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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的蜘蛛 pos3kk4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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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不弃つ 發表於 2016-9-13 23:42:4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睡觉的蜘蛛
洗过脸我顺便把裙子再洗了一遍,胸口这几片油渍相当顽固,又揉又搓,透水晾干,还是乌云朵朵的难看。   

  悔不该受那些当红明星的蛊惑,买她说很好很好的那种洗衣液。说这话我有些瞧不起自己。   

  大部分时间我还算理性,比如只听半耳朵热闹的王宝强婚变,不起哄,不多嘴,不开心快乐,不指指点点。人家的事,是也罢,非也罢,关咱毛线关系,没人抱咱后腿哭着闹着让咱辨是非、说公道、甄别善恶。我是打酱油的,闲来伸头瞅瞅,不说三道四、蜚短流长。这是打酱油者的职业守。人都爱凑热闹,特别是对男女情感问题兴趣忒浓,圣人也不例外。我在《论语》里就看到好几段文字记载孔子和南子,连“环佩叮当”这类的细微动作都写的清清楚楚,也不知虽已康复仍需做出自我保养道这对世解读烤瓷从分类上系统讲解说明人有什么教育意义,孔门弟子实在是太闲了,虽然没妄自评论,但看起来蛮那个的,在教化人文、影响历史、圣洁的无以复加的书籍上占这么大内存,我很惊讶,这类史书可是惜字如金哪。绝对有猎奇窥视欲。   

  我的裙子这次用的是餐用洗涤剂,苹果绿啫喱状粘稠那种,漂洗干净后晾在楼梯口的铝患有白癜风有终身不发展的吗制架子上。这地方向阳避风干得快。我晾过衣服后,抬了下头,看到前方六十度角的楼檐下挂有一张蛛网,上面有三只蜘蛛,我先被其中一只蜘蛛吸引了。   

  湖上蜘蛛最多,多为黄绿色、身形优美,服装艳丽,不是圆嘟嘟的丑陋的那种。这三只蜘蛛比较有趣,上午十点钟,它们全都在睡觉。这说法欠准确,准确的讲,有二只在睡,另一只睡没睡说不清,反正我看它的时候,它一动不动,像在思考、等待,凝神不动得站岗放哨,有可能睡着了,但保持清醒的姿态。我由它想到了开会时装作正襟危坐、实际上打瞌睡的人。   

  大蜘蛛睡的何等酣甜哪。它挂在网上,(我待会再说这张网吧)吊在半空,八条细腿自然下垂,无限放松,像一朵开败的花蕊,悠悠荡荡,心无点忧,诸心不,天下事皆是云烟,睡它个天高地宽水走云来。   

  此时,微风,像温善的奶奶,摇着蒲扇。风小的只有汗毛尖儿感觉得到,触摸不到它以往清晰的线条,它小的还画不出线来。   

  这点微风对蜘蛛来说再美妙惬意不过,它有谁知道外伤为何会加重白癜风皮肤病缓缓的,把熟睡的蜘蛛左转半圈,右转半圈,前后摇啊荡啊,像缓缓的秋千。   

  另一只蜘蛛也在睡,但睡姿不同,它八腿两两相扣,像乖觉的规矩人,双臂搭于胸前。它静静的粘在网上,没把自己吊在半空,睡的安静优雅,文质彬彬。   

  我等了很久,蜘蛛们都没动,于是我想叫醒它们。我先大口气吹向那个“半吊子”,它在我的台风里剧烈震荡,大幅前后冲撞,蛛丝很结实,前方也没有危险,它依然八足下垂,深睡不醒。这睡眠深不见底吗?有什么把它厚厚的裹在梦乡里,摇也摇不醒?拿什么能捅到梦洞的底部?   

  我折了根竹枝,有缝衣针那么粗细,先戳吊着的这位。我很戒备,虽然知道它不会冲过来咬我一口,但这种蜘蛛的毒性我早有领教,当时无意触犯,半条胳膊肿了一个多礼拜。干旱酷暑时节,毒虫最毒。   

  拨拉腿没反应,又戳它柔软的身体,它乍然收缩,旋即放松身体,回到当初,继续酣酣大睡。怎么就瞌睡成这样?   

