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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在何处--《古诗十九首》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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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轩阁 發表於 2015-6-26 16:26:19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  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  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雨过,天晴,辰光正好。  可是雨带来的伤情却还在我心里停驻。也许,上天冥冥中自有安排,在我最悲怜的心境里赐给我这一首最伤情的诗,哦,不,是一首曲子,让我的悲和伤叠加,在这样一个午后,泪落涔涔。  我淡泊名,远离利,却割舍不下知音的离去。也许知音也只是我自以为是的知音。那些日子,我曾经像一只蝴蝶,和花朵在一起,只是为了让别人看到花的时候,也看到了我自己。那些日子,我曾经多情而高蹈的弹奏并未使对方识得曲中情意,也许是因为这样,对方才选择了离去,只留我余音袅袅,一唱三叹。我不是钟子期,也不是每个人都是樵夫,高山流水只是传说罢了心念至此,疼痛不已。  诗人一兵一卒说,有时候,疼痛是证明活着的唯一方式,思来,尽然啊。  捧诗静吟,又是一首知音曲。  千年前的东汉时期,诗人夜晚出行,却不期然遇到了他一生中最催人泪下的场景:  西北处有高楼,高耸得可以与浮云相比肩。那些窗子镂刻着美丽的花纹,窗格交错成绮文,高楼四周是飞翘的阁檐,这阁楼建在层层叠叠的三重高台上,站在楼下,楼上飘来的歌声中有琴弦在伴奏。那弦歌多么悲凉啊!谁能弹出此曲呢?莫非是因为夫君为齐君战死、那悲痛使杞之都城都为之倾颓的女子吗?清商之曲清凉而悲伤,随风四处散发。这悲弦奏到中曲,渐渐舒缓回荡。忽然,琴声铿然弹过一声响之后,四周静寂,然后便听到了歌者的三声叹息,那是抚琴的女子哀音未断,不是在叹息琴声歌声里传出的痛苦,只是伤感琴声里缺少了知音的悲戚。诗人还在心里安慰抚琴的歌者,让我们化作鸿鹄,结伴高飞远去吧,飞向那广阔的蓝天里。  我吟过一遍又一遍,泪流满面。  “但伤知音稀”。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知音?红尘纷扰,除了追名逐利,便是明哲保身了,有谁会因为听得懂琴音,就一个在高台弹琴,一个在山下砍柴?又有谁会因为知音的离去,就选择摔碎那把名贵的瑶琴?没有人!这乱世,不是知音稀,而是无知音。  寻觅了好久,有了错觉,自以为那种美好的感觉停驻时,便是知音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把古琴,期望这把琴能弹奏知己之音,莫让乱世的尘灰染上琴弦,辜负了一番情意。可时光流逝时,才恍然惊觉,自己以为的那个知音,他不是自己的知己,他也没有听得懂琴声里传出的千古音律与万千不绝与缕的相思意。  罢、罢、罢,一唱三叹。  雁横空,风抚水,拨断了琴弦,埋葬了琴音,再致上这一篇伤情的悼文。伤情之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知音之曲,它本不是我的花儿,我只是恰好路经了它的盛放。事实的真相如此简单也如此残酷,从此后,一缕花魂依然在世间孤独地游荡。  有一年的高考作文,题目是“为什么孔雀东南飞”?有个考生的答案是“西北有高楼”。帖子标题没有取到哦  当时,惊讶于此考生别具的才思。今日品此诗,才知道不仅仅如此啊!除了“孔雀东南飞”可用“西北有高楼”同样的汉乐府诗名来对答外,此中还藏着许多隐秘的逻辑关系。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刘兰芝,美丽多情孝顺贤惠的女子,被婆婆休回了娘家,可刘兰芝对自己的丈夫焦仲卿的思念却没有减少,当得知他们不能永远在一起的时候,刘兰芝投清池自尽,焦仲卿拣着东南枝也追随而去了。  小小的时候读这首《孔雀东南飞》,就是掉了眼泪的,所幸,还有一个男子与刘兰芝在一起,算作一丝悲怜之后的欣慰吧。  一个古代的女子,知音难觅,除了自己千般好依然被嫌弃的刘兰芝,还有一个白居易的琵琶女,嘈嘈切切错杂弹时,商人已是重利轻别离,这离乱的尘世,谁又能解得谁的伤悲?谁又能抵偿得了谁的泪?  这个诗人在寂静的夜里,在西北层峦重霄的高楼下,听到了一曲悲凉的弦歌,一弹三叹的时空音律,扰疼了诗人的心,楼上的歌者是那么地孤独,她借琴声在暗夜里传送的时候,是多么期望自己眼里心里的知音能听得到啊!可是她却寻不到,如果寻到,也是沉默,如何还能奏出这哀怜之音?知音不在,纵使宫商角徵羽,如同仙乐,又如何呢?一片枉然啊……诗人泪水潸潸,自己也是孤独之人,自己也是在这寂寥的苍穹之下,遍寻不到知音。  楼下的诗人与楼上的女子,一时被知音稀的旋律击中,魂也飞去魄也离散,不知今昔何时,不知身在何处,只余悲情在空中久久不去。音不去,我也被栓住了脚步,无法离去,沉浸在诗里,伤感不已。  有人说,此诗中的弹奏者就是诗人自己。不,我不同意。我宁愿真的有诗人在夜里听到了一首清冷的清商之曲,还有一个女子从菱唇中逸出了三声敲碎时空距离的叹息。这悲情,这离情,这伤情,多么地凄凉多么地美。  有些时候,不想要的偏偏来了,悄悄地润物细无声地来到自己身边,于是产生错觉,以为是知音的幻像,便固执地握着那一丝杳渺的心思,并把它种入泥土,冀望能长出一朵知音的莲花,可是耕耘培土抚育,此莲却不盛开,低头思忖,才知道这是前世的一点露水因缘,短而迷离,该还的已还,该欠的还欠,远远不够怒放。恼了,怒了,疼了,不如放下。  放下地如果容易,世上还有悲情么?是有那么多的美好在内的,心动时的怯如鹿撞,相处时的甜蜜惊喜,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镌刻在心头,与回忆长在一起,如果揭下,必是连皮带肉的,和着血泪,疼在心上,痛在身上,欲罢不能。  知音啊,我是鲛人,为你落泪成珠。  但是,又有什么理由不放下?放不下是情感,不放下是态度,清醒如我,知音不在时,总是硬生生地撕裂自己,把伤口袒露在外,然后再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地让自己一点点痊愈。  又是何苦来哉!  悲哀的是,从古至今,男人的知音是仕途是政治是名与利的战场,女人的知音却是杀人不见血的情场,谁也没有比谁好过几分,孔雀东南飞不好过,西北有高楼也不好过,钟子期不好过,樵夫也不好过,张学良不好过,赵四小姐也不好过,林徽因不好过,金岳霖也不好过。男人叹,女人弹特别是近年来,知音难觅。  知音哪去了呢?  如果世上真没有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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