在我和母亲这简单的一问一答中开启和结束。在漫长而严寒的冬日里,我是如此地企盼着天气转暖,如此地企盼着早日脱下臃肿的棉袄棉裤,如此地企盼着韭菜早些破土变绿。   

  乡间的生活简单而平淡。在被母亲们严厉禁止下河滑冰之后,我和伙伴们没有了任何新奇而有趣的游戏,除了土,还是土。相互追逐着,成天奔跑在乡间的土道上,相互扬撒着尘土,所有的伙伴都是一副土头土脑的模样。终有一日,早晨醒来时,母亲早已在我的身边放好了替代棉袄棉裤的衣服。在无比的激动与欢喜中,我甩开烦人的棉袄棉裤,在身后母亲一声接着一声唤我先吃饭的焦急中,我一身轻快,撒着欢儿地向韭菜地奔去。小心地拨开覆在上面的羊粪,依然没有完全解冻的泥土中冒出了如针般的鹅黄嫩芽儿来,那么鲜亮,那么可爱。不多时,身后就传来了微微的喘息声和细碎的脚步声,我知道母亲来了。她蹲下身,小心地抚平我拨开的羊粪,一副盈盈笑的模样。她轻言暖语地告诉我,等到韭菜地旁边的杏树灿然怒放的时候,韭菜就长高了,那时候就能吃上韭菜粘洋芋了。   

  我于是日日盼望杏树灿然怒放,杏树灿然怒放了,韭菜也就长高了。我便日日坚持去韭菜地,但每次拨开厚厚的羊粪,都会让我失望之极,那鹅黄的韭菜芽儿好像并不理会我的着急,丝毫没有长高的想法。三五天过后,我便渐渐失去了细细查看的兴致,依然和伙伴们相互追逐着,奔跑在乡间的土道上,相互扬撒着尘土……只是母亲再也不用担心我和伙伴们偷着去洛河滑冰了。在浑浊泥泞的河水中,满满的一河槽冰被分割切块,一大块一大块顺着东流的河水向下游漂去。此时,我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因为母亲不止一次告诉我,一旦掉进河里,就要被河水带到山西,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坐着屁股冒烟的小汽车都要走十天十夜。于是,我便非常的害怕,只能站在村道上远远地望着那漂流远去的浮冰。在害怕的同时,我是如此的羡慕母亲嘴里那遥远的山西——我们这儿河槽里所有的冰都要漂到山西去,那里该要有多少冰呀!   

  接下来的日子是热闹的,喧哗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明艳起来,亮丽起来,芬芳起来。折来插在水瓶中的山桃花还没有完全凋谢,整个脑畔就被杏花笼罩。我家所在的小山坳淹没在一片粉红之中,一家人吐出来的气息仿佛都有了杏花淡淡的清香味儿。热闹熙攘、万紫千红的世界,使我忘记了挂念一冬的韭菜。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母亲把我从繁花似锦的村道中唤了回来,只见她拿出一把新磨开刃的小刀,笑眯眯地对我说,你不是嚷了一冬要吃韭菜粘洋芋吗?走,和我割韭菜去!我这才想起了自己惦记了一冬的美食。   

  母亲牵着我的手,走在村道上的我们是那么的高兴。那个时候,母亲的手绵软、细滑、娇嫩,母亲的身姿婀娜、苗条、轻盈。远远地,我就望见了韭菜地旁那棵灿然怒放的杏树。到了韭菜地,我欣喜若狂,那鹅黄的如针小芽儿早已顶开覆盖在上面的羊粪,不大的一块地方,嫩绿一片。   

  母亲轻轻地攥紧一小把韭菜,用刚磨过、没有一丝铁锈的刀子齐根割下,转身放进我提在手中的榆条筐里。我央求母亲多割几把,装满榆条小筐。她却回过头来告诉我,现在还没长高,割了可惜,再等几天长的高些,我们再来割,这次割得只要够吃一顿就好了。   

  在我一路焦急的催促声中,母亲的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回到家里,母亲从窖里挑出那些还没有长芽变软发皱的洋芋,把翠绿的韭菜切好,在比平日里做饭时多一倍的猪油滋润下,洋芋和韭菜下锅了。我来来回回奔跑在土窑和硷畔间,忙着给母亲抱柴、添柴。遥远而漫长的等待之后,母亲终于揭开了锅盖。我迫不及待地盛好一碗黄米饭,母亲舀起满满一勺绿白相接的韭菜粘洋芋,盖在黄米饭上,我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母亲并没有动筷儿,只是柔柔地拍着我的后背,一个劲地让我慢点儿、慢点儿……望着母亲那年轻恬静的脸,我笑了,母亲也笑了。   

  我的记忆是从春天里的韭菜粘洋芋开始的。说得更确切些,是从年轻的母亲开始的。编辑评语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正文处无须添加标题、作者、联系方式等,已帮您删除。   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
分享到:  微信微信
收藏收藏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

本版積分規則

快速回復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