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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早春三月,乍暖还寒。
十里苏堤增添了几簇嫩绿,一丛丛翠竹依依,岸边柳绿花红,还是掩映不住一串串银铃般的笑语声声,几位姑娘正在岸边光滑的青石上槌洗着衣物。
穿着淡蓝色碎花衣服的怜儿不言不语,只见她娥眉弯弯犹如新月,微翘的肛裂的特征性表现是大便时疼痛睫毛忽闪忽闪的,遮盖住了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圆润挺直,丰满的小嘴透着粉润的光泽,若不是脸色呈现蜡黄色,也清瘦了些,倒有几分倾国倾城的样子。
当姑娘们还在河边玩耍时,怜儿已经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自己的家门。看见阿奶正在窗前劈柴,“阿奶,您歇歇,剩下的柴我来劈。”
“哟!大小姐终于舍得回家了,没忘记还要做饭吧!”怜儿的娘许氏在窗边出现,只见她穿着一件八成新的湖绿色夹袄,鬓边一朵颤巍巍的绢花衬着微高的颧骨,细长的眼睛透露出精明的微光,紧抿的薄唇显现出几分天生的凉薄与无情。
许氏的婆母穿着灰色早已洗的发白衣裙,上面补着几块同色的补丁,但是颜色深浅不一。听见儿媳的话,褶皱的唇角张了张就要说话,旁边的怜儿急忙一个眼神递过去,老人家盯着阿怜看了看,眼中闪过几分心疼,心中的无奈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怜儿劈好柴后,手脚俐落的刷锅做饭。不一会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了饭桌,香喷喷的白米饭,还有一碗野鸡炖蘑菇,一帘杂和面合着野菜蒸的馍馍,还有一小碗咸菜条。
睡眼惺忪的刘大宝坐在桌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呆呆的看着怜儿越来越俏丽的身影,肥胖的脸庞竟有些痴了,不由自主的说:“怜儿,坐我身边来。”
“不了,我坐在奶奶身边就好。”说着,先为大宝和阿娘各自添了一碗白米饭,自己和阿奶拿了黑馍馍低头吃了起来。
“大宝啊,多吃点!”许氏带着宠溺的微笑看着儿子。
“怜儿,你吃。”
“哥哥,我不吃,你吃吧。”
“给你吃,你就吃吧。”
“不了,哥哥,还是你吃吧。”
旁边的许氏冷眼看着这一幕,直到大宝最终把鸡肉吃了下去,脸上才露出些许微笑。旁边的阿奶露出失望的神色,最后无声的叹了口气,低下头来麻木的咀嚼着黑面野菜馍馍。
“我阿爹怎么还没回来啊?”大宝侧过头来问自己的娘亲,“不用管它,也不知道今天能打回什么猎物来?你只管吃,不必给他留。”大宝娘一边吃着饭一边回答。
吃过饭后,怜儿把馍馍放进锅里保温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织布。
【三、】
夜色逐渐深沉,一轮疏月惨淡的挂在树梢。整个村落一片静谧,偶尔传来几声犬吠。窗内,怜儿神情专注的忙着织布。因为家里一直靠阿爹打猎为生,生活很是困窘,为了补贴家用,怜儿往往都是忙到东方渐明才睡的。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扑通声,打断了怜儿的忙碌,她急忙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向外张望,只见院墙边一个模糊的黑影微弱的挣扎着。怜儿谨慎的一步一步走过去,原来是一个人摔倒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胸,一只手撑着地,努力的想要爬起来。
怜儿轻轻的走上前去,想要把他搀起来,刚碰触到他的衣服,那男子一个急翻身,锁住了怜儿的咽喉,“你是谁?!”冷冽的声音响在怜儿耳边。
“你来到我家,还问我是谁?”怜儿义正言辞的回答。
男二加强隐患排查人桀骜不驯的目光透过散乱的头发扫过小院,一身黑衣使得他更加冷若冰霜,浑身散发着王者的气息,绝不容许任何忤逆,当发现并没有危险后就陷入到半昏迷状态。
怜儿勉强把他拖进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后,细心的为他擦拭起来,擦去脸上点点血污,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刀削般的脸型,挺翘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整个人英俊异常也冰冷异常,整体上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仿佛凌驾在一切众生之上。
男子胸部有一处伤痕,隐隐的还有血迹流出。怜儿用剪刀把他的衣服剪开,又把白布剪成条状,紧紧地为他包扎起来。终于,血迹逐渐停止渗透出来,忙完这一切,东方的天空已经浮现出几丝鱼肚白。
怜儿坐在床边呆愣起来,看着眼前的人还不敢相信今夜发生的一切。就在此时,屋里突然闯进来四五个人,为首的公子一身白衣俊朗不凡,通过上述认定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他旁边的几人都是一身黑衣,其中一人直扑床边,为床上的人号起脉来。
而那位白衣公子却在看见怜儿后蓦然一愣,“公子,主上胸前受了一处剑伤流血过多,不过还好包扎及时没什么大碍”号脉的黑衣人抱拳对白衣公子说。
“那就好,先把主上救醒,其它的再说。”白衣公子回过神来吩咐道。
“在下骆逸尘,多谢小姐对在下主上的救命之恩。”白衣公子躬身一揖。
“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冷静的注视着这一切的怜儿回礼道。
这时床上的男子一声呻吟醒了过来,清冷的目光扫过屋内众人。“我等来迟,望主上恕罪。”骆逸尘率领众人齐齐跪倒,向床上男人请罪。
“都起来吧,错不在你们。”男人撑起上半身说道。
“主上,我们还是赶路吧,我怕他们的追兵马上就到了。”骆逸尘躬身道。
“一定要好好好报答这位姑娘。”男人吩咐道。
“是”号脉的侍卫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从中抽出几张递给怜儿,“谢谢姑娘救了我家主上,点点银两略表谢意。”
“我不会收你的银票的,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你们快走吧,我的家人也快醒了。”怜儿轻轻的摇头说道。
黑衣男子闻言意外的看了一眼怜儿说道“既然姑娘不收,那我们就走吧。”说完后,几人陆续走出房门。骆逸尘走出去时,又回头凝视了一眼,转身跃入黑暗之中。
房间里,怜儿看了看空荡荡的床铺几乎要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
【四、】
时令逐渐进入深秋,阿奶的身体因为积劳成疾病倒了,怜儿一直衣不解带的侍候着奶奶,但是老人家的身体并不见一点起色,最后在弥留之际,拉住了怜儿的手说出了隐瞒一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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