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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丘的夏季是酷热的,因此一条绕城而过的宛水河就尤能突显出其在炎炎夏季的作用了。同大半的宛丘人一样,季陌阳也喜欢在夏季的晚上,来到宛水河畔跑步。多少年了,季陌阳还保持着跑步的习惯,不是喜欢,而是只有跑步时,似乎还能感觉到她就在自己身边一起。
新建成的滨河花园,新植的草皮,新种的观赏树,新修的小径,新竖的雕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新的气息。犹如新建成的小广场上新出现一个练太极的女孩一样。女孩出现的第一天,季陌阳就留意了。
“一个西瓜圆又圆,劈它一刀成两半,一半送给你,一半送给他……”女孩不高,应该不足一米六吧,微胖,还算匀称,尤其那一头微卷的长发,随着一个个动作甩动着。季陌阳注意到女孩不是因为的长相,而是女孩练的太极。
第二天,季陌阳在跑步,女孩在切西瓜;第三天,季陌阳在跑步,女孩在切西瓜;……一周了,季陌阳在跑步,女孩仍在切西瓜。僵硬的胳膊,跟不上步调的腿,别扭的身法,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笨拙可笑。
“呵呵!”终于季陌阳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你站住!”女孩听到笑声猛地一下收起“送西瓜”的手。“说,你笑什么?”
“大姐,我笑一下还需要向你请示??”季陌阳停下了脚步,坐到花坛边上。
“我注意你很久了,每次路过我都要看我,说吧,你有什么企图?”说着,女孩来到季陌阳面前,俯视着他。
“你喜欢太极?”季陌阳抬起头,微笑着问。
“要你管!说为什么笑我!”
“你练那个是谁教你的?学校老师?哈哈哈”季陌阳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还说不是笑我的!还在笑!”女孩或许有点生气吧,圆圆的脸蛋开始变红了,眼睛里似乎要迸出火花。
“练太极,周身骨节均须松开自然,口腹不可闭气,四肢腰腿不可起强劲。头部不可偏侧仰俯,切忌硬直,目光平视随身而移,视线空虚,口似开非开,口鼻呼吸,任其自然。身躯中正不倚,两臂骨节松开肩应下垂,肘应下曲,掌易微伸,指尖微曲,以意运臂,以气贯指。两腿分虚实,起落似猫行,此虚非空,其势未断,此实非猛,不失中正。脚分踢蹬,踢重脚尖,蹬重脚掌,意到而气到,气到而劲自到。学太极需要注意十点:虚灵顶劲、含胸拔背、腰松足稳、行分虚实、沉肩坠肘、用意非力、上下相随,内外相合、相连不断、动中求静。掌握这些基本要领之后就是勤加练习即可!”
说着,季陌阳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站定。双足左右自然分开站立,脚尖朝前并行与肩同宽,两臂自然下垂,肘关节微曲,腋下留有一拳宽的空隙,掌心向内,五指自然伸直,指尖微曲,头正直,目光平视。然后两臂徐徐向前平举至肩高,同肩宽,同时臂内旋使掌心朝下,五指向前,缓慢吸气,随即两肘下沉,带回小臂渐渐向下到两胯前,掌心朝下,五指向前,两臂同时微微外旋,缓慢呼气。随即做了几式揽雀尾,一切如行云流水。完了收势看向女孩。
此时的女孩乜呆呆看着季陌阳,“高手呀!我说你干嘛笑我!”
“呵呵,过奖了,碰巧喜欢,练过两天!”季陌阳继续在花坛边坐下。
“你好,我叫刘缘!”说着向季陌阳伸出右手。
“刘缘,留缘,好名字!假的吧?”同样,季陌阳伸出右手,只是稍微握住刘缘的四个手指,轻轻的上下晃了两下边松开。“眉宇不画自横翠,春葱玉指如兰花!”
“你才假的呢,你全家都假的!”刘缘气鼓鼓的在季陌阳旁边坐下。“你说后一句是啥意思?”
“呵呵,我叫季陌阳,没啥意思,夸你手漂亮。”
“看你就不像好人,夸人还拽什么文言文,说吧是不是对本姑娘有什么企图?”刘缘侧过来脸,盯着季陌阳,闪烁的目光仿佛要看透季陌阳的内心。
“呃,这个,还真没有啥不良企图,就是看你动作搞笑而已!”
“你确定没有?”
“确定!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
“我咋就不信呢?戴眼镜的每一个好人!”
“好像你要摊上事儿了!就冲你这句话,估计要被打死八回都不够的。你到学校看看去,有几个不戴眼镜的。”
“嘻嘻,谁敢打老娘!不过我对你可有企图喽!”说着,刘缘轻佻的对季陌阳挑挑眉毛。
“好怕!”说着,季陌阳把运动衫往身上裹了裹,仿佛下一刻就要被人扒掉衣服的样子。
“少来啊!你居然嘲笑我,所以,你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你必须教我练太极!”
“凭什么?我们很熟吗?”季陌阳轻蔑的漂了一眼。
“凭你嘲笑我,就得教我!”
“没时间!”说着季陌阳站起了身。
“你有,我每天都能见你在这跑步!”说着刘缘拉住季陌阳的胳膊“求求你了师父,我叫你师父行了吧,你就教我吧!”
……
一阵连拉带扯死磨硬缠,季陌阳终于败下阵来:“可以教你,别叫我师父”
“好的,大叔!”刘缘高兴地手舞足蹈,对着季陌阳调皮的一笑说。
“!还大叔,我有那么老吗?”
“我乐意!真够事多的,不让叫师傅,还不让叫大叔,难道叫你小弟弟?”刘缘调皮的说着,拉起季陌阳“走吧大叔,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不去!这也太快了吧,我可是良家少男!再说,我们可是第一天认识,就去你的闺房不好吧!”季陌阳仿佛一下子找回了几年前的自己,不再是那副老成的和他年纪绝不般配的脸。
“我也呸你一脸仙浆玉露啊!美死你呢,还想去闺房?走吧,我家小紫在路边呢”
“除了闺房还有还玩的地方擅长白癜风研究专家刘云涛吗?还有小紫是什么鬼?”季陌阳一脸迷茫的样子。
“见了你就知道了,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伴!”说着两个人穿过曲折的小径,走向堤岸边的公路。一路上刘缘围着季陌阳蹦蹦跳跳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十几分钟后,“到了!这就是我的小紫”刘缘指着路边的一辆紫色小电瓶车说。
“可真是小紫,除了车胎都是紫色!”季陌阳一脸苦笑。
“是呀,都是我自己涂得颜色!我喜欢紫色!”
“……!”
“对了,大叔,你怎么来的?”正在开锁的刘缘,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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