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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街角落的一脚,我安静地抱膝把下巴给支在胳膊上,双眼空洞无神的盯着面前来来往往的鞋子,渴望记忆之中那永远都穿不脏穿不烂的白色帆布鞋再次进入我的视野,嘴里念叨着:“一……二……三……一二”数到三的话,还有你会在我面前出现吗?
A
在我很小的时候,只要是看到我跟骆夏年在一起的大人就会对他讲:“夏年啊,千万不要和这个坏人的坏孩子在一起玩啊。”
然后,骆夏年就会离我离得远远的。或者是躲起来,可惜我怎么找都是找不到。
可是我就想对他好。
即使我给他好吃的到他那有好吃的也从不给我一星半点,即使他知道那些女孩故意扎自己车胎请他过去也肯陪着演戏却眼看着我不长眼连车带人栽进阴沟里也冷眼走过,我都不会长春治白癜风最好的医院放弃每天中午给他面包,在他打球时帮他准备好毛巾水跟干净的衣服,不会因为他的漠视伤心反而越挫越勇。
一直到我十六岁那年我都是以这种方式喜欢他的。
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镇子里的人都不喜欢我,为什么大人们都叫他们的孩子里我远点。
因为我有一个把人打死现在正在吃牢饭的坏老爹,还有一个半路跟别人跑掉的坏老妈,于是理所当然的我就要接下他们的“班”。
而且,我也没有让他们失望。我小时候就开始从砸别人家窗户拆别人茅房木板的坏孩子做起,直到现在逃课打群架的坏女孩,一起切如“他们”想的一样,坏人的孩子就是坏北京哪有治白癜风孩子。
全世界就只有两个人对我好,一个是我外婆,一个是把我当英雄崇拜的五体投地的白祈明。
甚至他妈妈还专门跪到我家就我放过他,记得我当时还冷血的笑笑,“跪我干嘛,他情愿跟我一块混是他自己关系,又不是我逼的?”
“我家祈明右腿被人打的骨折,你不要付责任啊?”
我冷然,“干我屁事。”他妈走后还扇了我两巴掌,我可不是吃素的在她下台阶时用力往她身后踹了一脚,据说他妈那天鼻子骨折了。
这是白祈明第一次跟我翻脸。
那是也是他第一次朝我发火,拉着我的衣领鼻尖贴鼻尖地朝我怒吼:“江颜你知道她是我的谁吗?他是我妈!就算你不懂尊老爱幼但朋友间的义气你也不知道,是吗?”
我从未见过如此霸气磁场摄入的白祈明,当即狗腿起来嘻嘻哈哈的陪笑道,“哎呀,以后就不会了。我发誓,只要是你在意的人我都不会伤害。”
他的怒气被我消化掉一大半,半信半疑的样子特别单纯的像只小白兔,“真的?”
我极其诚恳地点点了头,后来还差点用上我的祖宗十八代发誓,谁叫他跟我这么知根知底。
最后我没告诉他他妈打我巴掌的事,他知道一定会很为难的。可是我也不想失去他,那是个在我生命出现过一瞬最温暖的光芒。
知道为什么我被白祈明佩服地五体投地吗?因为我出现在他的世界是以一种无比耀眼无比自信的出场形式。
我们学校后面有一条街,叫做“混混街”里面主要聚齐各种帮派各种学校的“学生党”。
作为在江湖小有名气的“一姐”我而言,每天带帮子人在一个无营业照的小摊店砸场是分分钟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就是那样子被白祈明给认识的。
“哪个欠抽的家伙说我喜欢骆夏年的?”我一脸凶恶的用棍子指遍所有在场涮羊肉的每一个人,在我威慑吓人的眼神下,一个像守得云开见月明般清朗声音响起,“我啊。”那个不知好死的人就是你,白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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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不是接近于木讷就是痴呆。
一个人能把一件万紫千红的大花衬衫把那股子土鳖气息穿的丝毫不漏而且还隐隐约约带着点天雷地火火树银花霹雳吧啦的硬派拉风感觉,在我江颜的有生记忆里,他是第一个。
“穿得真丑,恶心死人了。”抛开这句话我就跳过一条长凳来到他跟前,虽然有很大的身高差距,可是我还是提起他的衣领,虽然他人没有提起来。
我指着他的鼻子吼:“你个村姑品味可真够雷人的”然后扯着他的大花衬衫继续吐槽,“这么恐怖的衣服穿在你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你不得好死。真是一点内涵都没有你这乡霸,大黄花,你是不是对你自己太过自恋了啊,穿超大号的怎么不去换儿童装……”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嘶~”地一声,他衣服坏了,被我给撕坏的。
白皙的上身立刻暴露在空气底下。我自己给这种行为定义为“不轨”。
慌慌张张的逃开只扔下一句话,“衣服质量也不好”。
我以为事情到此变没有了下集,哪只这小子屁颠屁颠的捧着那件被我撕坏的大花衬衫跑到场我最好的中医专治白癜风医院们班那一块儿地区大吼,“哪个女生是留短发喜欢骂人跟人打架满脸OK绷的?”
你可以想象的出来,整个学校的人异口同声地指着正在地上跟其他女生打架的短发女生嘴里大嚷着“你个变神经病”的我大喊,“她。”然后,我本来有些名气的名字顿时名噪一时。
“赔我。”他把衣服往地上一扔,眼神单纯的盯着正在和别人在地上打架的我说。
那女的瞧我一愣,立刻往我鼻子狠狠揍上一拳,我当场火了,“妈的,你活的嫌命长!”……
最后我们当然是被老师叫去写检查,当然我没忘记把他拉去当垫背的。
我明明是他们当中检讨写的最多的,写的最呕心枥血最诚恳的,可是老师偏偏放了他们,原因很简单:我不是好学生。
等我写完再次重写的三千字检讨书时北京白癜风治疗哪里好,天已经接近傍晚,走出校门发现那个二傻子还在等我。
突然间觉得天色出奇的好,昏暗的橘黄色,温暖又带有回忆的味道。
一时间我无法把那天那只充满怪异的土鳖跟现在白色衬衫的干净男生联系在一起。
真是说不出的感动,只是有一丝交集的我们他却肯在门口等一个“臭名远扬”的坏学生,没有走掉。胸口一阵微热,然后一直延续到眼睛里,差点流下来。
他冲我友好一下,倾国倾城的差点闪瞎我。
那天我们勾肩搭背的唱着不着调的歌,然后在马路边上喝酒。“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大家快来一起拍拍手……”
不过终究,那条大花衬衫我还是没赔。
或许我是该感谢白祈明的没完没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学校里开始流言些“江颜跟白祈明谈恋爱”的这些传闻,后来我去问他他笑眯眯的跟我说:“这样啊,我还求之不得呢。”我无语,踹了他一脚。
就是有一天我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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