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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孤独客的孤独人生(15)
３２６办公室，日
何芳问张芳：“你和李全进行的咋样了？真愿意嫁给他？”
张芳道：“我现在感到很矛盾，犹豫不决。除了个头低，岁数大，他还有一个八十来岁的老娘住在福利院，入托费倒不算贵，八百多元，可老太太成天哼哼叽叽的，有点小毛病就打针吃药，一个月要花一千多元，把李全的血都吸干了。现在医药费多贵呀，我要扔进去多少钱？”
何芳道：“倒也是，这老东西咋一点不为儿子着想？三十多岁了还光棍一条，真是个老吸血鬼。越是这样的人越长寿，能活着呢，把儿女往死折腾。这种人命硬，克夫克子的那种。”
张芳道：“她的命就是硬，老头子四十多岁的时候死了。”
何芳道：“虽然我们不能迷信，但不可不防。”
张芳道：“是啊。”
３２７办公室，日
十一黄金周最后一天，张芳给李全一千五百元，李全不要，道：“咱俩是什么关系，帮帮忙还要钱？”
张芳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何况咱们不过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李全听出了张芳的意思，只好收下钱，道：“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
３２８渭河公园，日
李全心灰意冷地来到渭河公园，一个人慢慢地走着，想着心事。
李全仰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情平静下来，找了块石头坐下，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打火吸着。
有人拍李全的肩膀，回头一看，是佟吉林，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佟吉林道：“我和洪霞来了几天了，把咱们市的旅游景点游了个遍，晚上开车回省城。”
洪霞道：“我们俩在一边观察你好一会子，有什么沉重心事？”
佟吉林道：“是不是张芳拒绝了你？”
李全道：“我家庭条件太差，人又长得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是姑娘们眼里的三级残废。”
佟吉林道：“走，咱们去喝几杯。”
李全道：“算了吧，你还要开车，喝了酒，容易出事。”
佟吉林道：“那就到南云儿的茶楼喝茶，她不会宰我。”
３２９南云儿茶楼，日
南云儿对佟吉林道：“你来的正好，我刚进的台湾产的真正冻顶乌龙茶，你们尝尝。”
佟孩子患上白癜风要怎么治疗呀吉林道：“南姐，泡一般的绿茶就行了。”
南云儿笑道：“你以为姐姐是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放心，不会收你们的钱的。”
李全喝了一口茶，品了品道：“果然是好茶，带一点咖啡味儿。”
佟吉林道：“南姐的茶好，水也好，是从秦岭山顶用汽车拉回来的山泉水。”
南云儿又拿来一包软包装的中华牌香烟，撕开给佟吉林一支，李全一支，自己也吸一支。
洪霞问：“南姐，生意咋样？”
南云儿道：“到我这喝茶的人，都是上层社会的金领、白领。只要茶好，水好，不怕花钱。他们到这儿来喝茶，主要是谈生意，交际。李主任，你和张芳进行的咋样？”
李全道：“我想是没希望吧。”
洪霞道：“张芳这么没眼光？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她还看不上？”
李全道：“她倒不是只看外表，我想，她考虑的多一些。”
佟吉林叹息道：“你的家庭环境是差了一些。现在西京线高速铁路股份有限公司正在筹建，你有意思没有？想去的话，我和局长说说，给你一个副总的位置。”
李全摇头道：“你知道我有个八十来岁的老娘，脱不开身，我得尽人子的医生为您分析白癜风疫苗义务。唉，我现在什么雄心也没有了！”
佟吉林道：“局长很赏识你的文笔，有机会我把你要到局办，当个副主任，咱们还一起干。局办的几位副主任，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过几年就要退休。你不要灰心，自暴自弃。攀登难，往下滚很容易。老娘在福利院，你每月回来看看她就行了，你不是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不2016白癜风高峰学术论坛 暨北京白癜风会诊平台成立仪式出钱，常去看看总行吧？”
李全道：“到也是。好啊，我很愿意和你在一起。”
身穿旗袍的服务员又给端来点心、花生、瓜子、榛子、松子。
南云儿道：“这是东北榛子、松子。”
３３０线路领工区，日
李全下基层检查工作，来到白杨河工区，罗玉兰请他到宿舍坐下，沏了一杯茶，又拿出香烟招待。李全问：“第二期炊事员培训班，你想参加吗？”
罗玉兰道：“有机会培训是好事呀，我很想参加。李主任，兰华对你很有意思，你意思如何？”
李全道：“兰华？我比她大十来岁呢，不合适。我现在无意成家了，不谈这个。唉！我可以想像得到结婚后的烦恼，何必自找苦吃？害人害己。桥隧工区很快要来两个实习的博士，都是三十来岁的精英人物，据我所知，都没成家，兰华可以从中选一个。”
罗玉兰道：“兰华对自己的容貌没信心，既然是博士，眼光一定很高的。”
李全道：“兰华是清秀型的，不艳丽也不难看。性情温柔，是贤妻良母型的女子，最适合娶回家的那种。”
罗玉芳道：“那你娶回家不好？”
李全道：“我的家境你还不知道？我能给她什么？夫妻之间不光是爱，柴、米、酱、醋、茶、油、盐开门七件事，那样也少不了。我是中年人了，没有了冲动，理智多了。”
罗玉兰道：“你也太理智了。”
李全道：“如果我不理智，早就追你了，我想你也掂量过我。”
罗玉兰点头道：“是的，我想过。你母亲是有名的恶婆婆，很难相处。”
李全叹息道：“我这半生，多得是无奈与放弃，少有欢乐与愉快。我是一个发育正常的男人，能不想女人吗？但是我很理智，能克制自己。”
３３１窗外，
兰华一直在悄悄地听，听到这里，感动地流下泪来，悄悄地走开。
兰华画外音：“李全是个好人，但是，好人不一定能得到好报，他将会孤独地走完一生。”
３３２伙房，日
陈梅在厨房里使用电动轧面机轧面，兰华进来道：“李主任来了，你多做一个人的饭。厨房还需要什么，我好向李主任提出来，批准了就能买。”
陈梅道：“菜刀不行了，老卷刃，磨石也买一块吧。现在市场上有竹制的小案板，给买二块，一块切生一块切熟。”
兰华记到小本上，又问：“李主任这人咋样？听说你们是对门邻居。”
陈梅道：“不错呀，是个很好的人，就是苦命。”
兰华欲语又止，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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