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与赣北山歌 ubc3edzt

“娭毑呃娘啊，把我嫁到高岭上啊，红扁担啊，担绿箱啊，担到姑姑门前过啊，姑姑哇我好嫁妆啊，嫁妆好啊，接大嫂啊，大嫂会当家啊，二嫂会绣花啊，日里绣咯团团转啊，夜里绣咯牡丹花啊……娭毑呃娘啊，把我嫁到高岭上啊，日里恰咯薯丝棍啊，夜里喝咯苦菜汤啊……”   

　　夏夜的场院里，金灿灿的月亮缓缓从山的那边树的那边升起，孙家嫂坐在板凳上，轻轻地摇着蒲扇，情不自禁地唱起这首歌，围着她转圈的孙子也跟着稚声稚气地唱起来。淡淡的月光映照着孙家嫂白净的脸，映照着她的那双“三寸金莲”，她的歌声质朴真挚，一咏三叹，和着孩子欢乐的唱腔，给了童年的我很深的记忆。我常常想，如果孙家嫂不是童养媳（或者是嫁过来时年纪小），那歌声断然不会如此动人。   

　　上世纪初期，山里人家岂能用一个“穷”字概括？吃的没有，穿的也没有。听周衍保老人曾经讲起过，他们三兄弟娶媳妇，共的就是大哥的一身新衣服；结完婚，衣服还给大哥压箱底。   

　　我的岳母原来也是童养媳。岳母八岁时，胆小懦弱的父亲去世，遵照他的遗愿，八岁的岳母被送到南源的一户人家生活。两个小孩子在一起经常打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