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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爆竹声声。狗年旺财,狗年旺春。人旺,财旺,事业旺。旺发,旺顺,旺家兴。大年初七,就把同学们旺到了一起,旺到老师家,旺到中华度假村大酒店。正是:
新春伊始拜师生,
佳运丰年百事荣。
笑语欢声相祝福,
载歌载舞喜眉迎。
一、赴约
2006年2月4日,正月初七,立春,我们毕业三十一年的中学同学来了一次春节大拜年。集合时间是下午1点,地点是兴华公园东门。
那天差15分1点,我怀着兴奋的心情到达了集合地点,可是奇怪的是没见到一个同学。零下25度的气温使我不得不把羽绒服的帽子带上,手插在兜里来回踱着步子环视着四周。兴华公园被薄雪覆盖着,一些中老年人正在树旁的小路上散着步,公园门前的人行道上,稀疏地过往着行人,旁边的兴华车站有几个人正在等车。四处都安宁而井然,就是不见一个同学的影子。我正在疑惑,见人行道北边从一个浅棕色“头”车里下来一个人向我招手呢,我一眼认出是李文生,便欣然地跑了过去。李生文与我笑语相迎,说他正在孙阁的车里等着呢,我急忙上车,握住孙阁的手说:“哎呀!孙阁!”便迅速地打量了一番。
孙阁身材适中,像男孩子一样的气质,上着黑色貂皮大衣,敞着怀,里边露出米白色羊绒衫,下着铁锈红休闲裤,学生头,大眼睛,白净发亮的脸膛,一笑起来深陷着两个酒窝,露出洁白的牙齿。我紧紧握住孙阁的手热情地说:“要不是李文生告诉我,走在大街上我说什么也认不出你来!”
孙阁是毕业三十一年后第一次参加同学聚会,有种丢失的孩子到家的感觉,他坐在司机座位上兴致勃勃的样子。
李文生也有好几年没回班级了,我问李文生现在在哪儿工作,他告诉我在外地打工,要不是春节回家探亲,这次聚会又参加不上了。
差5分1点了,我向车外张望,仍不见同学们的踪影,我要下车看看,孙阁说“外边多冷啊,就在车里等吧。”
我还是耐不住性子下车寻视了一圈。正看呢,发现在人行道南边十米处停着一辆白色轿车,车里还有人向我招手呢。我急忙跑了过去,原来是刘大军的车。刘大军摇下车窗,我情不自禁地对他说:“哎呀!”又向副驾驶上的孟秋,后座的魁杰喊道:“哎呀!哎呀!”他们热情的面容和话语扑面而来。他们都下了车,刘大军对我向车后座一示意说:“看!”我一看,一大盆新鲜的玫瑰花,就说:“太好了!”又一回头见张婉君、孙海燕从东面的“国美电器里走来,我还没来得急去迎接,人行道的南边王小敏、李丽艳、杨淑环、朱志东挽着胳膊并排走来。大伙笑语一片,握手拍肩,都”哎呀!哎呀!啊!——啊!——地喊着。这时北边来了佩艳、齐大明、李贺、公园里走出了陈霞、杨凯、吴兰,大家欢声笑语寒暄一片。刹时间,同学们像天兵天将一样降临在公园门口,又像电视北京治疗白癜风究竟多少钱剧中警匪片的情节:公安人员都埋伏在四处,目标一出现,立即出击。同学们都太神了,1点整,准时赴约。
又等了八分钟,不见谁来,有人发出号令“出发!”
在齐大明的带领下,两辆车随着三五成群的同学向王老师家进发。
二、给恩师拜年
过了兴华街就到了王老师家。两辆车泊在楼下,一楼至四楼的楼梯走廊都布满了穿着节日盛装的同学们。拿鲜花和小礼品的同学先行,其他同学随后。王老师已经开门迎接,同学们一个个给老师行礼拜年,说声“王老师,过年好!”
王老师乐得合不拢嘴,立即一个个叫出同学的名字,顿时老师家的客厅挤满了同学。沙发上、椅子上、地毯上站着的都是同学。王老师忙找椅子给同学们坐,还给每个同学发一块她女儿慧慧从日本带回的巧克力糖。
热闹、温馨、年味、喜庆充满着客厅,同学们围着老师,有的同学还拉着老师的手,满客厅都洋溢着亲切欢乐的气氛。
回想王老师任我们班主任时,好像是1972年夏天,我们初中二年的期末。那时王老师才三十三、四岁,苗条短发,秀丽而端庄。王老师不愧为辽宁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大学生,内心世界有着丰富的内涵,可惜我们遇到了十年动乱的“文革”年代,我们的大好时光都被磨灭在挖房空壕,学工、学农之中。尽管我们没能得到王老师知识的传授,但她身上所特有的一个新中国知识分子的人格美,对于居住在小平房工人区的我班同学,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有着潜移默化的熏陶。
而今,我们这些学生正逢五十知天命之年,眼角和额头已爬上了皱纹,年近七旬的王老师过去的青丝秀发也染上了银霜。师生欢聚一堂,仿佛又回到了中学校园,幸福的感觉不时地萦绕在每个人的心间,都想找回一些不再回来的岁月里曾经有过的欢乐与悲伤,追忆那些逐渐变远、变暗的时光。
昔日,我们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聆听老师亲切的教诲,无论是课间还是场上,都留下我们的欢声笑语和愉快的往事。也许,那就是生命里仅有的一段不知忧患的岁月吧?和整个长长的时间相比,那段时光何其短促!何其遥远!又因此而何其美丽!
王老师家是三室两厅,其中一个房间的一面墙立着一排书柜,里面陈设着大多是机械方面的书,猜想是王老师爱人的书。王老师爱人是东北工学院毕业的大学生,是一名高级工程师,年近七十岁了,还被一家日企公司聘为技术顾问。另一个房间也有一个书柜,里边陈设着中国古代文学作品、名人著作等文学方面的书籍,一定是王老师的书。因为王老师几十年来一直从事语文方面的教学工作。其它房间都很整洁雅致。
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客厅,容纳着师生二十几人。明媚的阳光从宽大的窗户斜射过来,洒在师生祥和、可爱的脸上。
窗台上摆放着两盆赠送恩师的鲜花,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嫩绿的枝叶衬着绽放的花朵,更显得鲜艳夺目,生机勃勃。那粉红色的康乃馨、白色的百合、金黄色的扶郎花、浅粉色的郁金香和粉红色的玟瑰,都那么虔诚地散发出一阵阵清香,一阵阵温馨,和一种一往深情的师生之间的爱。
有人提议来个师生合影,这时请王老师坐在沙发同学们中间,沙发靠背站一排同学,地毯上靠沙发坐一排同学,以王老师为中心,来个凝聚力!
王老师的大儿子——当年上小学的现在四十出头一米八二的大明,拿起相机开始给大家照像。有的同学对大明说:“你喊‘开始’,咱们喊‘旺’”。
大明对好了镜头喊了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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