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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胤北,都说告白应该先由男生说出口,你觉得是吗?”
“相爱即可,何必在乎谁先说出口。”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模棱两可地回答你。
许胤北答应要考同一所大学,梦才做到这儿,闹铃就响了,何翕然再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地睁开眼,头顶上的天花板还是一如既往的一片白,这样的梦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在何翕然心中每次都是第一次。
“然然,今天让恒叔送你去学校。”
“北哥哥呢?不是一直一起吗?”何翕然着急忙慌地收拾着书。
“胤北,家里有些事,这段时间都不能去学校。”
“什么事啊?都高三了,时间比以前紧......”
“知道紧还不抓紧时间收拾!”母亲叶玫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起身上了楼,“女孩子家的,别整天打听东打听西的。”
“我不就关心问一句吗?”何翕然嘟囔着换好鞋背起包出了门。
司机早就在院里等着,见她出来忙接过包。“快上车,今天有点晚了。”
“恒叔,我妈今天怎么了?一大早就冲我发脾气。”
“我哪里知道呢,别打听了,快系上安全带。”叶家是军人家庭,恒叔当年原本跟在叶家,叶玫嫁到何家不到两年,恒叔也跟了过来,算起来也快有二十年了。这么多年了,恒叔什么事都笑呵呵的,从来不在背后议论任何人,何翕然知道问他也问不出什么,闭上眼开始小憩。
许胤北家里到底有什么事?
何翕然怎么都想不到,再次见到许胤北会在他父亲的葬礼上。那天真的和电影中的镜头好像,下着雨,所有人都打着黑色的伞。有人在寒暄,有人在窃窃耳语,何翕然仿佛什么都听不见,目光始终在许胤北身上徘徊,他的脸像是僵硬在这场雨中,父亲的重重地击了他一掌。
叶玫进了大厅上前致哀,何翕然跟在后面鞠躬,眼角瞥着站在左手边的那个人,许胤北依然面无表情,淡淡地回敬,没有看何翕然一眼。何翕然趁着他弯腰,在他耳边快速地说:“别压抑着自己。”许胤北抽了下嘴角,没做声。
葬礼之后,何翕然就再也没有见过许胤北。听说他申请了波士顿的大学,听说他有意向攻读经济金融管理,听说他比以前更不爱讲话......这一切变得好快,从许胤北搬进梧巷口就腻在一起的两个人,突然变成了连招呼都没机会打的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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