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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现在教学翻译和写作经常应用到的知识之外,大学里学过的许多东西在岁月的风中已渐渐变得漫漶一片。教育学记得特别牢的就是“一天五小时有效学习时间”了。
在文革末期读书无用论甚嚣尘上的大背景下,笔者十六岁时中学辍学,先是回乡务农。说是务农,实际上是亦工亦农;由于是近郊蔬菜乡的缘故,忙时开沟,治疗白癜风医院是哪个挖地,施肥,撒种,拔草,打虫,择菜,用板车把菜拉到菜市场去卖。闲时或上小河工,或帮助附近定点企业拉钢材,上下转运化磷肥,机油,柴油等赚点工分和做工补贴钱。只有晚上一点时间可供学习。书读得不多,却把小时因为练过几年武术,本已壮实的身体练得“倍儿棒”。
高考之前,笔者已在一家国营性质的钢铁厂工作了二年多。先做“万能的车工”,后因“四两充一炮”地翻译了进口车床说明书,并且时不时地在工厂黑板报上面发表诗歌而被举荐到厂设备科进修机械制图。一时压力山大。即便如此,高考备考时的学习(说是学习,则是因为我备考开始时只有初中毕业水平,高中内容都是在高考之前极有限的时间里急抓急拿,现学现卖的)和复习时间非常有限,主要都是利用下班之后进行。考虑第二天还要早早起来上班,晚上学习时间少有超过十一点的。
冲过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第一年千军万马争抢的高考独木桥,大学校园则是笔者人生之花开放得最为醇美的地方。最美,既是由于战胜自我,连跳三级,超越之梦梦想成真,亦有大学学习时间充裕,课程学起来写意轻松的缘故。
除了自己专业学习训练之外,曾有大把大把的美好校园时光供自己挥霍。
把二位姐姐支持上学的零用钱汗津津地攥着,我冲进离校不远的新华书店,徜徉在一节节书柜之前。
康德的话曾像闪电一样划过笔者的心空,“有两种东西,我们对它们的思考越是经常和持久,那种时时更新的、有增无减的对它们的赞叹和敬畏就会充溢我们的心灵.它们便是我头顶上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准则.”
歌德的浪漫诗怀使我三十年后还为他写下二首五律:轻抛律令奴,拜向女神裾。韵幻抟云鸟,情为闪电驹。新腔弥俗界,旧调撼蓬壶。万事皆诗料,千磨化浦珠。(五律?读歌德诗集二卷本)日暮入芳丛,风光自迥同。初哥心乱乱,老骥病空空。
爱馈天仙药,亲涵鹤寿功。遥看香浣处,骚客运春瞳。(五律?大诗人歌德晚恋)
济慈,雪莱,普希金,惠特曼,海涅和拜伦等一位位欧美大诗人手拈着一朵朵诗花从笔者的黑瞳走过。 专治白癜风医院比较好
文治武功均了得的华盛顿则骑着战马暴风骤雨般地从笔者的心原驰过。
谪仙李太白邀请笔者一起“骑鹤下扬州”。
徐志摩则带着笔者: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恍惚中,笔者看到戴望舒: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北京最好的白癜风医院是哪家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除此之外,笔者还下中国象棋,打排球,踢足球,打羽毛球,练前滚翻,参加校马拉松。
另外,还担任着团委宣传委员,负责出一块长长的黑板报并主持着每周一次SundayEnglish的播出。
还抽出时间,去拜访当地的硕德之士。
回首之后再看看如今绑在应试教育战车上苦不堪言的莘莘学子,从早晨七时开始一直到晚上十一点钟的摧残,一滴滴殷红的血从笔者的心滴下。
更有疯狂变态的衡水某中学,学生连排队打饭都在一根筋的“叽里哇啦”。
午夜灯下,读到《禅是一枝花》香林坐久成痨处,不禁击节。
何止是坐久成痨。食多伤胃,忧多伤心,劳多早夭则是百姓的经验之谈。即便是读书一样的香林花海若耽游时间太久也照样一命呜呼。
学贵有闲,闲而得趣,方能葆其动力十足。从此出发,学子们日常“一天五小时有效学习时间”足够了。更何况,人生除了学习之外,还有那么多其他精彩的风景要看。
宁愿学不足。因为不足,反而恋恋不舍,终生思学。
某些教育发达欧美国家课堂里学生东奔西突的“牧羊图”油画与中国“程门立雪”,“悬梁椎股”,“凿壁偷光”山水画,哪一幅更科学,更富有人情味呢?看一看国力发达和文明昌盛程度就不难找出答案了。
学久成痨啊。君看那每年高考结束时抛向天空白色蝶羽般撕碎的书页,就可以知道究竟有多少中国学子鲜活的云南白癜风医院有哪些求知生命在那时事实上已戛然终结。
2015-8-20于钓月小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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