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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 那湖
在我从学校步入工作岗位的第一天,就使我陷入群山的包围之中。在被誉为黄土高坡的陕北延安,是地处于宝塔山、凤凰山和清凉山之间的一座山城。延河与南川河冲刷出的川地是这座城市的走向,我所效劳的机务段就在这个走向的末端,一个叫做阳山的地方。
由于来之前是生活在有八百里秦川的关中平原,空旷的视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远处的模糊景象让自己时常幻想连篇。来到这里,视野由于四周群山的阻挡,就好比被关入了一个偌大的牢笼,总是有一种爬上山顶眺望远方的愿望。当爬到山顶后,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山顶并不是最高的顶峰,还是会有山头会在不远的前方矗立。经过几次的攀登后,都未能如愿,渐渐的也就失去了攀登的勇气。
陕北的山上,在一年的一半时间是没有绿色的。山上的植物多数是洋槐一类的树木,每年五月中旬才逐渐将发黄的山坡染绿。十月底它就抖落了身上的黄叶,光秃秃的站在山坡上等待严寒的到来。
由于城市化地建设,耕地逐渐减少,在山上开荒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本来就不是很多的绿色被一片一片的清除,显露出那贫瘠的黄哪家治疗白癜风比较好[/北京哪家医院看白癜风url]色格外地刺眼。远处看那些山头就好像得了斑秃的脑袋,人们戏称鬼剃头。风掠过这些裸露的土地时,就会使那些属于脚下的尘土舞动至空气中,让人们吸入肺叶,迷入眼睑。
但每一次休假,当列车驶入平原地段时,我就会贪婪的透过车窗尽量延伸自己的目光所及之处。
几年后,我在这群山里认识了一个陕北女孩,两年交往后,她成为了我的妻子。婚后的第二年,女儿在出生的三十六天后,被我带到了山下的一处简易牛毛毡平房中。在寒冬腊月里,凛冽的山风使陕北格外的寒冷,为了不让女儿受冷,我用我的肩膀扛了能让屋内足够温暖的煤炭。在牛毛毡房屋里度过了五年后,单位为了职工有归属感,单位集资在延河旁盖起了楼房。很荣幸我也集到一个两居室,孩子有了自己的房间。
政府这个时候也提出了退耕还林的政策,山上的耕地也逐渐的被树木所覆盖,沙尘的天气也越来越少了,
在最初在咸阳的家并没有湖,只是地处于渭河畔的一个老式小区,是一处很不起眼的地方。但随着城市的飞速发展,人们也对自然依恋和崇尚,政府出资在渭河畔修建了一座人工湖。它的名字和这座城市同名,咸阳湖。湖面不是很宽,也就几百米,但长度近五千米,深度四米左右。湖水是从渭河中集流而成,湖内定期投放有各种鱼苗,也就引来了许多水鸟在这里安家落户。
湖畔都是由条石整齐的铺设而成,每隔一段就会有一块一米见方琉璃瓦组成的图形,都是按照古代的造型设计。有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图案多来自秦砖汉瓦,呈现出咸阳这座古城的历史厚重感。在湖岸的柳荫下有供游人休息的座椅,也有让市民健身的场所。
每次回家,都会和父母在晚饭后去湖边散步,去感受那短暂的惬意。孩子也会在湖边拖着爷爷奶奶的手问这问那,或许在山里呆久了,没有见过这样多的水的聚集,也没有这样宽广的视野,通过她那兴奋的小脸能看到她的喜欢。本以为这个城市是自己的归属,但还是那个被群山环抱的地方长期羁押了。不光是我的人生,还有我的希望也被困在了这群山之中了。
女儿到了入学的年龄,跟前没有像样的学校可以供孩子就学,没有办法只好在她老爷家附近的一所学校就读。
山里生活的人们性格比较粗犷,这和他们所在的艰苦生存环境是分不开的。当然,要是没有这种性格,那么中国的前途会是个什么样子,那就不可而知了。初到这里时,被这里的凶悍和霸道所震撼,但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这里对新中国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这里走出去的人们很多都在省城或者首都身北京治疗白癜风医院哪家好居高位,那么他们的乡亲们也就会有所依仗。即使在正常的语言交流中,他们最常用的口语是“你爸爸我”。像这样的言语基本上是老少皆宜。有时也会为一点小的事情大打出手,打斗完他们都会再次比拼自己亲戚的权位。
在这样的环境中,孩子总是让我最心的,害怕她被人欺负,也怕她学会哪些坏毛病。妻子就什么都不做,天天接送和辅导孩子,希望她在学业上有所成就,即使不能金榜题名也不能沾染不良的习气。
但孩子渐渐的开始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处理自己遇到的事情了。这正是一直让我担心的结果,心里就有了送她去咸阳上学的想法。让妻子陪着孩子,给她一个相对北京白癜风医院怎么样较好的环境。
父母得知这个想法后,就张罗着在咸阳给我们看房子。由于对湖水的眷恋,我选定了位于咸阳湖岸边的一套三居室。和父母的房子直线距离不足三百米,这样的话也可以兼顾父母的生活。
自从妻子带着女儿住到了湖畔,我就独自一个人留守在了山中。工作是全家人生活费的来源,所以不论条件有多么艰苦,我都得去坚持。
作为一名火车司机,自从选择了这个行业就把自己和正常人区分开了,只要是行车计划需要,时间、天气和心情都得为它让路。繁琐的规章制度和严苛的要求,使每一次的出乘更加的疲惫。权利的黑暗时常使自己感到神经错乱,唱的和做的原来的距离像是天和地那么遥远。为了那比别的行业多挣的仨瓜俩枣,坚强的面对着这一切。因为我知道,在山里面看到太阳的时间要比其它地方要短一些。
自从身体出现了问题后,我选择了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虽然还是在大山里,但每个礼拜的双休日都可以回到湖畔和家人团聚。
在这两天里,清晨我都会沿着湖边晨练。以前由于时间的关系只是在湖的西侧散步,东边一次都没有去过,只知道接近二号桥后就快到东畔了,现在可以去拿自己的脚步去丈量它了。天一放亮,从湖的最西侧开始慢跑,右侧的湖水在微风的作用下,碧波荡漾。在另一边的拂面垂柳下,太极拳的飘逸洒脱呈现出一份悠然与闲适。
统一广场东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建造一座横跨湖水和渭河的风雨廊桥,从外观上看应该还需些时日,但这肯定又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在古渡与湖心岛之间就会看到一位老人,拿着一把很普通的拖布在脚下的青石上练书法。苍劲有力的大字是湖水沁在条石上的展现,这个时候我就会停下脚步,去感受那浓浓的文化底蕴散发的气息。这种气息就像潮润的湖的呼吸,是一种温润的暖。
心中豁然开朗了,原来生活可以这个样子的,虽然山和湖是二比七的比例,但我已经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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