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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岫教授在诗词讲座中提到明代唐伯虎曾为《鸡画》题咏,引发了我的兴趣,当时未能全记,急找出《唐伯虎诗文全集》(陈书良编、华艺出版社1995年版)查得:
头上红冠不用裁,满身雪白走将来。
平生不敢轻言语,一叫千门万户开。
这首绝句的确写得很好,首二句亮了鸡的“红冠”“满身雪白”,突出了“形”济南白癜风医院,“走将来”写了动作、神态。画的“主人公”全“道出了”,再怎么写呢?玩诗的朋友都知道绝句“关键”“功力”在“三句”即“转”,林教授说得更形象,“跳”。这“转”或“跳”既要“承于前”又要“启于后”,“别开生面”“升华境界”,往往还是“无理而妙”。令人既感到“陌生又熟悉”,觉得“非如此不可”,深怪“我怎么未想到”。“平生不敢轻言语”,鸡有“平生”之感、会“不敢”还能“言语”吗?荒唐,无理;“一叫千门万户开”,是呀,雄鸡报晓,“日出而作”,我们的古人、今天的多数人不都是这样生活的吗?“合于情”也“符于实”。难道仅仅在告诉人们这样一个简单的常识吗?画鸡及题咏都是咏物,“咏物之作,最要在寄托。唯一有寄托,则辞无泛设,而作者之意,自见诸言外。”(清吴梅《词学通论》)不难看出唐的鸡画及题咏无不寄托了他的些许人生理念、襟怀和感慨。他少年聪慧,为“吴中四才子”之魁,科场得意,二十九岁乡试第一,荣夺“解元”。然而第二年在京城会试中“受江阴富家子徐经科场舞弊案的牵连而下狱”,出狱后耻作小吏,“绝意仕途,致力绘事”并以此谋生。他自恃“万丈才华,满腹经纶”然而“人未之奇也”(没有被当局者敬而重用)。他因此“放浪形骸,诗酒自娱”。这“鸡”“平生不敢轻言语”,未必真是不敢实不屑也。然而真若“一叫”就会震惊朝野,“千门万户开”。这首绝句后三句运用极度夸张,“鸡”何其平常,“一叫”何其少也,然而“千门万户开”,反差天壤之别,岂止是“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他对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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