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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高飞,俗话说,这是吉祥的象征。
锦绣阁内,伊人红妆,身着凤冠霞帔,其貌堪比西施貂蝉。
时为癸乙年三月,楚国公主君姮联姻蜀国王爷钰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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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路上行驶了几天几夜,终于,楚国联姻的队伍来到了蜀国境内。
虽一路奔波劳苦,然君姮却始终面带微笑。
钰桀,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名字。
小心地从袖摆里取出一把断匕首,这是一年前,钰桀亲手交与她的,此物曾被钰桀所持,因此而救她一命,至今她一直珍重宝藏。
终于在三个月前,蜀国皇帝派使者前来和亲。
因有国家利益相牵扯,楚王亦是答应。
“咯噔咯噔咯噔……”
马蹄声阵阵,接着,便有一人只身前来,随后停下马来到君姮车前:“参见楚国姮公主。”
君姮掀起车帘,对他摆了摆手:“起来吧,你是何人?”
“微臣乃蜀国宫内禁卫军护军,特带来吾皇口喻。”
“讲。”
侍卫起身,恭敬道:“吾皇口喻,楚国公主路途奔波,寡人于心不忍,故特赐其殊荣,不必入宫行礼,其可径去桀王府休息,待整顿完毕,再入宫拜会。”
“姮,多谢蜀国国君体恤。”君姮微微颔首,然则心里却是疑惑,向来两国联姻,入境后皆要入宫拜会,怎地到她便是前往王府休憩?
心中疑惑满满,却无法挡住她想要见到桀的心情,故让丫鬟遣了车夫赶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桀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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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虽不如楚国繁华,却也是别有风白淀疯趣,行人来去匆匆,酒楼上有吟诗作对的文人墨客,秀阁内亦有秀娘捻针刺绣。
一个时辰后,迎亲队伍来到了桀王府门前,然而,门外除钰桀在,空无他人。
丫鬟佩芸掀了轿帘,扶着君姮下轿。
钰桀上前牵起君姮的手,满眼皆是爱恋。 根治白癜风的方法
“桀……”君姮轻唤。
女子一生,在母家即使受尽殊荣宠爱,亦是不如嫁得一如意郎君,恩爱白头。
佩芸走到钰桀面前行礼:“奴婢见过王爷,不知桀王府的丫鬟小厮何处?公主还有嫁妆行礼需要整顿。”
钰桀面色略一尴尬,随后挚起君姮的柔荑,庄重而又温柔道:“姮乃吾妻,自当由吾亲自所顾,实不必他人插手。”
君姮低头微笑,白皙的面庞爬上一丝丝红晕。
其余他人见二人执手入内,便识趣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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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蜀国,君姮便察觉,桀与当日在楚国时大有不同,在楚国,桀言辞行动皆透着儒雅,然而现在,桀似乎满腹心事,少言寡语,虽同样儒雅,却多了几分英勇之气。
来到桀身边,君姮圈住他的手臂,柔声问:“子桀可是有心事?”
钰桀苦笑,“姮儿如何得知?”
“姮儿明白子桀。”
钰桀与她对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
他扶着君姮来到榻边坐下,为她拂了拂碎发,随后道:“姮儿,如今的桀王府,如今的桀王,已于当日楚国相遇不同,但桀此生发誓,终有一日,桀会让姮儿以最高的姿态睥睨这天下风光。”
而后,钰桀告知了君姮自他离开楚国后的遭遇。
原来,钰桀的母亲是蜀国国君的蝶贵妃,极受宠爱,然,皇宫内,集宠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一年多前,蝶贵妃无端重病,药石无效,三月后去世。
之后,王后对他便是及其打压,首先夺了兵权,又夺了封号,接着将自己唯一的妹妹钰嫱远嫁杞国,却致钰嫱在途上遭遇劫匪,生死未明。
北京白癜风专科医院哪里的好 钰桀说着,眼中流露出对皇后的憎恶与仇恨。
君姮是从楚宫里出来的公主,虽不是嫡出,却因王后是其姨母,与母亲相处倒是愉快,故从小没有受过什么排挤,但君姮却清楚的知道,后宫之中,嫔妃之争到底有多厉害。
她轻轻握住桀的手,试图给予他一丝温暖。
谁知钰桀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姮儿安心,子桀会拼尽此生所有,护姮儿一世周全。”
“姮儿何须子桀如此?若是宫中无法容下我们,归隐田园亦无不可。”
君姮说的认真,却引来钰桀的笑弄:“姮儿越发说笑了。”
君姮陪笑,但她此刻便知,眼前高大的男子,绝不会甘心任人拿捏,那句许她睥睨天下的誓言,也定会成真。
然,君姮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只有子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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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君姮嫁到王府三年有余,与子桀恩爱非常,可她却从未发觉子桀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味的忍让。
直到蜀国国君病危至薨,钰桀才真的出手。
那时君姮才知,原来三年来,钰桀一直瞒着她暗中密谋。
否则何来三千死士?何来统治三军的兵符?又何来先王的遗召?
王后及其子钰骁皆被囚禁,这样,桀顺利当上了新王,而她身为钰桀的正妃,自然位居后宫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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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丫鬟佩芸一脸不开心的来到凤翔宫,君姮见了问:“这是怎么了?怎地如此不高兴?”
“王后不知,今日奴婢听见几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嚼舌根,可气坏奴婢了!”
君姮随口问:“嚼的什么舌根?竟让你气愤至此?”
“这……”
佩芸三缄其口,却因此让君姮起了疑心。
“你说便是。”君姮开口,看佩芸的样子,只怕谣言与她有关。
“那些婢子说……说今日在朝堂之上,大臣们皆让王选秀充实后宫,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君姮语气中有着失落,可她一早就知,子桀成王后的女人绝不会就她一人。
“她们还说……还说……”
“佩芸,在本公主面前,你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佩芸知道,君姮用了公主自称,便是想告诉她无论如何,她还是以前那个楚国公主。
“她们还说公主嫁到蜀国三年无所出,只怕是……只怕是……还说过不久大王便会废后……”
随着佩芸的话音落地,君姮手里的书简也掉落在了地上,废后吗……
“王后……”
佩芸为她拾起书简,“那些婢子都是胡说的!大王与王后如此恩爱,怎会轻易废后?王后可不要放在心上,奴婢待会儿便去找人拔了她们的舌头!看日后谁还敢乱嚼舌根!”
“不必了。”君姮轻言,“拔了她们的舌头又如何?亦能堵住悠悠之口?佩芸,你且下去吧。”
君姮摆了摆手,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
夜晚,月凉如水,君姮独自站在床前,丝毫没有发觉钰桀的到来。
“在想什么?”钰桀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枝,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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