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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你爸吃好后,你收拾一下,我去中山公园了!”吴彩莲的妈妈说完,就拎了她的手提包走出了家门。
今天是2016年的5月18日,星期三。阿莲知道,妈妈又去赶赴那个每逢星期三晚上的“妈妈相亲会”了。
这个“妈妈相亲会”是十年前由《东州都市报》针对城市大龄青年婚姻难,而策划打造的一个相亲平台,即由大焦虑你不需要担忧它只不过是你成功的阶段龄青年男女的妈妈们进行面对满交流,把自己家的未婚男或待嫁女公开“推销”。这项活动,一开始热闹非凡,每到晚上六点到十点,四十多岁、五十岁左右的婆娘们,从都市的四面八方赶来,把个小小的公园挤得水泄不通。她们或一对一,或一对二,或一对三,扎堆在那儿窃窃私语,相互介绍自己子女的优势条件或嗜好,相互传递着各自或子女的通信联络方式……据说,还真有人通过这个交流平台,促成了自己子女的婚姻大事。后来,不知何故,这项活动被政府有关部门叫停了。令都市报记者们意想不到得是,就这么一个动议活动,就像打开了一扇泄洪闸的闸门,再也无法关闭了。尽管被有关部部门勒令叫停,组织者不再参与组织,但每逢星期三的晚上,那些“剩男”、“剩女”的妈妈们,依然执着的赶去参加这场“盛会”。
阿莲站起身,把妈妈送到门口,望着她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中,冲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把门关了,又回到饭桌前,坐了下来。她把妈妈的饭碗摞在自己的饭碗上,推到一边,双手托腮,呆望着爸爸在那儿慢吞吞的喝着小酒,不时地发出一两声哀叹。
她知道,爸爸的叹气,是在为她迟迟找不到如意郎君而犯愁。
爸爸今年62岁了,本是一个爽朗乐呵之人,这几年却变得沉默寡言了。在外刻意避着人走,几乎一语不发,生怕遇到熟人,碰到无法回避的同事或熟人,也只是随声附和,不多言语。在家,更是寡言少语,一端起酒杯,就长吁短叹。
爸爸喝完酒,随便吃了点饭菜,就冲她微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摇了摇头,离开了饭桌。走到客厅茶几那儿,他从中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就又走到阳台去了。这几年,每吃完晚饭,他就会点上一支烟,走到阳台,独坐在藤椅上,望着夜空,在那儿静思一会儿,有时还会唉声叹气,直到电视“CCTW1”播放“新闻联播”时,他才会回到房间,一言不发的坐在躺椅上看电视新闻。
她从爸爸的表情中,真切感受到了人们常说的那句“女大不中留,留来溜去是个愁!”
这几年,妈妈更是为她的婚事碎了心。妈妈才56岁,原本是个在职场上令异性盯了前身再望后背的“大美女”,可这几年也被她这个落单女儿折磨的皱纹爬上了眼角。
阿莲见爸爸撂下碗筷离开了饭桌,她也从冥思中回过神来,起身在饭桌和厨房间忙碌起来。收拾好饭桌,洗刷过锅碗瓢盆,擦洗过灶台,她便将自己锁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里,她换上了睡衣,从书橱里拿出《平凡世界》第一部,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准备看会儿书。她将书打开,翻到插书签的页码,把书签放在一边。当她看到“毋庸置疑,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她的思想、气质、感情,优点和缺点,都是属于普通人的。但普通人和出类拔萃的人一样,也有自己的欢乐和痛苦,只不过不为大多数人了解罢了。人们宁愿去关心一个蹩脚电影演员的吃喝拉撒和鸡毛蒜皮,而不愿了解一个普通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觉得路遥在这里是写的是她。她无心再看下去了,两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她是1983年10月出生的。出生以后,她作为独生女,简直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一直受到父母的呵护和宠爱。
她很崇拜爸爸,她刚出生时,爸爸还只是个城区街道的普通公务员,在她读初中时,已经是区政府的副区长了,在她读大学时,爸爸被提升到了市政府副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爸爸视她为掌上明珠。
妈妈在她心目中也是个完美的知识女性,妈妈一直在市财政局供职,从一名普通的出纳员,到一名高级会计师,去年才退休。妈妈很爱美,她平时不仅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而且把爸爸也收拾的清清爽爽。对她这个宝贝女儿,从衣食住行等生活细节,到待人接物为人处世,都是手把手地教。她长大以后,人们都说她和她妈妈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乍一看,都以为她们是亲姐妹呢。
她2005年从中国财经大学毕业后,经爸爸协调,被分配到了市工商局市场监管科做会计员,2010年被提拔为副科长。读书、工作一路走来,顺风顺水。在别人眼里,她既是一个才女,又是一个淑女。仔细审视她,她就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女孩,天生丽质。瓜子脸,杏仁眼,天生的柳叶眉,稍加修饰,更加好看;两片嘴唇很薄,笑不露齿,抿成白癜风为啥不是传染病一条弧线;鼻子尖翘,像一只倒挂在眉宇间的樱桃,让人感觉到一股灵秀;她皮肤滑腻白皙,一头黑色的浓发,锃亮的像一泓瀑布,从头顶泄到肩上;不高不矮162公分的身高,身材匀称的恰到好处,该凸出的部位凸出,该凹陷的地方凹陷。什么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穿在服装模特身上一样,妥帖美妙。她平时无需刻意打扮,即会折服周围的女孩。所以,她那些女同学,同龄的单身女同事,平时大都和她保持一定距离,担心被她反衬的失分。而那些男孩子们和她接近怕失去魂魄,只是偷偷地侧目她,不敢正面以对。在单位,她努力克制自己,竭尽全力与人为善,待人和蔼可亲,但人们还是有意无意的疏远她。在一些已婚的成人那里,都以为她孤傲,难以与人亲近。而在她自己这里,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孤独。
她和其她女孩一样,成年以后,也有强烈的生理欲望,渴望恋爱,期望结婚。
她曾经有过一次热烈的初恋。她和他那是在大学读大二时相遇的——
那是一个五月里周末的晚上,她和平时一样,九点钟,校园图书馆要闭馆了,她从校园图书馆走出来,准备回宿舍洗漱休息。在图书馆里,她的心埋在了书里,丝毫没注意到室外天气的骤变。当她走到图书馆门口时,看到一道道闪电像条条舞动的银蛇,上下翻飞,闪光划破了黑洞洞的夜空,把校舍的楼宇和树木照射的通亮,接踵而来的是“轰隆隆”的阵阵闷雷。“嘎啦…”随着火光一闪,在校园的上方爆裂开来,让人不寒而栗。图书馆门口拥了很多同学,有不少先前预料到要下雨,带了雨伞,也有不少同学没有带伞,她也和这些没带伞的同学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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