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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先生来山,建议我多关注下动态的事物,尤其是人的生活,“你需要多参与一些交流、对话。那里,生活会向你揭示无穷无尽的奥妙,即便犯错,也很有意思。”我认为这这话有道理,匡先生是那种对每样事都抱有绝对希望和信心的人,常常言辞滔滔却令人愉快。所以匡先生投身于生活和人群的快乐是我羡慕的。于是我决定将脚趾和嘴巴延伸进火热的生活中去。
但我沮丧地发现,自己不具备匡先生那样的言谈热情以及乐观洒脱的风度。我常常想说点什么,但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必说,我总是这么变换多端,词不达意。希腊神话中俄耳甫斯被撕成碎片,嘴唇在离开身躯之后一边向大海飘去,一边还在唱着动人的歌。我们大多数人也一样白殿疯图片被撕碎,与俄耳甫斯不同的是,嘴唇与声音也从此分裂了。现实生活中话语的河流令人畏惧,许多嘴巴在走动,在说话,在布道,在喊疼,在乞讨,却少闻真正的声音。我平日说话甚少,除了工作和生活、陪小孩这些必须,几乎用不上嘴巴,手机更是可有可无。但我我总会不自禁用手与人写话,更糟糕的是我会把自我与自我的问题掺和进去,投入时间和热情,也引发情绪。我曾与人所写下的那些话,如同缠绕的藤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令我不得安歇。
我发现了生活无穷无尽的奥妙了吗?
我看了看莫兰迪的瓶瓶罐罐。它们看起来温柔谦和,静静地,不可否认地矗立在那儿。莫兰迪的话语向外界和自身的焦虑关上了门,他似乎并不尝试与世界直接对话,而是把一治疗白癜风最好的地方生的言说和声音转向了内部,交给画布上的瓶子罐子,以此守护着一些最珍贵的东西。而我们用来包裹自身的一切几乎都是一次性的,消费,被消费。
我的说话还在继续,无法抽刀斩断。形态和功用也在不知觉中发生了些微变化。说话如果脱离实际用途,甚至最彻底的——不再为了相遇和交流,而变为一项个人的游戏与技艺时,海口治疗白癜风的医院是否会更容易令人和缓而入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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