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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爱
黄莲,多年生草本植物,喜冷凉湿润之处,属毛莨科黄连属,味极苦是常用中药。 ――题记
“爷爷,奶奶,过年好。”“外公,外婆,过年好。”“大舅,二舅,大舅妈,二舅妈,过年好。”“姑爹,姑妈,过年好。”这些不是梦,是我真实的想法.我曾说过,对我好的人我无以为报,只能用我的一支破笔和笨拙的语言把他们记录下来,可直到有天静下心来时我才惊觉,自己有一个至亲的对我至爱的人却未写,我惭愧,惶恐。现补写于此,她就是我苦命的姐――黄莲。虽然写得有些晚,但我想朴实而善良的姐也定会感到欣慰的。
姐在家中排行老二,她小时长啥模样可惜我来得太晚(姐大我八岁),只是从寨邻的口中知道,姐小时是挺可爱的,爸妈非常疼爱她,妈妈虽然连学堂门是朝南还是朝北都不知道,但是很会打扮自己的乖乖女,她总给女儿整得干干净净的,还给她扎了两个丁丁猫。据说姐小时候嘴特甜人又长得胖胖嘟嘟的,因此寨上的老人都特爱逗她,爸爸每天干活回家不管有多累,都要抱着姐到寨邻间去转转。我真正记得姐那是在上学了,印象中姐的成绩挺好的,就连她的班主任都说姐考初中是没问题的,相反我哥要能考起那就得看运气了,结果班主任成了“砖家”上天跟他开了一个黑色的玩笑,更开了姐一个冷酷而无情的玩笑。哥,考起了;姐,未考起。人们都说,上帝是公平的,当他为你关上一扇门时,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话在小可看来,实在不过是一种无奈的安慰罢了,因为我觉着到现在为止,上帝给姐的门都是关着的,窗呢却迟迟未开。
在姐的那年代,在我们那偏远又沉睡的山村里,女孩子能读书的是不多的,尽管父母当时算是开明的了,让姐读到了五年级(当时是五年制)并且父亲也答应,姐如能考起初中就继续让姐读,可爸最终还是作了一个让他愧疚一辈子的决定――没让姐复读,一颗希望之星就此“陨落”了,这是我们全家人的痛,更是姐无言的痛。没读书了的姐,并未放弃对书的爱,她经常从寨上有书的人家借书来看(小说),看后就摆给我听,只摆给我听,当时我没多想,也不知道多想,只晓得姐摆的故事很好听,常听得我眼睛眨巴眨巴的。每当看到这姐就会开心的笑,当我能把姐摆给我的故事添枝加叶的摆给爸妈听时,姐笑得就更开心了。于是她拼命地看书,不停的给我讲故事,至此懵懂的我对书也颇感兴趣了,连上厕所都看,有次厕所时不小心还把书掉茅厕里了。
看书之余,姐还做起了小生意――卖豆腐干。因为穷,家里只给了第一升豆子的本钱给姐。于是每个赶场的头一天,我都会看见姐一个人在磨豆腐,那笨重的石磨推起来很是吃力。我曾帮姐磨过几回,那活实在是太白癜风怎么医治折磨人了,你要先把选好的黄豆磨成瓣,然后用水泡,要泡胀了才能磨,磨时每次都只能添一小点,多了磨出来的豆腐就会很粗。虽然人们都说“粗磨豆腐,细磨渣。”可真正做起来却没人那样做,更痛苦的事每次明明看着是要完的了,可几瓢水一下去,又成一大桶了。一般一锅豆腐推下来,至少要花两个钟头。这两个钟头下来,可绝对是手脚酸疼,头昏眼花啊,难怪人们会戏称推磨为“读转书”。
推豆腐于我来说值得期盼的只有一事,就是晚上炕豆腐干。白天豆腐点好了,晚上姐会在火坑的两头敷上豆腐渣,再把豆腐竿放在渣上然后把切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放上去,让它在火炭上慢慢地炕,不一久,那令人淌北京治疗白癜风哪间医院疗效好口水的香味便一个劲的朝鼻子里挤了。这时我都会坐在父母特意为我做的小板凳上,托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姐翻豆腐干。每遇此情姐都会问“要吃吗,弟?”“不吃,姐拿去卖的,我看一下就行了。”话虽这么说,可胖嘟嘟的小嘴却是闭了又闭,口水那是吞了又吞啊,咕咕直响。“去拿汤汤海椒来,姐给你吃。”我嘴上虽很顽强的说着不白癜风中药要,但是眼却瞟向了爸妈。“只准吃一块哈,姐拿去卖的。”“好的!”“好的!”父母的话还没来得及落地,我早已迫不及待的去把汤汤海椒端来了,我开始把豆腐干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慢慢地吃了,我希望它永远都吃不完,可事实是每次都很快就吃完了。于是我有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一一“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姐明天的豆腐干卖不出去哈。”嘿,有时候老天爷还真显灵,它真让姐剩了很多豆腐干,回家时姐都急得直哭了,可一看见我吃豆腐干时的幸福样,她又笑了。
一般一锅豆腐炕下来,起码要炕到一点到两点,如是赶早场的话至少要五点就起床,姐赶的早场是大兴和亭子坝。我跟姐去赶过一回大兴,因为大人们说,大兴是中心马路,车子多得很,我就想看车车。一路上我少不了问了二十回“姐,到没得嘛,姐,还没到呢!”每回姐都说:“快走吧,弟,马上就到了。”好容易到了,可一到我就说“姐,我饿了。”姐立马去给我买了两角钱的油糍粑,望着吃得开开心心的我,姐也很高兴。“你要不,姐?”“快吃吧,弟,姐不饿,姐在家热饭吃了来的。”没过多久,我又开始跟姐要冰棒了,那天我一共要了多少回的冰棒,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姐的北京白癜风哪家好同伴明秀说,“冬梅你太惯你弟了,我看他就没停止过要东西,你今天一天的钱怕都不够他用哦!”面对这愤怒而善意的忠告,不,我更情愿理解为赤裸裸的挑拨,姐笑着说,“没事,我弟他一年能来几回大兴哟!”那天我除了冰棒吃得多外,车子我也没见着比我们宽坪多到哪儿去,于是我知道了:大人,其实很多时候不过是有意无意的骗子罢了。
卖豆腐干虽然起早贪黑,但姐很快乐,灿烂的笑容如初升朝阳、怒放桃花、出水芙蓉望着都叫人舒服,叫人暖心,可接下来的事,它,伤碎了姐的心。
哥结婚了,这本是大喜事,可不知怎的妈,哥,嫂他们三足鼎立老是合不来,总是吵架,整天吵吵得那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啊,好像生活的真谛就应该是无休止的吵架一样。其时我已在读初中了,那久我是直接不想回家啊,不,确切的说是怕回家,幸运的是我挺过来了,因为我是男孩,姐,就没能熬住,因为她是女孩。从此阳光的姐脸上再无阳光了,有几次我都看见姐在阴暗的角落里伤伤心心的哭,我想安慰她,可愚笨的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更不知心冷的姐会干什么事,倒是姐反过来劝我要好好读书。有天清晨,我还在睡觉就听进妈在院坝撕心裂肺地哭,我的第一反应是“真的好烦啊,清早八晨的就吵架。”可是接着我就发觉不对了,因为妈在哭喊“黄莲啊,我的幺啊,你跑到哪去了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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