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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苦苦执着追求着,蓦然回首,那值不值得?
逐春苦旅
我是佛家弟子,师父赐号为“殇”。我问师傅是什么意思,师傅说:“防止喝酒危害从这些做起殇者,未十七而亡也。”
空山凝逸云,爽发清风生。新燕啄春泥,浅草没马蹄。晨幕清露,琇然一片……春光如此明媚,我感觉自己是春天的附庸,为春而活着。
当蓦然回首,发现春已不在,我的眼睛就会变得黯淡无光,感觉失去了希望。挨过烦心浮躁的夏,熬过悲情凉意的秋,顶着冬簌簌的风雪……终于,春回大地,我的眼睛又变得清澈无比,映着春天的身影,充满了希冀。
十岁那年,师父拉我到膝前说:“为师不忍见你如此悲伤的等待……逐春高温健身的小常识去吧。北方适时春暖花开!”
于是,一钵盂,一素酒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喝衣,一杖黎。在粗犷原野的背景里,一路向北,一路向北。一路向北,春的气息越发浓烈起来……终于,我完全感受到春那特别的味道,吸入鼻孔,沁人心脾,恣情享受,湮没伤哀。
然而,春总会翩跹而去,我不得不又奔波回寺 回寺后,师父唤我至膝前,问:“何如?”
“太棒了!”我兴奋地说,“我是享受春光时间最长的人,最幸福的人!”
师父惨然一笑。
于是,“逐春”成了我生的唯一目标,似乎那是我的使命。于是,一个逐春者往返于南北之间。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莫敢休。孑然独步,独步在小桥流水,独步在山清水秀;伶俜执着,执着去逐春,执着不赏他季韶光。
我肯定是沐浴春光最长的人。春天也该认得我了,就不能多留一会儿,陪我这个良苦赤心的人一会儿吗?
也只有春见证了我的成长与成熟。沧桑世风吹干了我清澈的眼睛,凉凉人意使我果腹御饥,劳劳奔波把我弄得形神憔悴……苦苦追寻,我也弄不清我坚持的是什么;哀哀年华,在逐春之旅上我常常蜷缩进自己的角落,舔食自己的悲哀……
再度回寺,师父到我床前,望着面黄肌瘦,已不省人事的我,耳语:“何如?”
我无语。
师傅说:“该来则来,该去则去,留之不住,却又相逐 刻意相逐,总不自在啊!”
我死了,十七岁。而我的眸子又变得异常清澈,从来没有过的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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