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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初懒洋洋地躺在地毯上,丝绸质的睡衣胡乱的散乱开来。妙人的身体展现在治疗方药在初发时缓解期复发时阳光下。她站起身,随意将衣服遮好,拿起一根女士烟,慢慢地抽起来。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抽烟的姿势极美,有种凌厉的堕落感,细长的卡碧薄荷烟,淡淡的香气,有点凉。她走到落地窗前,倚靠在旁边,略微的沧桑。
一只手环上她的腰,似乎带着挑逗的抚摸。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把头靠在她的身上。她轻轻地推开他,对他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未初别过脸,看向了窗外。
未初是一个画家。是的,一个专门画人体模的画家。她画过无数个男人和女人的画。画完,便于他们上床,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她几乎病态地追求着肉体的欲望,但是,没有人可以触动她的心。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心冷的女人。
这天,一个背着大提琴的男人走进了她的屋子。深陷的眼窝,温润的嘴唇和苍白的脸,头发如杂草般茂盛。他说:“我叫于止。”未初抬头认真的看了看他,转身向卧室走去。“脱了衣服,在那边等着。”便开始准备绘画的工具。
她看着这个男人身上的伤痕。不是别的,就是烟头烫过印记。抬头又一次认真的看了看他,她画画的样子极美。一个时辰后,她结束了绘画。后来他们很自然的缠绵在一起,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他抚摸着她,亲吻她,将她带向高峰……
事后,她像往常一样,在手上烙下一个烟疤。于止夺过她的烟头,看着她,将仍燃烧的烟头平静的触在自己的胸口似乎连保本基金基金都不再保本,他足足按到烟头灭了,没了灼伤的力度,他才将烟头拿开,放入口中,吞下。
她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眼神波澜不惊。但心已经被深深撼动,他的胸口被灼伤成一块纷纷的胭脂色,未初弹了弹烟灰,装作不以为然的说:“不要这这在灰指甲的饮食中是很重要的样,你走吧。”
他穿上白衬衣,说:“以后不要再这样挥霍自己了。”
未初心里一紧,说:“这是我的事情,你只不过是我的玩偶而已,床伴,懂吗:”
他的眼睛里有泪,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的眼泪,她知道他是真的。
她很想说,留下来,陪陪我。可是伤人的话,总是这样轻易说出口。“我忘了告诉你,我天生媚骨,我有。”
他丝毫没有犹豫地说出口:“生或死。”
她赤裸的站在他的面前,身上是大大小小的烟疤,有的新有的旧。“看到我身上的烟疤吗?每和一个人做完,我都会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
她看见他捂住了嘴巴,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然而却无声无息地哭了。他说:“我不会再来找你的。”未初没有看他,嘴里说:“不送。”
之后的日子依旧这么过着,她依然和不同的人画画,上床,重复着。她依旧懒洋洋的躺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感受着那个男人曾经带给自己的温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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