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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声杳杳 2bzmv0d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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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rwn 發表於 2016-10-9 14:50:32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那年冬天,大雪漫地。   

  我敛起衣袖将信放在烛火上焚毁,信中仅一归字,他写的,信角却印着姐姐独有的梅花。   

  我突然想起儿时第一堂课,先生教我们画画,姐姐笔下的红梅傲骨凌风,我却只是夺过姐姐的画笔,依着那火红的颜料,涂染了一大片,似花非花,似叶非叶,单是那火红的颜色十分耀眼。   

  很久之后,那人笑着把我拥住,他说,那是,有毒的。后来,他又轻哼了一句,我只感到丝丝凉风拂过,却是没有听到什么。   

  这一夜,我和衣而睡,竟是很难得的没有失眠,或许是因为梦到了他。   

  梦中,他白色的衣袍有些泛黄,上面还留着几道黑色的爪印,些许狼狈,他却不在意,只是直直地向前走。   

  那是我们的初遇。   

  我想若不是他怀中的斗鸡跳下来扑到我衣裙上,我们真的会一直陌路不识。   

  可是,没有如果。   

  行为轻佻,混迹街巷的斗鸡人是他。   

  沉默寡言,孤身一人坐于河畔的摆渡人也是他。   

  而我,则是那个窥见他的落寞,想要予他欢喜的那个人。   

  泪水滴落在静安河中,打破了沉寂。   

  梦境忽转,梨落桥上,他拥我入怀,为我避开喧嚣。我长发垂落,掩住了白色裙裾上的。   

  就在我转身离去之际,却看见姐姐一身红衣,静静的站在不远处,不知来了多久。天色有些昏暗,只感觉到阵阵凉风刺骨。   

  后来,父亲从无名山上请来一位道士,那道士手持拂尘绕着我们姐妹转了一圈,口中直道,可惜。我皱着眉头询问缘故,他却不再言语,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让我有些心慌。   

  我急于躲开这个眼神,猛然惊醒,却发现有人背对着我坐在床前,那人一身戎装,头发被高高的束起,手掌因常年习武早已被磨出了茧,仅是坐着,就有一种震撼人心的气势。   

  但那人却不是他。   

  我定了定心神,挣扎着坐了起来,只见那人身子僵了一下,随后连忙转过身来,后退了几步,见我醒了,嘴角张了又合,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拂了拂衣袖起身,又径直走出帐营,那人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件披风递与我,眼神中稍带这些无措,哪还有什么霸王之气,只剩下青涩,是的,青涩。   

  我轻笑着接过,那人又低下头,静静的问我,“不想知道他现今如何吗?”我看着远方被雪覆盖的高山,叹了口气,“北京治疗白癜风术多少钱十四岁那年,父亲请来一位道士,那到时见了他后,对父亲说,他必将是这天下的霸主。”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声渐渐消失,我收回目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回想着那年的情形,不禁苦笑,我没说的是,彼时,那道士看了看我们姐妹二人,有对父亲说,长女未央命相不凡,是母仪天下之人。   

  那时,我痴痴的听着,忽然想起那条被斗鸡扑过的衣裙上隐约有红梅浮动,心中一紧,不知是悲是喜。   

  战鼓声起,两军交战。听着兵器相击的声音,我似乎感到与往昔有些不同,确实不同,金属击打中还惨杂着几丝乐曲。是殒吧!上面一定刻着“云初”二字,吹奏它的人一定白衣胜雪,临风而立,带着几分儒雅,携着几分傲气。   

  那是我深爱的模样啊。   

  十五岁那年,他临江而立,就是如此。   

  那时,我以为他永远不会失败。   

  可是,后来,他身负重伤,鲜血从白衣上漫开,竟像极了我裙裾上绣着的。   

  果真像他说的那样,有毒的。   

  姐姐见此,也是慌了神,却依旧强迫着冷静下来,察看他的伤势。而我,只能无措的看着,像是个局外人。   

  那天,我看着姐姐离去的身影心生悔意。我想,我终究是有些迟钝的,竟看不出她的深情。   

  隔日,姐姐端来药膳,他不经意间唤了一声,未央。   

  未央,未央,他低沉的声音划过耳际,就像酒香一样缭绕不散,仿佛这一切就本该如此。   

  如果这是一场闹剧,那就注定了要提前谢幕。   

  成婚那日,十里红妆,血红的嫁衣上似乎有一枝,又似乎是一枝红梅。   

  婚书是我写的,陌上花开来时归。   

  我终究是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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