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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重庆坐火车去贵州贵阳找暑假工作。刚上火车找好座位把行李放好,火车便启动了。我无所事事的望着窗外,正好我坐窗边。我一直坐车都很爱坐窗边,这次也依然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
火车正式出发了。突然一个人头出现在窗口,我着实吓了一跳,他正在努力攀爬,试图想爬进火车。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何心理状况,竟然帮助了他,帮他爬进来。没有过多时间猜想,他是否是所谓的爬进火车的小偷。帮他爬进火车,我打量了他一番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三十五岁左右,枯瘦如柴。
突然间来了两位警察,车厢顿时热闹了大多的声音是抓小偷,一阵又一阵的嘲笑声,咒骂声传遍了左右两节车厢。两位警察意思要带他去审问。他那双肿红的双眼掉下了两颗泪珠。我忍不住便说:“你们不要吵,也许这位大哥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听听他怎么说”。一位阿姨插嘴说:“你是大学生出来找工作的吧?!刚进入社会你不懂,不要被别人骗了啊姑娘。”旁边的年老一点的都认同那阿姨说的,异口同声的说到:“就是,不要被人骗了啊姑娘。”但我却不知为何就坚信自己的判断。“这位大哥,你坐这里,你跟他们解释解释吧?!”我起身让他坐下。他开始讲诉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车厢的嘈杂声小了很多。
我是四川那边的,我姓许。我结婚的时候,父母便和我分了家,他们和我弟弟住,父亲分家的原因是我妻子太有能力了,他们不能当这个家,跟着我们要受苦,这是多么荒唐的理由啊!也许他是想跟我弟住吧,毕竟从小他就很偏袒我弟,结婚后,母亲一直对我妻子有偏见,逢人便说我妻子的坏话,说她的种种不是,我妻子只能把苦藏在心底,依然对婆婆很好,我一直搞不懂,我是否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但实事上是,可为何他们如此偏袒我弟,再错也是对的,我妻子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为何他们总是怨恨她,调难她。我们生下第一个孩子时,是个男孩。我母亲就上我姐家了,我和妻没有给孩子洗澡的经验,便落到了水盆里,我当时越想越难过,父母如此对我们,奶奶看到生下孩子还上姐姐家,爷爷不闻不问。便让孩子在水里多呆了一会儿,我妻子也难过,硬着身子起来把孩子从水里抱起来擦干,但最终还是感冒了。我干活回来去门诊部拿了些药,,没想到的是越吃越严重,因为没有及时查出原因医治,我的孩子便离开了我们。后来听别人的谈论才得知那位医生当年和父亲在桌上结下了点小怨气,一直埋恨在心,便于此机会在药里动了手脚。我当时听到真的很气愤,为什么上辈子的怨恨要发泄在才生下来不久的婴儿身上。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啊,他是无辜的啊。这是所谓的医生吗?救死扶伤的医生吗?
许大哥的手和身子在颤抖,车厢安静极了。
后来我和妻子受不了父母的仇人似的气,便独自跑到贵阳去谋生。先拉了三轮车,每天咬牙坚持,拉了几个月的三轮车我们省吃俭用存了点钱,我又去学煎油条卖烧饼,慢慢的我们可以在贵阳生存了,并且生意越来越好。进而开了餐馆。做了一年左右,我弟受难跑来我这,我妻子看到他那落魄样,赶紧关店拉着我去给他买衣服。后来,他便跟我们吃跟我们住,我们又拿钱给他自己做点小生意做零花钱,但他做了几次生意都赔了本,他要求去帮别人做面。
妻子说再苦两年我们买两套房,把爸妈接来和弟住,别在农村了。论当时的生意我想不成问题,便高兴的点点头。
可人算不如天算啊。
许大哥开始抽泣了,顿了顿,我递了瓶水给他,他一口气竟喝完了,我想他并非仅仅是渴了,刚想找点吃的给他,却不料刚才说话那阿姨把一盒香喷喷的盒饭递给了他说:“小弟,饿了吧?吃了再说吧?!”许大哥真的流下了簌簌泪珠,他说了声谢谢,没有吃饭又继续说到。
没过多久我妻子突然在餐馆晕倒,送到医院知道她患有尿毒症,我们只能停下生意,妻子住院花销真的很大,才两三个星期就把我们挣的钱用完了,我只好把餐馆卖掉能卖的东西全卖了。吃睡在医院,三个月后我没有给妻子治病的钱了,身边还有三岁大的女儿。我只好四处借钱,当我去给我弟借时,他老板都说应该存有七八千了吧,而他却一句“我那有钱,我没钱”便给我打发了。难道这就是我亲弟弟说的吗?回想当时我妻子对他是多么的好,而现在嫂子住院没钱了,他却舍不得一分钱借出。我忍住泪水回到医院,妻子看到我的样子别过头静静的流泪。就在这时院长又要求我们转院说:“你妻子的尿毒症本来就难治疗,现在经过两次查看确实你妻子只有一个肾,所以存活率你应该知道了。”因为这里能借的都借了,只好又回到老家向亲戚借点,看着妻子整日整夜的痛苦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所有亲戚都借了,没人再愿借了,住院也没效,只好回家。妻子不能躺不能睡,整日整夜坐着趴在床沿上,真的心痛啊!她差不多就这样坐了七个月,突然有一天妻子的病急剧恶化,送进医院,医生说做好心理准备,不行了。妻子知道自己的病情,就嘱咐我要安葬,不要火化,要把孩子带大。看着我点了头,她就悄然离去了。那时我女儿才刚满六岁我真的没钱,父亲极力要火化,我固执的要埋葬,本想一同随妻子离去的,但看着女儿懂事的说:爸爸不哭…我跳舞给你看…她边唱边跳。我咬咬牙一定要坚持把她养大。借钱把妻子埋葬了,没钱交土葬费,他们要挖坟,我又只好又去求亲戚借钱,没想到父亲先招呼说不要借,我没钱还的。我真的绝望了,去卖血交北京治白癜风cn/Special/baidianfengzhengzhuangbiaoxian/]白癜风症狀了土葬费,为了女儿我坚持着出来打工,走时向父亲借钱,他一分也没给,我只好走路到客运站,爬车到重庆,途中曾几次被摔下来,我的手都磨出了血。
许大哥把手伸出来,我们看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然后,我在人群中跪着混进火车站,看到火车启动了又爬上火车,但我真的已经精疲力尽了,眼看快要摔下来了,幸好有这位妹妹相救。
许大哥讲完后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在场的每一位都掉下了悲痛之泪。一位叔叔端着一个纸盒子,里面放着三百元钱放在了许大哥面前的桌上,两位警察各拿出了五百静静的放了进去,然后拍拍许大哥的肩膀说:“好好活着为了孩子”。便拨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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