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刚吹灭20岁生日的蜡烛,遭遇了我人生第一次变故,父母离婚了。
母亲只身一人在北京工作,继续供我念书,至于父亲去了何处,我在他亲手毁了这个家庭之后,对他再无挂念。
大二那年开学,我行尸走肉般的拖着行李箱回到学校,谁都不知道一个寒假我经历了怎样的噩梦,可能很少有人能感受得到,父母的突然离异,对于一个20岁的女生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打击。我知道母亲一人在北京工作是如何的艰难,生活的重担,强加给她太多的心酸和不易。我当时也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就是想尽早的毕业,尽早的帮我母亲挑起那一份重担。
自此我大学那几年再无双休日,每逢周六周日,我努力找各种兼职白颠疯如何治,发过传单,做过传菜生,分拣过快递,甚至有时候经过工地的时候,也想到里面找一份差事。在努力地工作中,有时会忘记生活的种种羁绊,我开始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然而现实又把我再一次唤醒,大二临近暑假,我妈给我打了电话。
“放暑假要不你去你舅舅那吧”!
“可是我想回家,或者去你那也行”。
“听话!家里就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你去你舅那待一个暑假快开学我回去看你”。
也是从那以后,每逢寒暑假,我像一个物品一样被寄送到各个亲戚家里。
到舅舅家第一天晚上,临睡觉前,两个表姐开始向舅妈抱怨,“我可不愿和别人一起睡,我床本来就小”
“我也不行,我也要一个人,两个人挤一起多热”。
说完两人各进自己房间,把门重重的摔上,客厅里的气氛让我极度的不适。
“没事舅妈,我睡上面阁楼就行”。
“唉,都怪舅妈,提前没安排好,睡阁楼哪行啊,这天这么热的,里面不得闷死人呐”。
“没事,我把天窗打开就好了,也没多热的”!
我话还没完,舅妈已经拿出席子了,“那行,上面也没好好收拾,给你个席子先睡一晚上,明天再收拾一下。
六月份的北方,气温持续的飙升,现在回想,我不知道阁楼里的第一夜,我是怎样度过的,只知道那一夜看了很长时间的窗外,起先看到的是门口昏暗的路灯,顺着路灯迤逦,远处是一片华灯璀璨,可再也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落寞伴着闷热的空气充满了阁楼里的每一个角楼,我无处躲藏,被其包围着,包围到快要窒息。
尽管种种,我没有向母亲言语半字。我想让她感觉得到我过的很好,感觉我和她以后都会过的很好。临近暑假我要了一张去北京的车票,我不希望母亲再受舟车劳顿之苦。在前往北京的列车上,窗外的风景飞速的倒退,沿途偶尔会闪现一个小小的湖泊,或者是一段绵延的小山;列车内是不断的嘈杂声,闷热的气温伴随着过道里的人头攒动一股股的扑来。然而一层车窗玻璃把这两种景象隔离开来。
到了北京,母亲蜗居在城中村的一间毛坯房内,一张床,一个橱柜,就把房间塞得满满的。见到母亲时,鼻子一酸,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情绪,就治白癜风的方法在母亲抱住我的那一刻随着泪水,通通的北京最好白癜风专业医院发泄了出来,我把母亲搂的紧紧地,泪水很快浸湿了她的衣服。一个毛坯房里,我和妈哭的像泪人一样。
后来从北京回学校,我就特别想毕业结婚,我也想有个家,我不想再过着到处寄人篱下的那种生活,不愿自己像一个物品被送到各个陌生的环境里,不愿母亲被生活折磨的如此心酸。
毕业那年,我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被招到事业单位,尽管那几年生活并没迅速的起色,但是我和母亲一直在为这个家努力着,在为我们母女两人有个息身之所而打拼着。
后来回想起那些漂泊的生活,心里还是会感慨万千。还好,都过去了,我和母亲也挺过来了。所有的颠沛流离,都是为了以后能随时回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