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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rwn 發表於 2016-12-21 10:35:02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回家
      
   
      
      
      
    直到现在我仍把梦境及其对立面看作是当初行径的徒然所酿造的苦酒。     
      
      
    春节,对于我们这样古老的国度是一种象征,一年的辛劳似乎只是为了那么几天的狂欢,吃,喝,玩,乐,串门,拜年,走亲戚...当然,我们家也是不例外的。
      
      
    家族内部的走动,名为报喜,实为正名,所以比以往春节都更积极。乡下是最后一站,全家都累了,想多住些时日。在这里我不是最被宠的孩白癜风有哪些治疗方法子,但一想到马上就要去上重高了,是否也应显得懂事些。
    这段日子里,突然一下子发现自己竟然是最受优待的孩子:每次洗头,招第早早就兑好水,旁边放着一袋很正规的洗发水虽然叫不上牌子),尽管对于一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城市孩子倒也算不了什么,可我经常偷偷的观察到,那些弟弟妹妹们正笑着抢一块儿香皂往头顶上抹。
      
      
    清晨时分我帮招第笨拙地干着农活,一抬头,看见她正穿着淡紫色衫衣在黄绿色的小林子里穿梭,偶尔瞥见她那漆黑发亮发辫的后脑勺。那“蟋蟋,梭梭”穿行的声响倒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悦耳,并具有了音乐般的韵律感。大概这样的乡晨就应有如此的配乐吧!
      
      
      
      
    这儿有一条半个月以来我们平安走过的路线让我突然想起了某幅名画的一排排高大墨绿的茶树,绕过村口那家小商店的前门,穿过小院儿就听见鸭鹅欢快畅游的歌唱了。一路上,才配的冰蓝色小眼镜在五六双小手里竞相传递,回到我手里时经已变的五彩斑驳了。我一心疼,随口说以后每人给买一副得了,没想到惹的这群机灵鬼更闹腾的不可开交了。
      
      
    等到血红的夕阳在草丛后匍匐的档儿,就会从曲折的小路尽头飘来招第的紫色身影,然后“咯咯咯”的笑我那拙劣的狗刨。弟弟们此时也象梭子一样窜到了岸边,和她一起取笑起我来,等我这个大个子上岸。紧接着,我们都好象一群娃娃兵那般排成了一列,乖乖的跟着招第亦步亦趋迈着整齐的步伐,河岸于是留了一排整齐的小脚印。
      
      
    当时我在想,如果此般的情景被我那帮城里的伙伴看见一定被他们取笑死了。不过日子总算还包围在惬意之中,我也说不上缘由,总之那种蛐蛐儿叫,水花儿响的愉悦是再热闹的派对也比不上的。我甚至在想将来回乡下养老也应该不错吧!
      
    谁也不清楚恶运何时来临,我和弟弟妹妹们都是群毫无危机感的人。
      
    德明卷进旋涡的头三天下了场大雨,河水此刻已俨然成了伺机吞噬一切的猛兽。在焦灼的等待水位下降的两天后,我们终于按耐不住的跳进了河里,扑腾出了一朵朵勇敢的水花。水流的加急使得当天的游泳更加的趣味盎然。当太阳阴沉着通红的脸颊在杂草后面凝望我们离去时,德明竟斗胆提出了要留下来多游会儿,由于我正找那不小心落下的那副冰蓝色眼镜也要多留会儿,大家便都安心的去了。
      
      
    我弓着腰身在岸边,斜坡的杂草里四处摸索,一股不知从哪儿吹来的冷风从我背上掠过。我向水里吼了句: “德明,你小子忒没良心了,你哥眼神儿不好,倒是过来帮帮忙啊!”没有答应。 我直起身,喊道:“德明!...”一百米的河中央露出来一个圆头,我立刻意识到是出事了。踉踉跄跄的沿河岸往下跑,渐渐听见了他几乎疯癫的喊叫声“哥,哥...救,救...命”。我纵身一跃,河水向我扑了过来。
      
    夕阳的血色比先前更加显的恐怖,它痛苦的下坠着,落荒而逃了...
      
      
    德明的小手和水花一齐在我身上拍打,河水已经没过我的肩,这时德明死死抓住我     
    等我们俩再次浮上水面时,天空已满是火烧了的云霞,我在心里祈祷着:“招第快来,招第快来呀!”生死关头,我模糊的瞅见了一个紫色的影子正向这边靠近,“是招第!”我的手也终于松开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打点滴,而招第在一旁抽泣。三爷爷见我醒来,迈着流星般的大步子直冲向我,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王八羔子,我们平日里怎么对你的。。。你干的好事,我那可怜的德明成了你的替死鬼。”
      
    我妈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她鼻子一酸,“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呜呜的哭起来。爸一向是斯文的,此时也放下了知识分子的架子,面露凶相,一副随时要同别人拼命的架西宁治疗白癜风医院势。三爷把桌子拍的颤抖,“我们德明游泳可是出了名的好手,你那个崽子算老几?结果德明埋在土里烂 ,你儿子他吗的还活蹦乱跳的在这儿。谁救谁还不一定哩,听这个黄毛丫头在这放屁!”说着给了招第一巴掌。“我去死好了,德明如果能活过来的话。。。”我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一句。三爷冷笑一声,挥了下手。“算了吧你!”
      
    我抬起腿要跑----身后是父亲的怒吼“你狗日的回来!”一只手猛然拉住我,我随手的一甩正好甩在那个人的脸上,她便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叫—是招第!我无辜的跟她对视了一眼灰溜溜的跟在她后面。
      
    “爷,您要么坐下吃点东西吧,要不回屋歇歇!您不常说人要信命么,德明的命不好。。。”招第这样劝着三爷。老人几乎要跳了起来,“你给我老子住嘴,吃里爬外的东西.....""都是一家人哪里来的里外!"三爷沉默......一群人把三爷硬是拉到内屋,他那嘶哑的哭音象是拉不断的叹息.....德明的父亲在一旁一支烟接 一支烟的抽个没完,地上有多少烟头,我数不过来.
      
      
    第二天我们便辞行了.(脸皮撕破了,也不好再来了)德明的父亲的临走时拍着我的脑袋叫我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了别忘了他们.只有招第送我们到了车站.我跟在她的后面,走着那条熟悉的田埂路.我深一脚浅脚的走着这条泥泞不堪的小路,踩着招第留下的脚印.路过河边的时候,一群鸭子被我们的脚步惊飞了,扑打着翅膀把我和招第都吓了一跳,我在心里暗想“难道是德明在来和我送别了?”
      
    到了车站,招第问我:"记得路么,以后可要记得来看我."我没有做声,把路上走的时候顺手采下的豌豆花交到她手里算是点的念想,"这花儿生命力很强,就象你一样,要打起精神,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弟弟哩!"她冲我笑笑 没有做声,我见她嘴巴张了又合上。。。。
      
      
    车开了,他的身影随着车子的启动变的越来越小,最后终于变成了小点儿在空气中消失了。。。我想我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她一定还再想:“那天都怨我去晚了,如果早去些时辰兴许德明就没事了,你没事真好。”
      
      
    “这些人平日怎么没有看出来,有人情味的就这么一两个。”母亲还再抱怨,而父亲在一旁闭着眼睛不做声。不知不觉外面就下起了雨水,啪嗒啪嗒的声音象落在我纸上的眼泪,那些紫色的菜地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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