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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大鉴:
见信中科白癜风微博祝安。文章的脚注已经转为繁体了。“食色,性也”,出自北京治白癜风的费用《孟子》,是告子和孟子辩论“仁内义外”的话,此处用来证明儒家重视饮食男女似乎略有不妥。虽然儒家也不否认普通人的欲望和饮食,但更强调里面的雅正及礼义色彩。孔子选编《诗经》顺序和用意及儒家诗论当可为证。
文章最后有两处标示来自《词话丛编》的引语,第一处已经找到并标明页数。但第二处,即“其言情之作,參以《金石錄後序》讀之,直覺皆深摯愛情之自然流露,庶幾可以‘經夫婦’,安得斥為荒淫?謂其淫豔勝於陳後主、溫飛卿,不亦太過乎?”,却在沈曾植的《菌阁琐谈》中没有找到。在网上查了一上午仍是找不到出自何处,让浙大那位师兄帮助查找了下,他也是没有找到。不知是否陈师偶尔笔误记错?以前读书时似乎看到有为清照词辩护的类似的话,也是用诗经的爱情诗来比附清照词,模糊记得是出自宋人。然此哪个医院治疗白癜风最好处引文又颇不类宋时语,实为难解。希告知出处。中华书局86年版唐圭璋先生主编的《词话丛编》我都可以下载到pdf影印本,陈师如还需要其他书,我可以给你传过去,附件中先把您引用到的《词苑萃编》和《菌阁琐谈》发去,方便您核实查证。
陈师大作力驳歪论醒人耳目,读后受益匪浅。看到题目后先想了一下如果是我写这篇文章,该从哪些方面入手,然后再读您的文章,有许多暗合处甚觉欣喜,但仍不免挂一漏万。特别是陈师关于在宋朝被严禁、打马钱实非流通的银钱的引证和批评家首先用性别来衡量词人的大论,极是发人深省。孔子关于博弈的那段话也让我会心暗笑,平时也经常拿《论语》中宰予昼寝及这段话和同学朋友开玩笑。书泼茶更是少见的夫妻情怀和文人雅事,也被杨雨看做是的证据,实在是让人怒笑交集。
不过也偶尔想到几点,想给陈师提出,不知可否作为参考或补充。一是关于饮酒方面的,古代的酒度数极低,蒸馏法酿酒提纯,应该明是朝中期才从国外传来的。酒在古代似乎只是一种现在饮料的性质,所以在史料和小说中可以看到,老人父女儿童也都是极喜欢酒的,估计就和现在的可乐差不多,是不会如今日的酒那般辛辣上头的。否则武松喝现在的十八碗白酒,就是纯粹从人的生理上来讲,也是消受不了的。《红楼梦》中大观园的姑娘们不还经常饮酒吗,若照杨雨的观点看来,黛玉宝钗都算是一帮酒鬼了,醉酒躺在芍药架下青石板上酣眠的湘云,更不知要被杨雨教授怎么编排了。在古代诗酒是结合在一起的,酒更像是一种文化的象征,一种诗的催化剂,和今人的醉眠滥饮是截然不同的。杨雨教授似乎既不知古代的酒性和现在之不同,也忽略了酒本是中华文化中的一个因子。
再就是关于清照之,《打马图经》中有如下之言,“长行、叶子、博塞、弹棋,世无传者。打揭、大小、猪窝、族鬼、胡画、数仓、快之类,皆鄙俚,不经见。藏酒、摴蒲、双蹙融,近渐废绝。选仙、加减、插关火,质鲁任命,无所施人智巧。大小象戏、奕棋,又惟可容二人。采选、打马,特为闺房雅戏”,陈师似乎应着重诠释一下清照所喜的“打马”“采选”究竟是何等样游戏,是更多带有智力游戏的性质还是简单的输赢,方能使普通读者不惑。
搜到一些关于“打马”的资料:打马乃是古代一种博输赢的棋艺游戏,棋子叫做“马”。按照一定的规则、格局和图谱,双方用马来布阵、设局、进攻、防守、闯关、过堑,计袭敌之绩,以定赏罚,判输赢。据浙江师范大学专门史专家龚剑锋考据,打马棋玩起来有点像飞行棋,不过要比飞行棋复杂得多。他认为,李清照编写和创作的《打马图经》、《打马赋》,是对打马棋的一种传承,使得打马棋这种古代棋类游戏得以完整地保存下来。蒲松龄《聊斋志异·梅女》中云:“女曰:妾生平戯技,惟谙打马,但两人寥落,夜深又苦无局。今长夜莫遣,聊与君为交线之戯。”陆游《乌夜啼》词有“冷落秋千伴侣,阑珊打马心情”语,清照也在《打马赋》中说“打马爰兴,樗蒱遂废,实小道之上流,乃深闺之雅戯”,可见“打马”是一种极讲究智力竞争的深闺之中的雅驯游戏,和一般粗浅的根本不同。
“采选”也找到一些文献资料:宋人徐度在《却扫编》卷下:“彩选格起於唐李邰。本朝踵之者,有赵明远、尹师鲁。元丰官制行,有宋保国。皆取一时官制为之。至刘贡父独因其法,取西汉官秩升黜次第为之,又取本传所以升黜之语注其下。局终,遂可类次其语为一传。博戏中最为雅驯”,清照在《<打马图>序》中谓其“独采选、打马,特为闺房雅戏”,可见“采选”也是一种雅驯的智力游戏,类似比赛记忆前代和今朝的官制典章,还有有诸多名人学者深喜之并对其不断改进,和那些粗浅的钱游戏相距何以可道里计?
如果深扣字眼的话,也可以看到清照只说“性喜博”,并未提“”字,而“”“博”二字在古代还是很有区别的。《说文解字》中释“”为“博簺也。从貝者聲。當古切”,“博”字段注为“大通也。凡取於人易爲力曰博。陳風鄭箋。交博好也。从十博。會意。尃,布也。亦聲。補各切。五部”。可见“”字会意从“贝”,更强调钱财上的输赢;“博”字则主要为体力智力上的竞争。
关于论证清照“好色”的那两首词,《点绛唇》和《丑奴儿》,当代词学大家任半塘先生和唐圭璋先生都认为是伪作:惟误传之“眼波才动被人猜”、“倚门回首”、“今夜纱橱枕簟凉”、“奴面不如花面好”四词,庸俗,半塘老人一概不录,诚为有识。且不如杨雨把版本传承不明、写作风格不类的两首词拿来做证据说清照“好色”有多么荒诞,退一步说,即便这两首词真是清照所作,就能从中看出一个“好色女人”的形象吗?《丑奴儿》一词诚如陈师分析,只是描写仕宦夫妻寻常的生活片段,晚妆和换睡衣也是宋时妇女的日常生活。最后一句对丈夫说的“今夜纱橱枕簟凉”,既有对于晚来风雨消去夏季北京最好的白癜风医院在那暑热的欣喜,也有对往日“红藕香残玉簟秋”、“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的相思离别的映照,是对夫妻团聚相知相守的欢喜,此处的“笑语檀郎”是自然感情的生发,怎么会像杨雨罗列的那样暧昧隐晦?只要她这样的教授,才会如此富于想象,看到床就想到上床呢。“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这首,我还是有点不同意见,因为此处的“青梅”是个特别的意象,无论是《诗经》里的《摽有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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