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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杜音音,姓杜的杜,音乐的音。不过我对音乐一窍不通,也并不喜欢。
他叫顾晨声,早晨的晨,声音的声。他的笑像极了早上的阳光,温和,声音也好听,柔和。我认识他,是高二的一个早上。
那天要考试,准备文理分班。然而我起晚了,等我匆匆忙忙赶到学校,正遇到他和两三个人一起从场走来,他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额上,抱着一个略脏的篮球,与他们有说有笑,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便觉得他好看极了,明明那么丑的校服却让他穿的那么自然。我呆愣的看着他们走来,忽地教学楼铃声响起,我才回过神,和他们一起冲进教学楼。那天考的怎样,我早已不记得,只是自己去了文科班,并且众多班级中,没有他的身影。我多方打听才知道,那支篮球队,全去了理科,我不禁唏嘘,差距确实不小,望着我们教室门牌上写的“普通13班(文)”我就胃疼…..
紧张的高三生活开始,我也逐渐的忘了他,因为自从分班以后,即使我每天故意晚来,也再没遇到他。“音音同学,今早吃什么呀?”赵蔓搂着我的肩,一脸奸诈。她是我的同桌,分班以后才认识,我们俩性格极像,特别聊得来,所以没几天就无话不说。“不知道啊。”我故作忧郁,趴在桌子上。“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音音小姐了?告诉奴婢,奴婢一定万死不辞!”她一脸愤懑状,我忍不住笑,起身看她,“你够了啊。”每次要装深沉,都有她破坏气氛。“嘿嘿,”她弯弯眼,凑过来伏在我耳边,“我听说校门旁边新开了家小吃店,下了早自习带你去。”走读的好处就是,不用在学校吃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
我们一人抓着好几串炸串,吃的满嘴是油,我边吃边担心的问:“大早晨的吃这些真的好么…?”她瞪我一眼:“吃你的吧。”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挑眉:“怎么样?不错吧?”我听后谄媚的笑道:“不错不错,跟着姐大有肉吃。”此时,店门开了,屋外的空气让店里浑浊的气息减轻了些。我环顾四周,没座位了,坏笑了一下,可看清了来人,我差点把炸串扔了。是他啊,好久不见了,显然,他又去打球了,手里拿着校服上北京中科医院是假的衣,额头上还在冒汗,黑色的短袖衬得他更白,他旁边的人边转球边抱怨:“没位了。”他没说话,看了看四周,又看向我们,我们的桌上一片狼藉,可是真正能吃的没几串了,我看着赵蔓,冲她努努嘴,示意她往后看,我则赶紧找纸擦嘴,她看完以后转过身来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我,我就知道她春心荡漾了。我淡定的把纸递给她,拖了拖桌上残留的几串炸串,狗腿的冲他们笑笑:“我们快吃好了,你们来这吧。”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便径直冲我们走来,我感觉我的心快停住了。“谢谢。”他拉开赵蔓旁边的凳子坐下,声音温儒,好听的要让我飞起来,赵蔓一脸惶恐的奔过来坐到我旁边,我看到她脸红了。我看向他的校牌”实验1班(理)邓岩”,我高兴的不得了,既知道了名字又知道了班级,以后天天蹲点就是了嘛。不过我也奇怪,怎么只隔了一个走廊,却从来没见过他呢,另一个人从柜台那端了一盘炸串,一盘饼,走了过来,在我对面坐下,“那个…我们要走了,你们慢慢吃,回聊。”没等他们说什么,赵蔓拉起我就跑出了店。“赵蔓你这是干嘛呀,”我一头雾水。她神秘的附到我耳边,小声的说:“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在文具店见到的那个人吗,就是那一个。”她兴奋的脸通红。“你看到他叫什么了吗?”我也一脸惊喜。“叫邓岩,见到校牌了。”她紧张又兴奋,在等着我的回答,我却如五雷轰顶一般愣住,苦涩的扯扯嘴角。?我记得,赵蔓对其在文具店见到的那个男生颇有好感。可是不会这么巧,小说里的狗血剧情发生在我身上了吧?闺蜜两人看上一个,说还是不说呢。“走吧,走吧要上课了。”没等我纠结出结果来,便被她拉回了教室。回去才发现,我把钱包落在了小吃店。我所有证件,现金,都在里面,等我中午再回去时,早已没了影。赵蔓低着头,拽拽我的衣角,“好同桌,我请你吃一个周,别生我气好不。”我最受不了赵蔓跟我撒娇,她一撒娇,我的气就全没了。“怎么办?我的身份证,我的文具店会员卡,书店会员卡,全在里面。”我站在小吃店门口,急得不得了。“我错了错了。”她拥住我,拍拍我的背,我低着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你的钱包吗?”温润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正好看见他举着我的钱包。他见我抬头,微微一笑,赵蔓一脸惊讶的让到一旁。“看看少没少东西吧。”他递给我,我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开心,打开钱包一切如初。“谢谢你,”我低低的开口。“没事,没丢东西就好。”他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邓岩同学,改天请你吃饭吧。”我涨红脸,鼓起勇气。另一人回头诧异望了我一眼。他回头笑笑,“我不叫邓岩,叫顾晨声,声音的声。”他拍了拍身旁的人,“他才是邓岩,吃饭就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说完,手便搭在他的肩上,并排走了。“哈哈哈,”赵蔓在一旁笑的花枝乱颤。“你是不是傻,我都跟你说邓岩是谁了怎么还认错。”我汗颜,明明是你没说清楚…不过我总算知道了他的名字,顾晨声,真好听。不过他仍没告诉我他的班级,我跑去邓岩的班,找到以前的一个同学,求他告诉我顾晨声在几班,他坑了我一个周的小吃,才帮我打听来,“实验3班(理)”,从我们教室的窗看出去,正对着他们班,原来我们在转身的时候错过了那么多次。之后,每次下课我都趴在窗台上搜寻他的身影,打闹的,喝水的,争论题的,无一不好看。我和赵蔓天天往小吃店跑,钱也花了一大堆,却再没见几次。
两个周后,马上就要月考,我和赵蔓周天下午自觉来小吃店自习,没错,真的是自习。“考试还有一天,我家皇后给的压力太大了,”赵蔓一边和我抱怨,一边推开店门。刚准备进去,却楞在了原地。“怎么啦?”我向里看去,却突然大脑空白一片,顾晨声和别的女生一桌,他在给她讲题,那么温柔。修长的手指拿着笔几下写出过程。仿佛无所不能,不知道是怎样离开那店的,只知道那晚北京中科医院假赵蔓陪着我喝了个烂醉,躺在场上痛骂那个女生。晚点了,才打电话把她爸妈叫来,接我们回去了,我没有回家,不敢回。赵蔓被骂了个半死,不过她妈妈还是好的,一边骂一边为我们煮醒酒汤。之后也忘了怎样过的那段日子,考试成绩一下子跃落下来,本来就不好的我直接成了垫底,班主任气得不得了,叫了家长。结果就是指责,规定学习时间,可我更学不进去了,赵蔓也急,她托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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