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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火辣辣的阳光直射在地面上,晃得我睁不开眼睛,这么好的天气,真心适合晒晒旧东西。
不知何时,有这么一个习惯,以前用过的很多很多东西,如书本、配件、衣服等,不管多旧多不能用了,总是舍不得丢弃,总感觉那是一份回忆、一种念想,结果家里边有三个大箱子都是我的私藏记忆。
再次翻出来,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放在不大的院落里,看着他们,我会不自觉的想起很多很多的东西,有欢笑、有感伤、有思念,不多时,已经占满了大部分的空间,触手摸到一个盒子,不记得里面放的什么了。
打开来,一双白底黑面的老布鞋映入眼眶,那仿佛埋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突然翻涌而出,这是两年前母亲来家里的时候从老家带来的,说是上班一天了,回家穿布鞋舒服,看着鞋子,太多太多的记忆如放电影般一一出现在脑海里。
小时候,总能看到姥姥带着一副廉价的老花镜,都快90岁的人了,还如年轻时那般,给家里每一个人画鞋样儿、纳鞋底,那时候没有现成帮助白癜风公益医院的鞋底,都是老人家一个人一刻不停的一针一线的纳出来的,有时候是在黎明破晓时,有时候实在昏黄的油灯下,她盘坐在床上,一手拿针,一手北京看白癜风哪家医院效果好拿线,努力的凑到眼前,努力的将细细的线穿入到细细的里,有很多次放学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我总会快速的跑到姥姥跟前,依偎在她身边,帮她把针线穿好。这一段时光,我还没有自己的鞋子,只能穿很多哥哥姐姐们淘汰下来的老布鞋。
再大一点的时候,再也看不到姥姥穿针引线、带着老花镜做老布鞋的样子了,她老人家劳累了一生,为家里人忙碌了一生,最终还是没有享太多的福。而她这一手纳鞋底、做布鞋的手艺就传到了妈妈和大姨的手里,就像那一份亲情的传递,就像那一份记忆的传递。这时候,市面上已经有北京治疗白癜风较好医院售卖鞋底的了,只需要做好布面,再把面与鞋底纳在一起就好了,记得第一双老布鞋是妈妈熬了2天做好的,因为她亲爱的儿子上初中了,那一天,当我穿上属于自己的第一双鞋的时候,我是多么的高兴啊,欢跳着就去学校了。
一年年的,过去了好多年,老布鞋渐渐的退出了属于它的年代,渐渐的,我对老布鞋的热爱也从炽热变得一点点淡化,就仿佛雏鹰终究会长大,终究会有自己的天地,妈妈再给我寄来老布鞋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问合脚不合脚的时候,我会高兴的回答说:“十分合适”。感受着妈妈满意的笑容,我会把鞋子塞进盒子,藏在床底下,再穿上当下十分流行的那款,现在想想,我应该是十分不孝了吧。
记得又一次,有个同学问我,你床下的鞋子怎么不穿,我从来没见过呢,要不卖给我吧,我才会想起来那双被我尘封已久的老布鞋,我回答说,那是我妈给我做的,还真不能给你。那天是白殿疯症状个下午,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看着那双布鞋,静静的坐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反正就是高兴不起来。
青春的记忆总是被现实的残酷压缩得只有几KB,当有一天我意识到自己长大的时候,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我说:“妈,咱家原来的老布鞋还有吗?我现在想穿呢。”妈妈听了好像很意外的样子,对着电话说:“有,你原来在外上学我给你做的还有好几双呢,有空我给你拿过去!”那一刻,我的眼睛好酸好酸。
这天,是真的太好了,晒得眼睛生疼,我抬头,闭上眼睛,任那份酸楚弥漫在整个眼睛里,任那份光热点燃心中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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