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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了父亲和母亲,尤其是空间和时间在无情地不断拉大拉长了的时候,对他们的思念,就像干涸的河床上的蜗牛,沉重得喘不过来气。
电话是每周要打一两回的,不然,每时每刻都在思忖着儿女生活的父母亲就会过得不自在,是的,他们就开始揣摩我在这边过得好不好了;他们生怕我工作上出了什么差错,生活中有了什么不顺。我知道,他们不是不放心,而是太牵挂。
每次接电话的是母亲,我看不到她,但我从她的声音语气中听到她最近的身体好与不好。母亲是个率性之人,只要是跟她身体健康有关的,什么都瞒不过她那张嘴。所以,当我拨通一周都没打过的电话时,我会屏住呼吸静听她的声音,当电话那头传来清脆、高昂、略带点愉悦的语气时,我就知道她是健康的,肯定没感冒,腰腿也没痛,血压也正常,我紧提着的心瞬间就施放了,阳光“嚯”地一下就洒满了我的心头。然而,当那头传来一声细小浑浊、含糊不清、略带颤音的“喂”的时候,我本来揪着的心就瞬间蒙上了冰霜,难受得我喘不过气来。当我问她哪里不舒服的时候,她就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带着点孩子撒谎的不自在说:“好着呢。没事。”她不知道,她的声音出卖了她。
去年,母亲眼病又犯了,每次打电话过去,声音是清爽的,但她难以掩饰病痛的折磨,在我反复追问哪里不舒服的时候,说眼睛老是不舒服,糊麻糊滋的,难受。我就想象着她没日没夜揉搓眼睛的痛苦场面。妻知道后,也极为关切,吩咐我买点眼药寄过去。药吃了,点了,效果也没见好。母亲说,老了,吃药没用;别寄了,费钱,慢慢就好了。
今天,外甥女QQ问我早上有没有给她婆婆打过电话,我说没有啊!我瞬间又开始紧张了。我问没什么事吧,她说没事,就是想我。吃过晚饭,我打电话过去,说明来意,母亲说我姐姐和外甥女今天上午去了趟她那边,翻开她的电贵州治疗白癜风话说有我的一个未接电话,她就又开始揣摩着我打电话有什么事了(她不会打电话,父亲眼睛更看不见拨号码,想我了就只能想,只能盼,盼望着我给她打电话)。
北京著名的白癜风医院 父亲一般不接我电话,母亲接电话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听。以前我打电话勤,他就怪我不节约钱,说话费那么贵,天天打有什么说的。听母亲接电话久了,他就很想自己听听我的声音。母亲说的,大都是些邻里邻居、田间地头的琐碎事,经常打断我说话,说让我节约话费,但一说就是十几分钟,甚至二十分钟。父亲说的,往往是亘古不变的话题,要我工作认真,团结同事,小心教书,以及夫妻和睦等概括性极强的话语。父亲说的都是“大事”,生怕我工作不顺心,生活不合意。但他们俩都约好了,从来不主动向我谈及他们哪里不舒服,唯恐让我知晓了,怕我担心,影响了工作。直到他们生病好了,才像报喜似的告诉我。今晚,母亲显得极为自然地告诉我说,你爸现在身体还好,除了胳膊腿瘦,哪里都好,就连胆囊炎都治好了。“什么?我爸什么时候有了胆囊炎?”我有惊无险地喊道。但她显得很淡定,甚至很庆幸地说:“你大哥带他检查了,吃了药,已经好多了。”我只想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但我清楚,他们为什么都瞒着我的原因。
有时我很矛盾,极想听到母亲向我反应家里的真实情况,又想听到父亲那淡定的话语,好着呢,什么事都没有,你安心地工作,好好过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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