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

楔子   

　　舌含在嘴里，吐出、收进，从舌说其言、吃其意、尝其味，不止于咸、酸、甜、苦、辣。   

　　两位讲者其一说此事舌灿莲花、另一讲者彼此唇舌剑争论不休、旁观者于坐上听得瞠目结舌，是以讲者说起此事缘由便娓娓道来，如同从舌吐纳佳肴只待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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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天前听广东哪些医院白癜风疗效比较好闻一名孩童在半夜里摔跤的事情，此事小到孩童爬起来，摸摸自己的下襬，将灰尘弹掉的不值得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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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村庄的关口越近，越不难发觉吊在墙头上的三具女尸，腐臭多日早已消失原有的身形，结瑶特来此道一看，看见如此惊人的景象不禁打了个机灵，背脊跟着灌入冬日的冷风，无不浑然起立向死者哀悼，至于结瑶为何能从只剩下残骸的尸体发现其性别，怕是尸体下方的罐子了然于心。   

　　罐子里装了舌头，舌头被雕成朵朵美丽的莲花，结瑶暗自叹了口气怕是听闻中所述……   

　　   

　　造口业之刑。   

　　   

　　结瑶缓缓拖着马前行，经过墙头时不免唏嘘于此村行径，如果事情能止于双方当事人，互相唇舌剑一般，打闹一直那便罢，毕竟耗其心力、用其一生也是两人的事，偏偏旁观者闻其味而来，咀嚼着事情的各种味道再添以佐料再次端盘送出，惹得全村人人尽之、人人皆慌，这将味道如同毒药般散播，如果不处以严刑，那又如何停止谣言。   

　　   

　　此为村长作法。   

　　   

　　然而何谓「谣言止于智者」？   

　　如果不去听、去管、去在意，又有谁会受其干扰，又会误导众生，舌头终究长在自己身上，将其听见地吞下就行了，但如将吞下的太多又吐了出来，不免变了样，怕事如同覆水难收，勉强收了也污秽一身。   

　　   

　　是以结瑶听从大人的命令来此查看村庄一事，最为重要的便是找出搬弄舌头的是谁？拔了人家舌头的是谁？   

　　而误将舌头拔错，真正该拔的舌又是谁？   

　　   

　　此案子如不是结瑶母亲的老乡，细细听来犹如人与鬼在互相较劲，又如不是死者胞弟写来的请状书，又如何得知、一窥墙头下的莲花。   

　　现下果真是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焉来形容结瑶初来乍到看见此一情景的感想了。   

　　莲花泡在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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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瑶先自行跑去死者家里，家里扑满悲伤的氛围，胞弟阿五听到门外声响，转头一见便是结瑶的身形模糊轮廓映在眼里，一时愣住，对于眼前身材娇小、脸蛋清秀的小伙子，眼睛更是灵动的像水滋养，无不让人起疑为何来到这里。   

　　   

　　结瑶率先打破沉默，发道：「请问这里是死者元蕬的家吗？我是接下她胞弟请状的结大人。」   

　　阿五惊讶道：「结……结大人！可……当初我投书的时候是……」   

　　结瑶解释：「那时我出外办公，有其他的请状都是经由我的代理来负责的，实则上他也是负责记录我办案过程，恩……我想他过两三天便会过来与我汇合。」结瑶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阿五写得请状书，字歪歪斜斜，有几滴墨及墨渍都沾在边缘，字的笔迹歪斜，从字形里看出下笔者时而颤抖、时而发怒的痕迹。   

　　   

　　阿五看见信封时，刻划期信里一笔一画无不想起自己因在外跟着夫子学习，便没能保护自己同生的胞姊，任由村里人独断的裁决，顿时气不打一处出来，便吐了口血在结瑶衣上，结瑶一惊赶忙端下身子搀扶，却见他眼中布满血丝，瞳孔中的黑彷佛夜晚中的吓人，不透出一丝亮。   

　　结瑶抿嘴说道：「我来彻查此事，起因是这封书信，如元小姐是无辜，那我会还给元家一个公道，同时会照着信里你说提及的要求去一一达成。」   

　　起头是信，造成风浪的是舌，而如今该用眼睛去观看事情的不同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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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天前刽子手将造口业的元蕬，将其舌头拔掉，用火烧毁，接着将人吊在城墙上，舌头送入老人手里做成莲花，大家都在说元家的老四姑娘与同生的老五根本一个天一个地，老五成为书生，在夫子门下刻苦用功，没想到老四在村里却只是个闲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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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闲的嗑着手中瓜子，一边咀嚼一边闲聊，却开始造着口业……   

　　   

　　老五悠悠转醒后，进入他眼帘的便是先前投与状书的一名文生，此文生身形如树般细长瘦高，今年年十七娶有一妻、养一女，五官方正，但眉目过于严肃，时而板着脸孔，与结瑶相比，他更像是开庭审案的官员。   

　　「大人！醒了。」老五吃惊于此人低沉浑厚的嗓音，像雨天的雷声吼动有力，如鼓般直敲心房。「嘿！来啦！」结瑶掀起房门的帘子，笑着一头望进来查看老五的伤势「很好，还没断气哩！」结瑶说完的同时，老五赶忙起身作势下跪，结瑶急忙喊道：「阿北京白癜风手术多少钱孔，别让他跪了！」结瑶说完的同时，阿孔伸手跩起老五的手臂，老五惊讶于他身形看似落不惊风，却张爪有力地让自个儿无法行动。   

　　   

　　「好了，你睡了两天左右让阿孔也等着了，趁你睡的期间，我去了趟停尸房以及另外一家死者的屋里问候过了。」结瑶坐在桌前，抬起茶杯喝了口水，滋润喉咙说道，老五急忙问：「那……那结果如何？」只怕老五也无暇顾及结瑶的称呼，只得问案情的结果，双方都知道，此事如果越拖越久，线索也会跟着时间冲淡，阿孔对于老五的问题皱着眉头，想深究他的礼节，但是在出嘴时结瑶便递来眼神示意，阿孔点头并走到结瑶身旁，将茶盏拿起为结瑶倒茶水。   

　　   

　　「恩……先别着急，目前看来的确出了一点状况……」结瑶难得皱起柳眉说着，阿孔在倒茶水给老五时，转身微微惊讶于结瑶的话语，结瑶笑着说：「这舌头还不知道是否有割错，但是三具尸体却少了一个舌头，这就有问题了。」   

　　「甚么？」老五吃惊大喊，阿孔脸色微微一变，瞳孔急缩，此间此时呼吸一窒。   

　　   

　　结瑶从怀里拿出三个罐子，罐子正是两天前结瑶出来拜访时发现放在墙角的罐子，罐子总共有三朵莲花，接着结瑶再从怀里拿出另一瓶瓶子，同样装着莲花，但是时间看似较久，因其色泽发黄，泡在罐里的莲花已枯萎。   

　　结瑶讲：「你们瞧瞧这四朵莲花。」将四瓶整齐摆好在两人眼前，老五忽略胃里的不适感跟着阿孔凑着头前观看，只觉其莲花恶心，且不知泡在甚么样的液体，发出阵阵刺鼻酸味，尽管有封口，但是味道呛鼻的令老五别过头。   

　　阿孔回说：「时间？」结瑶翻了个白眼：「不要讲这种显而易见的答案？」结瑶顿了顿，继续说道：「没错，这一瓶是最早受到造口业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