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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阳 p1t40rb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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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eml 發表於 2017-1-12 05:04:00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父亲的阳光,母亲的土地!   

  过几天就是父亲去世第八个。每年这段时间,总有一个念头犹如一笔前世欠下的必须偿还的债,逐年加息地追讨于心灵;这笔债说起来很简单,也就是写一篇关于父亲的文章。   

  对一天能写八千字的专业写家来说,这就不是什么事,之所以一直不写,因为父亲的一生对我来说犹如满天的繁星,实在不知道那一颗最高、最大、最灿烂。   

  为了躲避写这篇文字,去年过春节,我回老家宿州,表面上看着是与众多兄弟姊妹团聚,内心隐藏一个不可明示的目的,这就是想步行十五公里,去父母的墓地陪着父亲抽烟,喝酒,以此抵账。   

  大年初一,前几天下了一场雪,我所入住的宾馆挨着护城河,确切地说,这是一条丧失功能的“古迹”,被保留下来是因为我的父亲。   

  那还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一次城市规划会议上,父亲掷地有声地说:“城市发展不能什么都不要?我不反对拆旧建新。搞城建好比一个人装扮,在座的各位都很注重形象,几天不见,不是换帽子就是换衣服,为啥不换脑袋,换胳膊!宿县没有护城河还叫宿县?划为市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换了叫法,没有护城河的宿州市还不如灵璧,砀山!谁想要把护城河填平,那就请先请示省委免去我的职务!可我告诉你们,我就是个老百姓,仍然会对你们说,谁若想填护城河,先把我这个老百姓填进去……”   

  黎明躲在夜色中,严寒把整个城市拥抱得更紧,我看着窗外的“护城河”,心里涌起一股酸楚,三十多年前,假如银川最好的白癜风医院不是父亲的坚持,这个河早就不在了,如今,它还在一个喧闹的城市中静静流淌,而保护她的人已长眠三十里外的河畔。忽然之间,我觉得无处可写的父亲竟然无处不在。难道说,这才是我不能下笔的原因。   

  我不了解父亲。看来,我的笔只能写小说,这种严谨厚重的文字实在难以驾驭,还是用徒步抵债吧。   

  天刚蒙蒙亮,我出了宾馆,沿着护城河岸行走,知道这么走不是正确选择,可心里舍不得离开,好像这条护城河可以通往父亲亡灵居住的地方,而我内心的思念终于找到了载运的码头。   

  河湾已经结冰,我踏着咯吱咯吱响的冰雪覆盖的草地走着,拐过弯,不宽的水面中间依然是褐绿色波浪,伴随着白色的泡沫滚滚而去。岸上一行被暴雪凌辱过的柳树,密集的柳枝归顺地低垂,裸露的树根上压了一层被风舔得光光的、坚硬的冰雪。没走多远,河岸被建筑封堵,想随着河水出城几乎不可能。我只好瞄了一眼方向,大步走去。   

  出了城,接到大姐的电话,她说,想去爸妈墓地,干嘛不开车?想清静,你一个人去,我不让任何人跟着。   

  我想说,大姐,你知道在西藏佛教中有一种祭拜仪式,叫“转山”;我走着就是转山,不想把所有的哀痛,思念全部让精神来承担,分担一些给肢体。   

  话守制在嘴边北京白癜风治疗白癜风医院,觉得对一位国家干部说这个,反而适得其反,让她更加担心我的精神出了问题,只能撒谎说,我就是想散步,构思小说的,别烦我!关机了!   

  唉,当弟弟真好,可以随意使性子。我对着旷野说。   

  走了一段路,忽然想起,大姐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会儿可能开车过来。   

  看来,大路是能走了,于是,匆忙下了公路,尽量隐藏身影。   

  田野间的路很不规则,有的路一眼可以望见尽头,为了前行,明知道走不多远还是要走的。盲目的走,不一定能达到目的,不走,所有的向往都是空的。   

  走!管它——   

  穿越寒夜的北风更加干冷,雪在脚底沙沙地响,太阳还没出来,东方天底一片膝陇的、紫青色的亮光。黎明即将降临的时候,原野上的轮廓、田间的线条、色彩和距离都在变幻中,一切景物仿佛是不真实的,飘忽不定;只有麦苗散发出的青涩甜润的气味是真实的,令人陶醉。   

  路的尽头横亘一条河流。我想,只要顺着河岸走,一定能找到桥。这不是盲目,而是想过这条河的绝不是我一人。当一个需求链接更多的人,一定会在别人的需求中得到帮助。   

  河岸上种满当地最普通的杨树,沿着河岸形成一道茂密的树林,下面的河流黯然失色,好像一条不显眼的纽带。林间的积雪融化过的,露出了地面,散发出原始土壤和野草气味。   

  走着,我蓦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个夏夜,我指着爸爸腿上的伤疤问缘由。爸爸说,“伤。”   

  再问,爸爸不语。妈妈告诉我,“你爸解放前当过怀远县武装部长,一次在濉溪县半铺境内与民团作战,在撤退时遇到一条河沟,你爸掩护其他队员撤退,身上中了两……”   

  想着,心头一颤,这里就是半铺,莫非就是这条河挡住了我父亲撤退的路?心,刹那间宁静,虔诚地下了河堤,走到水边,双手捧起一些冰凌的水在手心晤着,想象着,父亲当时是这个队伍的最高长官,他完全可以留下两名队员,自己率队撤离战场。可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自己留下。我的心在颤栗,眼睛有些模糊,感觉小河也在诉说,呻吟。   

  沿着河边走了几公里,虽然离目的渐远,可心里觉得离父亲更近,谁知道哪片泥土上有着父亲的脚印呢,至少,下面的河水中有父亲流下的血。这么说来,我和这个河流一样,都是这片土地的孩子。   

  远处,一座石桥横跨两岸,想要的东西因为正确的选择,即使不想马上得到,它也会在前方等候。   

  过了桥,还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其间排水沟被大雪填平,露出方块不等的绿与白交织的画面。有桥就一定有路,这是一个永恒的规则。   

  眼前的路不宽,路面结成一层被衰草的茎秆穿透的薄冰,说不清楚是冰掩盖了衰草,还是衰草击败严寒。   

  远处麦田里有几坟墓,周围长着几棵松树,树梢的顶端,蹲着几只乌鸦。我喊了几声,老鸦们无动于衷。算了,你既然这么淡定,我也不打扰了。可我刚动身,树上的乌鸦喳喳地煽动着翅膀,呱呱地叫着飞去,寒风把乌鸦的啼声送往远方,久久忧伤地回荡在凌冽的田野上空。我刚北京治白癜风到哪家医院最好才的喊声显然触及了老鸦们的防卫底线,假如我保持静默,平静不会被打破。这不由让我想起,一个人在做一件事,本来稍加坚持就可以成功,可悲是,偏偏败给了最后一秒钟。   

  望着静默的坟墓,我的思绪急速倒流,回忆着第一次看见的墓地,在哪里?我对麦田间的坟墓挥手,向几位陌生亡灵告别。走着,努力想着,记忆中的第一座坟墓。   

  终于想起来了。   

  在我五六岁的时候,一连几天,父母在生气,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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