  转而又戳第二只,这位敏感的多,它立刻展开长足,并采取运动状态,几步之后,停下来,细足谨慎触探,狐疑攻击来自哪里。这只蜘蛛就这么警惕的站在那里,静静不动,也没敢再睡。这时,我看到第三只蜘蛛的一个足尖微微动了一下,极细微。我还没碰它呢。   

  如果今天心情不好,又和谁干了一仗,一肚子火窝着没处发,说不定一脚就踩死它们了,我又不是没踩过。但在清晨,我没有伤害之念。我也睡醒不久。睡眠是一条黑暗、温软的大河,沐浴其中,多少不满、厌倦、怨怼和戾气都在这河里搁浅了,沉淀了,冲刷了,流逝了,熄灭了,早上醒来,灵魂仿佛重生过一回,而善良、悲悯、宽容和忍耐还在,一切都新鲜、自然、无辜,一切都理当按它喜欢的方式活着。村上春树说,睡眠其实就是断电冷却得过程,我觉得算是半个死亡吧,自动删除一些垃圾文件,抛弃一些累人的负担。   

  从这一家三口(也许是搭伙做饭合租关系)的睡姿或许能看得出性格的不同。   

  吊在半空的那位,四仰八叉,自由酣畅,不拘小节,属于性格外向者,拿得起,放得下,心里不藏事。第二只八足相扣的,举止稳重,行为端庄,敏感小心,属于有头脑知进退的人,这类人谦逊内敛,稳重谨慎。我在朋友里对号,吊着的像徐涛,大杯子喝酒,大把子烤肉,孜然辣子盐撒的重,快人快语,义气豪爽,但丢三落四,遗鞋掉帽子。第二只像梁晶,说话细声慢语,做事稳稳当当,举止有度,收放自如。第三个我没法评它,我始终不确定它是睡了还是醒着,一动不动,却让人怀疑它保持十二分的警惕,内心正谋划一件惊天的大事。或许它是老陈,心机重,不外漏,从来搞不懂他的真实想法,满口的客客气气,说不定就是诚恳的敷衍和掩盖。   

  我得证明我的分析,因为有些事似乎讲不通,因为蜘蛛网。这只网织得太难看了,如果不是有人呆在上面,我保准会以为这是一张废弃很久的网,哪个蚊虫会撞上它呢,除非它眼瞎了。横一条,竖一道,不成样子,不讲规矩,乱七八糟,随心所欲,活像一团陈年乱麻,有人极不耐烦的撕巴撕巴,挂在墙角完事,管它打不打粮食。   

  湖边蛛网最多,雨过天晴的早晨,深绿的块柏上白茫茫一片,全是崭新的蛛网,多么精致精巧的手艺啊。如果有时间,也有闲情,你能看到最美丽绝伦的织锦艺术。但靠近水边的就不好,它们大多生性浪荡,做事粗糙,船上的网更是糟糕,几条旧丝经纬乱搭,脏乎乎的也不干净,像睡眼惺忪的懒汉,胡乱种下几亩薄田,不锄不犁,不管不顾,任野草横肆,混个半饥半饱,实在饿不住,靸双破鞋出门要饭吃。   

  网上没有余粮——一只蚊虫都没有。不知道是吃完了,还是本身就没捉住,我看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怎么看,这三位都不像“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喝凉水”的主儿啊。   

  这幅蛛网,很令人疑惑。如果说吊着睡的那位是懒汉一枚,贪吃贪睡,第二只应该不会吧?它那么敏感谨慎小心翼翼。第三只呢?就是个有心计的家伙嘛,怎么就家徒四壁衣衫褴褛一幅破败象,还有心睡懒觉,其中一个还睡的雷打不动?   

     

  还有一种解释,就是我看错人了。有的人,外表稳重端庄,实际上是没主见,腹内空空。有的人脾气暴,一遇大编辑评语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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