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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终于读懂你
他是我的父亲,只是从记事起我就不太亲他,可能是因为那一摔的缘故吧。
他在我的生活中,好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平时,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实在不得不说时,也只是说:“喂,签个字呗”“喂,吃饭了。”我们治疗白癜风有什么药之间相互的称呼,就是“喂”
小时候,他不像别的爸爸一样,和孩子嬉戏玩耍。看到别人一家快快乐乐的,而我们家,却只有妈妈和我,永远差了“爸爸”这个位置。
他非常暴躁,一般的爸爸都不会打女儿,可他,却经常揍我,很多时候,我腿上的伤痕一道连着一道。
我并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黄金棍下出好人”恰恰相反,我由一个公认的乖孩子突然间变成了叛逆少年。厌倦学习,厌倦回家,甚至厌倦有思想。唯一还愿意做的事,就是恨他。那年我读六年级,十二岁。
妈妈哭着追问我:“你到底怎么了?”我想了想回答她:“没什么,青春期吧。”
成绩单下来之后,大爆发降临了。他高高地昂起头,下巴刚刮的胡子闪着青色的光。他把成绩单“啪”地拍在茶几上,厉声质问:“你这是什么?还有半年就升学了,你这样怎么考进璧中?”
我也爆发了,满眼怒火地盯着他。他顺手给了我一耳光。“嗡”我的耳朵炸开了锅。后来,我的左耳听力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这些都是后话了。我也顺手一推,把他推出几步远。
他更火了,把我拉到卧室里,“咚”地一声把我扔到床上,我的左腿一下子碰到了床架,瞬间起了个血包。
他狠狠地说:“你这样子,比得上我当初的一半吗?将来会有出息吗?不是你不想认我为爸爸,而是,我根本不想认你为女儿!”
他摔门而去。
我狂躁的青春期莫名其妙地提前结束。
终于,我上了考场,终于,我得了高分,终于,我拿到了璧山中学的录取通知书。
他来了,轻轻地推开门。不等他说话,我就冷冷地开口:“不用表功,也不要说我中了你的激将法,而是我自己想好好读书,以后考好的大学,才能远离你。”
他震了一下。
他走了,轻轻地关上门,伴随着的,还有浑浊的泪和雪白的发。
报名那天,他早早地起了床,刮好了胡子,穿好了西装,还用发胶把头发弄得油光光的。看来,他是想和我们一起去学校。
吃早饭的时候,我突然开口:“喂,你别去了,我和妈去就行了,你去做什么?”他怔了一下,继续埋头吃饭,他把饭用力咽下去的时候,咽出了一片悲凉。我的心不由得一酸,眼睛发胀。他用发颤的声音叫我:“女儿……”我把头别了过去,不想让他看到我发红的眼眶。
走的时候,妈妈催促他快走,他不自然地笑笑:“不北京到哪家医院治疗白癜风效果好去了,就你们娘俩儿去吧,去这么多人不好。”说罢,他回到了屋里。“这人,真是的……”妈妈一路唠叨,我脑子里却一直闪过的是他落寞的背影。
到了学校,所有的新鲜事物也让我提不起兴趣,我到底怎么了?一直在想他,为什么呀?
老师在台上讲话,我却无心听讲。突然,我觉得背后一暖,不由得北京治疗白癜风哪家医院好转过身去——
是他!在后门上,他露出半个脑袋,眼睛盯着我,流露出丝丝点点的爱和温柔。
爸爸啊,爸爸!
眼泪,再次涌上来,我急忙转过身去,试干了泪,仿佛怕别人看到。老师讲完了,可以回家了,可是,老师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清。回到家后,他还没有回来,不知去哪了。
正和妈妈聊天,他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他把袋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并说着:“女儿,你们老师叫我们买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给,作文本、字帖、钢笔……”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眼泪却悄悄得爬上我的眼眶。“女儿,要好好学习啊!”他抬起头,爱和温柔再次倾洒在我身上,眼前却飘着一缕白发。
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终于决了堤,我大声哀叫:
“爸——对不起,爸……”爸爸轻轻地搂着我:“没事,过去了,都过去了……女儿,要好好学习啊!”我泪流满面。
爸爸啊,爸爸!
我所有的怨恨,愤怒,爸爸都一一接纳并原谅,可唯独让他不忍心的,是我的自暴自弃。我以自己的堕落和他气,他却害怕我在成长这条路上有任何差池……
爸爸的爱,是一首许久才能读懂的诗,他咨询白癜风医院爱得沉默,爱得包容,爱得坚韧。
那一刻,我终于读懂了你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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