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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骚动的夜,是喜是悲。
6.23日凌晨1:30,齐然在睡梦中接到了前男友的电话,李杰告诉她可以查询高考成绩了。齐然恍惚之中随口应了几句挂了电话又继续睡去,不到半个小时,好友也打电话过来催促她查询成绩。
齐然最终还是没了睡意,翻出准考证,还没登上网址就收到了成绩的短信,齐然死死的盯着治疗白癜风用什么药好短信,半信半疑的在网上再一次查询了成绩,没错,自己的成绩差的不可思议。
虽然考完后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一向不是觉得考得差的时候就会有惊喜吗?这次的惊喜确实让齐然太惊了。
齐然拨通了李杰的电话,李杰是理科,考得很好,电话一通,李杰关心的问她如何,齐然还是忍不住哭了,连话都答不出来。李杰当然懂了,不断安慰她,但是齐然还是一个劲的哭,李杰也想不出安慰的话后,静静的听她哭,最后还是齐然挂了电话。
齐然在房间里声嘶力竭的哭着,窗外的天还是漆黑一片。齐然给妈妈发了个短信,却因为是半夜,妈妈也许没看见,也就没有回信。齐然怕吵醒房子里的人,咬着被子哭,许久,她还是给熟睡的妈妈打了电话,当听到妈妈的声音,瞬间,稍微平静的心又起波澜了,齐然又开始哭,尖叫着的那种哭吼,无论妈妈问什么也还是哭。
最后,齐然在抽噎中告诉了妈妈自己糟糕的成绩。或许是齐然哭的太伤心,妈妈也没责怪她,不停的安慰她。齐然答应妈妈不再哭后,才挂了电话。
凌晨3:20,齐然不断接到同学们的喜讯,心情也越发难受了。还是忍不住哭了。这个夜,注定几家欢喜几家愁。
齐然望着窗外,开始质疑,为什么一向成绩优异,班里最有把握考大学的自己竟然在关键时候掉了链子。老师说,高考,大部分人的成绩都会比平常考试要高,而且发挥超常的人总是多过失利的人,可是,为什么失利的人会是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那么努力,付出了那么多,最后竟是竹篮打水。似乎连上天也不眷顾自己呢。
4:30。外面的天空已经有了一丝白色,也许就是人们说的黎明。窗外时不时传来几声蝉鸣,惹得齐然心烦。齐然也只是安静的流着眼泪,打湿了枕头,打湿了那颗破碎的心。
时间第一次变得比上课还难熬,齐然在床上蜷缩着,等着天亮。
5:20.天已经开始亮了。躁动的齐然爬了起来,拿着手机和耳机轻轻的下了楼,打开门,一股凉风从脚尖串上来,月亮还挂在天上,另一边天却有了朝霞。齐然带上耳机沿着路跑了起来,歌曲也符合心境,即使是随机播放也放着一些安静的歌曲。齐然更难受了,眼泪说来就来,打湿了整张脸,被风吹过还有些刺痛。
??6:00。齐然跑完步又回到房间。疲惫感灌满全身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12:00。分数线划了下来,齐然又接到同学通知的电话,和看到分数后心情、想法如出一辙,糟糕的一塌糊涂。齐然躲过年迈的外公外婆跑到楼上,又开始哭。
妈妈打电话过来询问,爸爸打电话过来询问,哥哥打电话过来询问,还好,谁也没有责备。可正是这样,心里又多了几分愧疚。
齐然放声哭泣,眼睛丝丝苦涩疼痛,头也哭晕了,心里难受的,痛的快要窒息了,似乎再也没有比这次哭得更伤心的了。连躺在床上的姿势也找不到舒适的,没有什么能够顺心意的。
关在房间里几个小时后,表哥打来电话,齐然犹豫的盯着手机,还是接通了。表哥先是询问了她的打算,是复读还是去读专科,齐然在电话这一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她也是迷茫着。
齐然接了太多安慰的电话,却还是表哥的管用。表哥也是个大学生,他说,无论什么学校,是好是坏,最终都要靠自己,即使是清华北大,出来了也是要自己找工作的。社会会告诉你,出了学校,各凭本事。
齐然开始接受现实了,挂了电话又打给外省的爸妈,告诉了他们自己的计划。又给李杰发了条短信,表示自己已经看开了。那几天,爸妈总是一天要打四五个电话过来查看她的情况,这世界毕竟是疯狂的。
齐然骗了外公外婆,骗了亲戚朋友,说自己考好了,一下子,整个村都传遍了,只要一看到齐然就问她准备读哪里。齐然微微一笑,自信中又带有矜持,她的表演不逊色于任何一个演员。
还没到填志愿的时候,齐然拉着朋友去溜旱冰。不会溜的她扶着栏杆自己学着,摔倒了,爬起来,摔倒了,又爬起来,反反复复,竟然自己学会了。她看着其他的新手,心想,这人生大抵就是这样吧,磕磕绊绊,也还是要站起来继续前行。
齐然试着在场地中央去溜,在许多陌生人面前摔倒的她却没觉得丢人,因为闪烁的灯光掩盖了许多未知的东西。
回到家,齐然满身淤青,可她却没觉得痛,因为有一个地方比这些伤口更痛,而且好像已经碎了一地,流血不止。
过了好久,齐然才打开QQ,空间里已是被各色消息占满,QQ北京看白癜风最专业的医院群里也是考得好的在活跃,考得差的在沉默。好像每个人都比自己考得好,怎么可以这样呢?齐然发现自己的心有些扭曲了,无论看到群里聊什么,都像一种讽刺,都像嘲笑。
6.30日,齐然认真的填了志愿,选了自己最感兴趣的小语种,因为在自己喜欢的道路上,总会走得轻松点,心甘情愿点。当她点击志愿提交时,手微微颤抖,心有过那么一刻的不真实。而后便逃离了这所城市,来到爸妈身边。
爸妈什么也没说,齐然在那儿打了一个月的暑假工,渐渐平复自己的内心,她需要紧凑的时间以至于自己不胡思乱想。她也时不时听说谁复读了,谁的通知书来了。齐然领了一个月的工资后,给爸妈买了礼物,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歉意。
还好,上帝给齐然开了一扇窗,齐然也得到了通知书,尽管是专科。齐然给李杰发了短信,李杰告诉她,他希望她能过得很好,未来的路也一定要走好。齐然想,这么好的男朋友,那时为什么要分手呢?如果没分手的话,那未来他一定会有好的工作,对她很好,而自己也会过得很好,齐然摇摇头,发现自己太自私了。
齐然跟着爸妈回到老家,收拾好了行李来到另一所陌生的未知的城市。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齐然想,自己不要再活得那么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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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在这所学校里一改贪玩的本性,因为高考失利就像一面镜子,时刻提醒着她,让她不敢松懈,当她身旁的人沉浸在大学自由的时光里,她还是保持清醒,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漫长的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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