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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的女人
她是个脱离了上班族的人,独自住着一所大房子。
早晨。她起床后,吃下两个鸡蛋,喝了一杯牛奶,花费了半个多小时周身打扮了一番。今天,她想把前天在百无聊赖中写给在南方经商的丈夫的那封信寄去,信的大意是这样的的:她非常想念他,让他多保重身体。他寄来的裙子收到了,但裙子的款式不适合她穿。领口开的太低,料子虽然不错但太透明,这样的裙子就是打死她,她也绝不会穿着上街的。
她把信放进红色的女式小皮挎包里,坐下来沉思了片刻,然后站起来走向衣厨,打开衣厨门,拿出那条白色的连衣裙,铺在床上审视着。提起裙子的两肩和自己的双肩平齐了,站在大穿衣镜前,左右扭动着身子长时间地打量。然后,她轻咬朱唇,迅速地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赤着身儿,像钻口袋似的,把裙子从头上套下去。
虽然是大白天,她仍然打开了屋里所有的灯,站在大镜子前转着圈儿细细地打量。雪白的皮肤配白色的裙子浑然天成,带有雷丝花边的小红裤头儿若隐若现,包裹着性感的让男人们假患者提问:白癜风如何确诊?想的梨形臀,衬托得她那苗条的身段楚楚动人。她扎吧着两只大眼睛,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股红晕涨红了脸颊。她笑了。
丈夫怕她寂寞,给她买了一辆红色跑车,她平时出门也是个车不离身的人。今天却一反常态:她右手举着一把粉红色的阳伞,左肩挎着小红挎包,扭呀扭的顺着大街悠然地向着邮局的方向走去。
现在是9点多钟,上下班的人流高峰期已过去,所以,大街上显地冷冷清清的。在离她十多米远的一个大广告牌下背荫的地方,有很多老头坐在那里,三五成群的,有地打牌;有地坐在那里吸着烟啦呱儿,有一两个向她飘几眼,熟视无睹的样子。一些没有品味的人:她这样想。
她向前走着,在华联商厦门前,见有六七个二十多岁左右的小伙子无所事事地在那里闲逛。她挺直了胸脯,用眼的余光扫视他们。见他们交头接耳地挣论着,伸直了脖儿不停地向这按摩也能给大腿减肥边瞟。她不觉为之一颤,脸颊上涌起一阵潮红。当她从他们身边走过时,有小伙子们嘻嘻哈哈地笑声,有目瞪口呆地望着她的眼。她像是生气了,嘴里小声嘟囔着:“流氓!”把披肓发向后一甩,医生帮忙确认是什么病如高傲的公主般,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去。
当她来到立交桥时,在第一个桥墩下,她停了下来。在桥墩后面的避静处,她打开小挎包,拿出一面小镜子,左右上下地照着。她感觉眉画地太淡了,口红画地太重了。她打开随身带着的小画妆盒,拿起眉笔很细心地修整起来。那封信在她不经意间从小挎包里滑落出来,无声地掉在了地上。
过了桥就是邮局了,可他把邮信的事儿给忘了。脸上从新补了粉,眉从新描过了,把画妆盒收好,她又按原路返了回来。
快到华联商厦时,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目光不停地朝华联商厦门前扫视。那里已没有了那几个小伙子的身影,有几个老太太在那里聊天,有匆匆地进进出出的人,他们一个个目不斜视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她的心里升出几分孤独来,心想:尽是些目空一切的人。她收起伞,快步向家里走去。
来到家里,闷闷不乐地独自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寄信的事,她打开小挎包,发现信不见了。沉思了片刻,然后站起来走到电话旁,拔通了丈夫的电话,她在电话上给丈夫说的大致意思是这样的:她非常想念他,让他多保重身体。寄来的裙子收到了,但裙子的款式不适合她穿。领口开地太低,料子虽然不错但太透明,这样的裙子就是打死她,她也决不会穿着上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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