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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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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zjbe 發表於 2016-8-30 22:34:22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电话铃声扰了我周末美好的睡梦,我紧闭双眼,珍惜最后几秒还未清醒的癔症,头埋在枕头里,手听由耳朵的指挥,试图摸到床边的手机,一边又咬牙切齿的咒骂这该死的骚扰者。   

  屏幕显示一个上海的电话,我耷拉着眼皮,忍住心中的怒火,又担心是客户的电话,不得已而友好的问道:“喂,您好,哪位?”   

  对面迫不及待的训斥让我猝不及防,陌生的号码又再熟悉不过的低音炮嗓门:“哎,我突然发现QQ你把我删了,微信也把我拉黑了,手机给你一个劲的打不通,换个号一下子给你打通了,孙子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来电的是我大学的一个室友,姓苗,在这里,我们称他苗君。   

  苗君品行良好,无不良嗜好。大学四年驻扎在我上铺,作为下铺,我很庆幸他没有尿床症!   

  他曾高考三次,年龄在我们中最长,来到寝室后总是以大哥的身份照顾着我们,曾经我一度认为这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挚友。   

     

  K君和王君是剩下的两个金刚,K君读到毕业的时候,就跑到美利坚攻读硕士,隔着几大洋,无数鸿沟,还有高昂的通讯费,久而久之,我们三个人再也找不到他的音讯。   

  友谊,在哪个胡须初长的年龄时,总是显得格外伟大。它难以形容,似乎超越了彼时的理想、甚至有时凌驾在亲情之上。它藏在啤酒瓶中,总是是喝到最后一瓶才能彰显;它隐匿在月底,几个人烧饼夹咸菜的时候方觉淡甜。   

  友谊让人无法捉摸,又不可或缺。   

     

  毕业后各奔东西,除非家境优越,没有人能在就业之初攒到很多钱,于是,最初我们所有的“富余”都买了车票,每隔三个月就坐火车去Z城,找一家便宜的大排档,从天黑喝到天明,再从天明吹到深夜。   

  我们一度沉溺于相聚的时光,我们交谈着,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犯困,而我们又沉陷着,没有多余的勇气去清醒。   

     

  我们最初的话题是M君,猜想他在万恶的资本主义学到了多少黑科技,猜想他会不会毕业答辩不通过,猜想那边会不会有金发女郎和他结婚生子。   

  再无数次猜想后,说得多了,就开始无趣,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不再聊K君,我是第一个把K君从QQ中删掉的,后来苗君和王君纷纷效仿,起初我们只是希望K君能意识到不常联系导致友谊疏远的重要性,可最后我们发现计划落空。   

  那是我第一次思考友谊,第一次为之泛起一丝凉意。   

     

  我们看好的苗君在准备结婚前的两个月,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   

  之后,我说服了领导,请了一周的假,王君说不服领导,请了一辈子假。   

  于是我们拿着少的可怜的钱,踏上了上海探亲的去程。   

     

  我们挤在他在上海“六环”(他说过了附近一个桥就到苏州了)的破出租屋里,不到二十平,却被苗君收拾的整齐有样。   

  喝酒前我们不知道怎么去宽慰他,要知道,男人的友谊总是体现在“攻击”的层面上,我和王君只有一个劲的嘲讽和挖苦,苗君知道我们的心意,只是一个劲的喝酒不语,喝着喝着哭了,喝着喝着睡了。   

     

  三个大老爷们,一个选择了沉默,那两个就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对他进行了为期三天的观察期,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到了第三天,苗君终于想通了,他抓起手机给前女友发了祝福的话,作为感谢,带着我们在上海人民广场赚了足足三个时辰,没有啤酒没有炸鸡,旅行的结束在苗君上司让他回去加班,没有不欢,什么样的环境我们似乎都很尽兴,谁也不会想到这像是最后一次相聚。   

     

  之后的三年我们再也没有去过上海,苗君也再没来过Z城和我们相聚,我们保持着最初半个月一个电话,到后来两个月一个电话,最后只有时隔一年的初一问候。   

     

  王君倒是距我的城市很近,19块钱的绿皮车,三个小时到达。我们约好每隔两个月聚一次,最早我们都是单匹马,后来都有了各自女友,贷款买了房子,努力也拼了代步汽车,结婚,准备生子。   

     

  如果生活看似美好,就不要试图放大那些瑕疵。   

     

  最初我和王君总是聊起苗君,后来我们开着车带着老婆,尝试游遍祖国的大江南北。   

  第一次旅行我和王君喊苗君,他说他要加班。   

  第二次旅行我和王君喊苗君,他说他要工作北京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第三次旅行我们没有喊苗君,到景点买些纪念品,就直接给他发了快递,然后一个电话聊了三个小时,但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直到半年前,我告诉王君,我已经把苗君拉黑了。   

  王君问我原因,我说:“我不想每次短暂的相遇,总是在努力回忆过去。”   

  我反问王君,我说:“如果我们三年也没有聚过,你会不会把我拉黑。”   

  王君嘴里叼着廉价的香烟,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想了半天,说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跟孙绝!”   

  我们放下手中的肉串和啤酒,哈哈大笑。   

     

     

  我从床上爬起,不知眼镜忘在家里的哪个角落,高度数的我眼前一片模糊,我试图寻找,可脑子里嗡嗡作响,脑海里没有丝毫对眼镜的回忆,而那青须激昂的岁月如洪水猛兽般扑来。   

     

  我扶着墙走进洗漱间,试图用冰冷的凉水让我清醒一些,抬头看着墙面的镜子,水珠从我眼睑侧进眼角,流出来的时候开始变得滚烫而汹涌。   

     

  我在想那些我曾经的老友,原来我也是你们曾经的老友!编辑评语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北京治白癜风医院哪个好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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