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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还很亮,只是对我而言。
刚练完瑜伽,大汗浸透,提着大包,走在小镇的街道上,有一丝凉风,感觉是那样的平静。
路上,车如细水,马如微龙,这是小镇独有的。
没有骑车,或者是很久没有骑车,也忘了骑车的感觉,回家的路途也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这一路,只是静静地走着。
穿过幽暗的小道,转角是小镇里一条宽道,一侧是美丽的广场畔着龙湖的水和游散的行人,另一侧是一片宁静的稻田和怀旧的老屋。
每当走在这条宽道上,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宽道上有红绿灯,有街灯,有斑马线,四个角,只有三个角可以通行。也许是惜命的缘故,我总爱走在有一常做智力练习让老人记忆更好幢幢老屋和青色告诉我皮肤上出现白点是怎么回事的稻田边,不必流入人群,不必避车,这条小道上,很少有人走,更不会有车了。
路上的灯很暗,步子也放慢了。家在人行道的另一侧,什么时候过斑马线,总也要想想。
耳后,响起一阵风,急速而紧冽。一辆摩托车像儿时的飞盘,在天空的低处滑过,是我看花眼了,只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定睛,一个人影从车上翻滚在地上,很久不动。
我离得远,还不知如何应对,步子快了些,但没什么注意。总算是离那近处有人经过,擦肩的有好几个,而停下来的却不曾看到。
应该是不太重吧,我心里这样想,那人影在幽幽的灯光下缓缓地拱起了身,使了很大的劲,才将车子扶起,我也快接近了,想去帮一把,但又想等他自己扶起,动动,擦擦,没事,骑车,走人,消逝,不见;而我没见,走路,到家,开门,洗澡,睡觉,作梦,忘却。
但却不是这样,离近时,他还没动,只是坐在车上。我走近,像个好心人探问,天啊!竟然是我认识的人利用五行学怎样进行平衡,大学里的师长,我庆幸自己还算来得及做回好人,喊喊、问问、看看,答没事,但见嘴色有一些血色,左手臂划过了一大块皮,看上去没有大碍。他问问,看看,说有空联系,丝毫没觉得有些什么,开动的机子,就走了。
我还立着,看看小路上,散着几块尖形的大石块,挡人的,碍事的,但始终没有做一回好人,只是赶紧褪却这夜色,入睡不想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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