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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过许多斑斓的梦想。这么些年,在岁月的幽幽暗暗里,在青春的匆忙荒诞里,在生活的苟且无奈里,若隐若现。有时候,我似乎伸手就能触摸到它,有时候,它又像童年吹过的泡沫,转瞬就可以消逝。
九岁的时候,我用水彩粉勾勒宫廷里的女人,我喜欢她们峨眉婉转的眉目和绫罗绸缎。我坐在教室里靠墙的位置,看过玻璃窗外的树叶,写过多愁善感的诗。
十岁的时候,我用收音机听邓丽君的磁带,一曲《但愿人长久》荡起心中涟漪,便站在农村公社的戏台上拿起话筒旁若无人的唱。
小学第一次上作文课,与文字一见治白癜风如故,却不知道它竟是会纠缠人一辈子的。就像第一次在荧幕里看到紫霞仙子时懵懵懂懂知晓过的爱情。???她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后来,情窦初开,便当真就痴起那一个盖世英雄会突然的出现。于是,我开始写小说,洋洋洋洒洒十几万字,写遍了人间,却没写完那些青春。
这么些年文字如影随形在身旁,记得大学参加青春文学大赛,一不留神获奖时有过的心潮澎湃,也记得给杂志社投稿子屡次三番石沉大海时有过的失落。我把稿子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里,说不写了,再也不写了!第二天又像一个疯子似的翻开垃圾桶找灵感。
毕业以后别人都使尽力气去踏正式工、公务员的门槛,有的没的也自主创业了,可我们成了别人眼中的文艺女青年,桀骜不驯、持才傲物成了标签。我们做自由撰稿人,却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当真是一个笑话了。
与同道中人聊天喝茶谈理想,我们会谈笑风生地说到屠格涅夫和树上春树的1Q84;也会互诉衷肠的谈及昨晚顶着黑眼圈熬夜码给编辑的网络小说。有时候做自己喜欢的事,即便是劳心费神,报酬捉襟见肘也是满心欢喜的。是当一个报社的前辈拿着我的文章说:孩子,文学的路是很漫长的,甚至是贫困潦倒的。我说,一生所爱是命中注定的,它可以与物质无关,但却是精神世界里的信仰。
后来,我当过公司的打杂文员、卖过电费水费、管过家具商场、做过平面模特、也在健身房代过课。……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活,只是再没有一件事情如文字一样跟随多年依旧还放治疗白癜风的方在心上,我若遗弃它就像遗弃一个婴儿,良心上总是不安的。所以也就抽空去写文章,在孩子睡着的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工作小息的时候。
我们在生活的压力下步步喘息,在孩子刚出生时忙的一头雾水,也在婚姻与爱情中逐渐的回过神来。原来,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果真爬满蚤子。
?我问七月:“现在还写书吗?”
“不了,工作太忙,上有老下有小,得努力赚钱呀!”
我问柳然:“怎么不更新博客了?”
“现在只是看书多,很少去写了”
文字是一场多么孤独的盛宴,很多并肩作战的人都走了,我们的狂欢与喜悦总是被冰冷醍醐灌顶。我曾那么爱它,也恨过它,但我也只也有它。我们站在年轻的尾巴上摇摇晃晃。是呀!你那么执着,怎么还没实现梦想?
幸而是纸电影老师组建了青鸟飞过,把喜欢文艺的人聚在一起,我们写文、摄影、播音、把生活过成了诗。他说要圆我们多年来未完的文学梦,当时我站在霓虹闪烁的玻璃窗里吸了好大一口气。 治疗白癜风专科医院
你看!每个人都在忙生活,不管好的坏的,全氤氲在视线里,或许哪一天动笔就成诗,多年以后这些接了地气的经历反倒成了文学里的香饽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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